骆兆原不敢有任何废话,举起酒瓶往嘴里灌,但烟头总是横卡在瓶口的位置,怎么都不出来。
几次三番,秦佔似是没了耐性,“你是猪吗?”
骆兆原很怕,从前只见过江东整人,没亲眼见过秦佔整人,作为旁观者很是热闹,可作为参与者,怎一个惨字了得。
他只是不敢反抗,但他还有脑子,秦佔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心知肚明。
拎着空酒瓶,骆兆原站在原地,做了几秒钟的心理建设,忽然手一抬,‘砰’的一声,酒瓶子在脑袋上碎开,他紧紧地闭着眼,对面的秦佔则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包间房门被人推开,一抹颀长的身影背光而立,看不清脸。
迈步往里走,伸手摸到墙上开关,四周小灯亮起,同时映照出沙发上的秦佔和门口的江东。
江东一个人来的,看到眼前景象,不由得勾起唇角,嗤笑道:“谁家疯狗没看住,跑出来乱咬人?”
秦佔说:“叫你过来认领一下,看是不是你家的狗。”
江东边往前走边道:“呦,疯狗还会说人话呢。”
秦佔道:“狗都很听话,一叫就来。”
短短的几米距离,两人先互相讽刺了一段,待到江东来到茶几旁,自顾在秦佔对面坐下,骆兆原脸色煞白,衬着头上的血鲜红鲜红,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也明知没什么好说。
秦佔道:“别跟我装傻,我让你喝光。”
骆兆原垂着头,瞥见掉在茶几上的烟头,迟疑着要不要去拿。
江东开了口,“秦老二,你狂犬病发作了?”
秦佔眉梢眼角尽是冷意,开口,沉声回道:“问问你身边的狗,我该不该弄他。”
江东心知肚明,秦佔不是会背后下黑手的人,也没必要来这招敲山震虎引蛇出洞,一定是骆兆原做了什么得罪了他。
微微侧头,江东看向骆兆原,在等他给一个回复。
打从看到华子跟秦佔出现在同一场合,骆兆原就知道这回彻底栽了,秦佔的护短是深城出了名的,他身边的人,哪怕动动嘴都不行。
江东也护短,如果不是事关闵姜西,这事有的商量,可他和闵姜西之间到底谁才算短,骆兆原心知肚明。
他沉默着,迟迟不肯开口。
江东越等越没耐性,“说话。”
骆兆原恨自己,怎么就不能下手再狠一点儿,干脆把自己敲昏了算了。
当着秦佔的面,骆兆原不敢撒谎,只能怯怯的把中午饭桌上的事给捅开了,江东闻言,面不改色的说:“我当是什么,就这点事?”
骆兆原心下一喜,有救?
江东看向对面的秦佔,似笑非笑:“打狗也得看主人,你想跟我抬杠就直说,犯不着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搞出这么多名堂。”
秦佔冷着脸,“有其狗必有其主。”
江东问:“你什么意思?”
秦佔反问:“自己做过的事,心里没数?”
江东渐渐收回脸上的笑意,“我还真没数,说来听听。”
秦佔早就怀疑到江东头上,不介意跟他当面对质,“十九号那天晚上,你给闵姜西吃过什么?”
十九号那晚,江东完全没料到秦佔会提到这个,想了想,他面不改色,“那吃的可多了,你想听报菜名?”
秦佔不苟言笑,“她让人下了料。”
江东一眨不眨的看着秦佔,两人四目相对,一个通程黑脸,一个眼底渐渐没了笑意。
半晌,江东面无表情的说:“她从我那走时好好的。”
秦佔道:“碰巧到我这就不行了。”
江东一眨不眨,“你以为我算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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