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枫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被打了。
就听周围传来其余食客们指指点点的声音。
“天啦！原来那女人是个小三儿？”
“那男的也真是，背着女朋友出轨也就算了，还带着小三出来吃饭被女朋友撞见，想想都觉得尴尬。”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看这小三长得也没多漂亮，还没原配长得好看呢，这男的莫不是眼睛瞎了，才会不要珍珠要鱼目。”
“谁知道呢？大概是在床上伺候得比较好？”
“……”
周围人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顾嫣然站在那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窘迫得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怒声道：“夏楠！你胡说八道什么？”
夏楠抱着胳膊挑眉。
“我有胡说吗？难道不是你勾引了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又想把脏水泼到自己姐姐头上？啧，也不知道这小小年纪，一手吃人不吐骨头的本事是从哪儿学来的。”
“你！”
顾嫣然想反驳。
然而转头，却对上顾染冷冽的目光。
反驳的话，一下子便噎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居然有些怕顾染。
也许是这段时间，她栽在顾染手上的次数太多了。
导致她现在都有PTSD综合症了。
顾染迈步走过来。
清冷的目光，在程枫和顾嫣然身上扫了一圈。
然后，便再无停留，径直对夏楠说道：“人狗殊途，你跟他们在这儿废话这么多做什么？白白浪费我们吃饭的好心情。”
夏楠点头。
“你说得也对。”
说完，当真跟着顾染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程枫和顾嫣然站在那里，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尴尬得满脸涨红。
最终，程枫还是低低的道：“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不想吃了，你自己吃吧。”
说完，就调头离开了。
顾嫣然见他走了，更是恨得不行。
她蹬蹬蹬几步来到顾染面前，怒声道：“顾染，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染头都没抬，淡声道：“什么我想怎么样？”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顾嫣然说着，眼眶渐渐泛红，盈出几丝泪花儿来。
“这段时间，你屡次针对我，害得我声名败坏不说，现在连程枫哥哥也生我的气了，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善罢甘休？难道就因为我抢走了程枫哥哥，你就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顾染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最终，还是“啪”一声放下，站起身来。
她比顾嫣然要高一点，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脸上不用做什么表情，便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只听她沉声道：“首先，不是我不肯放过你，是你们一直不肯放过我。”
“你说我屡次针对你，害得你名声败坏，可你扪心自问，哪次不是你们主动找上门来？怎么，就许你们找我麻烦，还不许我反击一下了？”
“还有，你说我把你往绝路上逼，呵！”
她冷淡的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
“我何时逼你了？难道不是你自己，自找麻烦，自寻死路，自作自受，所谓因果循环，今天你所承受的一切，难道不就是尝还当初你自己种下的因吗？”
顾嫣然：“……”
她震在那里，死死盯着顾染，硬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顾染却懒得再理她，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便再没说什么，拿起餐巾擦了擦手，重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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