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不耐烦的拧眉，沉声问：“有什么事吗？程大少爷。”
一句程大少爷，将两人的身份距离彻底拉开。
程枫看着她，只见女人的脸上冷若冰霜，再没有半丝以前的情谊和温柔。
他这才意识到，他们是真的分开了。
她是真的离开了他，两人的关系早不是之前那样了。
程枫缓缓松开手，自嘲的笑了笑。
“染染，我知道你恨我，可当初我也是被顾嫣然给迷惑了，其实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跟你分开，你相信吗？和你分手后的这些日子，我还是会经常想起你。”
“我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感情那么好，你的体贴，你的温柔，是我这辈子见过最通情达理的人了。”
“可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经常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你也经常会反驳我的说法和做法。”
“染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我们会变成今天这样。”
顾染冷漠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小丑一样。
曾经她最深爱的男人，自以为的结婚对象。
面对着她说出这样深情的话，她的心却毫无波澜。
等程枫说完了以后，她才冷漠的道：“所以，你是想表达什么呢？”
程枫一愣。
就听顾染道：“是想跟我道歉吗？为你当初的有眼无珠，还是想痛打落水狗，趁着顾家现在倒台了，再黑顾嫣然一把？”
程枫顿时慌了。
“染染，我没有黑她，我、我说的都是事实。”
“如果不是因为她一直在我耳边说你的不好，说你欺负她，还说你经常跟别的男人出双入对，我不会那样想的。”
“染染，你还记得吗？在嫣然还没有来到江州的时候，其实我们俩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就是因为她的强势介入，我们之间才会生出嫌隙，距离才会越拉越远，所以这一切也不能全怪我不是吗？”
顾染看着他，忽然就觉得很可笑。
原来，她曾经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是如此软弱没有担当的一个人啊。
她当真笑了起来。
“程枫，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
程枫有些迷茫。
“什么感觉？”
“我觉得恶心。”
男人一愣。
就听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道：“那种恶心，不亚于被狗咬了一口，也不亚于与蛆虫同伍，真的，我就想不明白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你呢？”
“像你这样自私没有担当的男人，活该一辈子只能活在程伯伯的阴影下，你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巨婴，一直都呆在女人为你营造的摇篮里。”
“一旦离开这个摇篮，你就什么都不是，你永远也不可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独立的站起来，永远也不可能！”
她说完，就再也不肯理他，迈步走了。
程枫怔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反应。
半响，眼底才划过一抹痛色，恨恨的握紧拳头。
顾染！
你可以不原谅我，但又何必如此羞辱我？
你是很厉害，可这普天之下像你那么厉害的又能有几人？
难道像他这种资质普通的人，就活该一次次被你羞辱践踏吗？
不知道为什么，程枫的心里竟忽然生出一股恨意来。
他咬了咬牙，最终，到底还是离开了。
这边，顾染回到家以后，就闻到一股很奇特的诱人香味。
她眼睛一亮，边换鞋边喊道：“欧伯，今晚做了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
不料，厨房里并没有传来欧伯的声音。
反而是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回来了？去洗手吧，马上就能开饭了。”
顾染一愣，不敢置信的跑进厨房。
只见席墨城当真穿着一身家居服，系着围裙，在那儿煮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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