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连续瘪嘴，以示嘲讽。
当天晚上回酒店，程双衣服都没换，澡也没洗，坐在沙发上打给闵姜西，电话接通，闵姜西的声音传来：“今天结束这么早？”
程双道：“老程喝多了，我刚把他扛回酒店。”
闵姜西说：“就你的酒量，还能把叔叔喝倒？”
程双说：“不是我，晚上我爸带我见了几个他的朋友，其中一个是东北的，二两的酒杯不解恨，后来换了半斤的杯，今天要不是我拦着，我爸保准醉得连《老男孩》都唱不出来了。”
闵姜西道：“叔叔太仗义了，带你出去公费旅游，还顺道替你介绍人脉，你这趟不虚此行，一本万利。”
程双脸上没有笑容，反而是狐疑和忧心，“我觉得有点儿奇怪。”
闵姜西问：“怎么了？”
程双道：“你说我爸一个平时比我还爱工作的人，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让我跟他来滇南，说是要介绍几个做文化传媒领域的朋友给我认识，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能一起合作。”
闵姜西道：“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去滇南，叔叔可能正好方便，带你过去一边旅游一边谈公事。”
程双道：“我们来四天了，每天除了跟他朋友吃一顿午饭或者晚饭，他其余时间都在陪我玩儿，与其说是来办公，不如说是纯消遣，我以前有空的时候喊他那么多次，他都没时间，不对劲儿……”
说话间，程双语气就变了，蹙眉道：“你说我爸会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闵姜西道：“叔叔能有什么事。”
程双道：“他之前出差那么久，我就觉得不对，我跟了他一阵儿，没发现什么，他身边人嘴又严，什么都问不出来……甜佔在没在你身边？”
闵姜西道：“他刚去洗澡，你找他干嘛？”
程双说：“你让甜佔帮我查查我爸，看他到底有没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闵姜西知道程双是什么意思，她也微微的察觉到，嘴上却说：“你有毒吧，让外面人查自己亲爸，叔叔要是知道，你立马从十位数身家缩水几个零。”
提起这个，程双突然哽咽了一下，“我爸今天跟我开玩笑，说他不在了，我就能继承他所有身家，你说他没事儿跟我说这种话干嘛，姜西，我真的觉得不对，他肯定有事儿瞒我，你快让甜佔查他……”
秦佔刚从浴室里出来，就听到闵姜西让程双别哭，他诧异，走过去问：“怎么了？”
闵姜西开了外音，“秦佔来了，你说吧。”
程双一时没忍住，叫了声：“甜佔……”完全是哭腔。
秦佔吓得赶紧看向闵姜西，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事的表情，闵姜西又气又好笑，恼秦佔戏多。
程双抽了两声，开口道：“甜佔，你帮我查查我爸吧。”
秦佔一边看闵姜西，一边小心翼翼的问：“你爸…怎么了？”
程双想说，她担心程春生生病，可这两个字，她如鲠在喉，如何都说不出口，最后还是闵姜西替程双把话给说了。
秦佔暗自松了口气，出声道：“行，我叫人帮你看看，现在都是你单方面在假设，兴许什么事都没有，你先冷静一点，刚刚吓了一跳，我以为阿佐怎么你了。”
程双从滇南回来，秦佔让冼天佐去接她，本以为冼天佐会找点托词，结果他什么都没说，应得毫不费力。
四月份的深城，晚上也有十七八度，程双穿着条到脚踝的抹胸长裙，下飞机时觉得冻胳膊，临时从行李箱里抽了件外套，是件米色的皮衣，不是那么太搭，但也没管那么多，一会儿出去打车就回家，又不上T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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