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才听程老太太道：“染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人坏成这样。
更不敢相信，她的亲生女儿，曾遭受过如此大的打击。
所以，芸儿根本就不是安详去世的。
她一直被人蒙骗，她是含恨而终的是吗？
程老太太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
顾染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老太太知道真相。
毕竟这对于一个爱女如命的老人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
但眼下的情况，程川虹的步步相逼，又让她实在没办法再撒谎。
她只能愧疚的看向老太太，沉声道：“抱歉，外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轰——
程老太太只觉天崩地裂，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妈！”
“外婆！”
……
因为程老太太的突然晕倒，程家一下子就乱了。
医生已经过来了，正在替老太太诊治。
程川虹看着医生严肃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慌。
她原本只是想在老太太和席墨城面前，拆穿顾染的真面目，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因此害得老太太晕倒。
心里又惊又怕的同时，也有些愤怒。
她找到顾染，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姓顾的！你老实交待，你到底对老太太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给她下毒了？不然她怎么会说晕倒就晕倒了？”
顾染冷眸看着程川虹，就像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程川墨见状，走过来怒喝道：“大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染染怎么可能给妈下毒？”
程川虹立马反驳：“不是她还能是谁？妈的身体一向好好的，就因为遇到她，已经连接晕倒两次了，你难道不觉得这很蹊跷吗？”
这一次，程川墨看向她的目光，也跟看个傻瓜别无二致了。
他叹了口气，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行了，你不用再帮她狡辩了，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伙的！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以后，你就一直在帮她说话，我有时候就不明白了，到底我是你的亲人，还是她是你的亲人？”
程川墨：“……”
如果他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亲人，你信么？
这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程川虹又对顾染冷笑道：“真是看不出来啊，好大的本事，不仅把席墨城迷得团团转，现在还祸害到我们程家来了。”
“只可惜，我不会像徐清柔那么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翻云覆雨什么也做不了，这程家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翻出什么浪来！”
顾染觉得，这位程大小姐，脑子只怕真是有那啥大病。
她到底是怎么看出，自己对程家有恶意的？
这锅是不是来得太莫名其妙了点？
程川墨见她越说越过分，也不由有些生气了。
他怒声道：“够了。”
说着，上前一把将程川虹拉开。
“大姐，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程川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我不清醒？我看是你们不清醒才是！这女人什么身份？她凭什么在我们程家吆五喝六的？她以为她是谁啊，不过是个乡下来的贱……”
“够了！”
程川墨再次出声。
这一次，语气比之前更为严厉。
他怒声道：“她是小芸的女儿！”
“什么？！”
程川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小芸？哪个小芸？”
程川墨：“……”
片刻，程川虹终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说……她是芸芸的女儿？程芸芸的女儿？”
程川墨见她终于反应过来了，总算松了口气。
他沉声道：“是。”
“哈！怎么可能？”
程川虹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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