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画出一个大概轮廓后,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想要看看晚棠在做什么,一扭头,发现她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脸压着几张纸,手里拿着铅笔,笔头快要戳到她的小脸。
薄时礼起身,走到沙发前。
他将铅笔从她手中抽走,然后蹲到沙发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
长长的睫毛在小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皮肤白白的,细腻又光滑,秀挺的琼鼻下,樱花粉的唇瓣微微嘟哝着,莫名的俏丽和可爱。
薄时礼凤眸里不自觉地流露出宠溺。
他的视线,慢慢往下。
因着睡姿的缘故,她衣领下的风景,若隐若现。
薄时礼喉结上下滑动。
他俯首,亲到了她的小脸上。
亲一下还不够,他又连着亲了她好几下。
当初她假死,他好几次从沙发上醒来,隐约看到了她躺在他身边,可当他伸手去抱她的时候,她又消失不见。
那种窒息又尖锐的疼痛与难受,仿若还镌刻在心头。
他不自觉地伸手,用力将女人搂进怀里。
他的掌心,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她的纤柔,她的呼吸——
这不是他的梦,也不是他的幻想。
她真真切切地回到了他的身边。
睡得正熟的晚棠,好似被什么东西捆绑住了一样,她有些喘不过气,纤长的羽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刚醒来,杏眸里还带着一丝迷朦。
她朝自己身上看了眼,并没有什么绳子之类的。
刚刚那种被紧箍得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她揉了下眼睛,朝画板前的男人看去。
薄时礼已经画出了一个男人的轮廓,她快步走过去。
“你想起来了?”
薄时礼低低地嗯了一声,“再给我半个小时。”
晚棠坐到薄时礼身边,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画板。
半个小时后,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晚棠发现,晚泽有六七分长得像画上的男人。
“他就是你印象中,我爸爸的样子吗?”
薄时礼点头,“过去太多年了,细微的差别肯定是有的。”
晚棠紧盯着画上的人,贝齿几乎要将唇瓣咬出血。
“你是商界的人,见多识广,你后来有没有见过他?”
薄时礼细想了片刻,他摇头,“没有。”
晚棠杏眸里闪过一抹失望。
“你说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不在人世了?”
薄时礼紧抿了下薄唇,嗓音低哑的道,“若不在人世了,当初为什么要给你妈寄离婚协议?”
晚棠沉默。
“先别想那么多,有了画像,再打听他的下落就容易多了。”
晚棠点了点头。
许是用脑过度,薄时礼太阳穴一抽一抽,好似针扎般的疼痛。
晚棠见薄时礼脸色不太好,她拧眉问道,“你怎么了?”
“头有点疼。”
晚棠见他额角的青筋突了出来,她连忙起身,走到他身后,“我帮你按按。”
晚棠指尖温热,替他按揉的时候,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被她按了几分钟后,他脑袋的疼痛缓解了几分。
“你手法不错。”
晚棠笑了笑,“我妈有头疾,以前她犯病的时候我就会替她按按。”
薄时礼扣住晚棠手腕,稍一用力,他将她扯过来,抱进了自己怀里。
晚棠有些猝不及防,想要从他怀里爬起来,他却紧搂着她不放。
“薄时礼,你找到机会就占我便宜是不是……”
话没说完,薄时礼突然从茶几下面拿出两张演唱会的门票。
晚棠惊呼一声,“蓝瑾言出道二十五周年演唱会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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