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何曼怡也是。
闵姜西积压了一晚上的不爽,终于在此刻无声的爆发,神色冷淡,她出声问:“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您坐着我站着,您声高我声低,您提出的质疑我也在认真回答,就因为我的回答不符合您的期许吗?”
何曼怡目光顿时又锐利了几分,像是一只盯着死敌的鹰,闵姜西神情淡漠,狼性顿现,警惕中又带着几分挑衅。
两人冷眼相对,气氛正冰中带火,闵姜西的手机响起,是秦嘉定打来的。
她拿着手机看向何曼怡,“抱歉,我要先接客户的电话。”
说罢,她自顾转身出了办公室,何曼怡隔着透明的玻璃死盯着闵姜西,恨得牙根儿痒痒。
秦嘉定问:“你怎么了?司机说没接到你。”
闵姜西说:“我睡过了,正跟领导报备,等会儿就下楼,你让司机再等我一下。”
秦嘉定嘲笑她,“你也有睡过的时候?”
闵姜西心底再次偷骂秦佔,这就是他要的结果,让她一步错步步错。
“我先不跟你说了,你赶紧起来收拾一下,自己吃早餐,我今天来不及给你买。”
聊了几句,电话挂断,闵姜西一转身,又是淡定的一张脸,重新回到何曼怡的办公室。
何曼怡低着头道:“又进来干什么?”
闵姜西道:“您还有什么要批评的?”
何曼怡阴阳怪气的说:“我批评不了你,搞不好再落个被除暴安良的下场。”
闵姜西道:“那我先走了。”
听着门被拉开又被关上的声音,何曼怡满脸怒色,气得笔都握不住,闵姜西太狂了,还不是仗着现在手上的客户硬?
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闵姜西就是被秦佔给气得六亲不认。
出了何曼怡的办公室,闵姜西赶紧下楼去秦家,来来回回一折腾,正好比平时晚了一个半小时。
秦佔中午回家的时候,本以为闵姜西早就走了,结果跟刚下楼的她走了个对脸儿,一时间秦佔脚步停顿,眼底也划过诧色,闵姜西一看他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公式化的笑容都没有,敷衍的叫了声‘秦先生’,与他擦身而过,快步离开。
秦佔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说,直到闵姜西跨出大门,他人还是微微混沌的,想到手机上的三通电话,都是他主动给她打的,有的几秒钟,有的几分钟。
他昨天喝的太多,断片了,只隐约记得她好像跟他道了歉,因为这样的念头,他今天心情还不错,正想找机会验证一下,好么,亲眼所见,她不仅没有道歉的意思,怎么好像比之前还不如了?
秦佔实在不记得自己跟闵姜西打电话都说了什么,就连她道没道过歉,他也不敢肯定,但她突然变脸,绝对是事出有因,他想问又不好开口,只恨自己手欠,干嘛主动打给她。
闵姜西不挑明,秦佔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大不了大家避开不见,谁还上赶着看她的脸色。
周日,闵姜西正常起床,一边吃早餐一边做线上辅导,她五个月累计的免费上课时间比很多先行家教一年的还要长,用时长就可以在线兑换书本文具,通过直达通道捐赠给偏远地区的孩子。
丁恪说这版方案最初就是楚晋行提出来的,这些年一直都在坚持,先行还有自己的教育基金,每年拿出纯盈利的百分之十五,专供贫困地区的基础设施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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