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撞在地上,眼前瞬间一片白茫,伴随着耳边的嗡鸣作响,江东躺在地上不动,半晌才撑着坐起来,扭身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周童。
“你疯了?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
这话里有不爽,但是纳闷更多。
周童冷眼睨着江东,开口道:“走,她不想见你。”
江东站起来,后脑还木木的,盯着周童道:“我跟她之间有误会,必须当面解释清楚,你让我进去找她,大不了你在旁边看着,我能把她怎么样?”
周童道:“她让我告诉你,她相信。”
江东一愣,几秒后问:“什么意思?”
周童:“她相信你的解释。”
江东:“然后呢?”
周童:“你可以走了。”
江东一时分不清是怒火中烧还是万箭穿心,生理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蹙了下眉,“他拿我当小孩耍,还是当要饭的糊弄?”
周童一眨不眨的回:“小孩儿,你心太脏,不配,就是街头要饭的,给他碗里扔钱,他都知道感恩,糊弄你都是看在你中了一枪的份儿上,别得寸进尺。”
江东看着周童,是啊,明明是周童,可他却觉得面前站着的人是沈姣,没有委屈,他只觉得心疼。
“我没利用她要挟过邝家,你爱信不信。”
说罢,江东绷着脸往台阶上走,在跟周童距离拉近时,周童再次出手,江东试图反抗,可是两下就被周童弄下台阶,他再上,依旧;再上;依旧;
几次三番,江东终是抓狂:“来,你告诉我,我他么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说的是真的,是不是非要我再去死一回?”
周童眼睛都没眨一下,淡漠的说:“以前你骗她的时候,有没有过一次,心疼她对你纠结了那么多,还是决定要信你的勇气?”
江东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唯有眼眶周围泛着一圈红痕,他知道错了,所以没再骗她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再信他一次。
这是赵驰第二次来邝家,陆正安将他迎进门内,沈姣在客厅里等他,不过几日没见,沈姣又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儿,柔软的马海毛毛衣穿在身上,像是罩在了没有肉的衣架上。
伤不伤心,难过不难过,不用嘴上说,当然除此之外,邝家还活着的两个孙子辈儿,翁贞贞早已出国,林敬也不敢露头,只有沈姣还正大光明的待在这里。
陆正安把赵驰带到就离开了,沈姣客气的说:“请坐。”
茶几上煮着茶,沈姣给赵驰倒了一杯,赵驰接过,温声道:“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才好。”
沈姣神色平静:“没事儿,不用安慰我,犯错都要承担,更何况是犯法。”
赵驰拿着手里的茶杯,茶杯隔热,看着袅袅热气,手指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他说:“邝爷爷已经下葬了,过程都很顺利,你不用担心。”
沈姣见他没有下文,主动道:“家属不能祭拜吗?”
赵驰视线微垂,点了下头,“我亲自问的我爸,他说现在上面卡得很严,又正值敏感期,不大方便。”
沈姣以为事已至此,再没什么能让她挖空的那里产生丝毫波动,可事实上,被开膛破肚的鱼都能条件反射的动动腮,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也会惯性痉挛,还有什么比死后都不让见更诛心的?
上头不是在伤她的心,毕竟她是小人物,上头是要邝振舟死了都没人祭拜,活着的时候有多光鲜,死后就有多凄凉。
赵驰抬眼看沈姣,只见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脸颊消瘦,皮肤苍白,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浑身却散发着枯竭的灰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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