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留给对方一记嫌弃的目光,董妍大步走出包间房门,范范定力不足,没等关上门就笑出声,完全不在意包间中的人,脸色是铁青还是碧绿。
三人并排往外走,范范被戳了笑穴一样,笑得停不下来,管峰也被传染,边笑边道:“傻逼,还想跟老板这儿玩儿酒桌文化。”
范范笑得直抹眼泪,“哎呦,他可能并不知道,妍姐出了名的‘去油神器’,想当年那些被妍姐收拾过的油腻男们……”
三人刚走到饭店外,董妍接了个电话,林姓男人打来的,跟她道歉,说今天大家都喝的有点多,让她找时间,何姓男人给她道歉。
董妍说:“道歉就算了,我也不打算正式认识他,还有林总,咱们年底的合约到了,之后的约就不续了。”
管峰和范范在不远处听着,脸上没了笑容,互相对视一眼,大家心里想的都一样,董妍动气了。
按照以往的经历,董妍确实看不得所谓的商场潜规则和酒桌文化,但是得过且过,只要能下的来台,轻易也不会搞僵,大不了下来后再也不接触,但她今天耐性极差,脾气极大,波及范围极广,所有的一切都在说明,她心情不好,极其不好。
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范范和管峰大抵猜到原因,只不过不敢明说。
秦嘉定跟董妍分开的十几个小时里,两人在各自的生活里过着各自的生活,让管峰送范范回家,董妍自己叫了代驾,回家路上,她靠在后座闭目养神,满脑子除了秦嘉定之外,还有酒桌上男人们形形色色的脸。
姓何的摆明了‘慕名而来’,以为她跟传言中的一样,靠脸挣钱;姓陈的那个作壁上观,董妍若是答应,他就顺水推舟,她若是不答应,他也能全身而退;至于相识几年的合作伙伴,打着帮她拉生意的旗号,其实骨子里也没把女人当回事儿。
董妍十几岁开始接触社会,方才明白,为什么以前他爸让她好好读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一定要来公司,因为有些圈子烂透了,好像酒桌上的女性,无论职员还是老板,统统都是来给男人作配,哄他们高兴的。
董妍早就看透了,只是今天格外难受,心里藏了把火,至今仍未撒出去,她的名字在服装行业里,说好听点儿是如雷贯耳,说得直白点儿,臭名远播,传瞎话的人不会管什么叫三人成虎,他们只会说,众口铄金,一个这么说,十个这么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说你不好,那你肯定自己身上有毛病。
董妍从最初的反抗到现在的左耳进右耳出,她以为自己早就免疫了,可是今天姓何的一番话,莫名的就让她特别扎心,无论她解不解释,怎么解释,她就是个烂人,而秦嘉定干干净净,他们两个,真心不配。
合着眼皮,董妍能感觉到自己眼球滚烫,这种无故想哭的冲动,从昨晚到今天,已经好几次了,咬紧牙关,董妍努力咽下,心里劝慰自己:都多大的人了,别玩儿小孩子那套了。
姓何的被董妍当众一顿搓,心里不舒坦,跟另外两人去禁城消费,车停在禁城门口,姓何的下车就借酒骂道:“她算个什么东西,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我给她脸,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姓陈的说:“易乐不是她养父死了,她才继承的嘛,有些人不光狗仗人势,还特会见风使舵,她以为自己是老板,跟我们摆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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