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说,我能解了你的毒呢?”秦挽偏头望进那疯女人的眼里道。
那疯女人有一瞬的愣住,眼里闪过狂喜,但转瞬则掩饰了下去,不屑地道:“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况且这么多年都是如此,你如何能解,别以为你能解了自己的就能为所欲为。”
秦挽道:“你愿意开口与我说这么多,这么多年都保持着不与体肤相触,自然是不愿中毒的,我敢说,这天下,除了我,你这身毒无人能解。”
那疯女人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包括你是谁,这七八年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这座鬼城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那疯女人又笑道:“原来是对这些好奇啊,你不是都听说了吗。”
秦挽道:“传闻毕竟是传闻,事实究竟如何,尚有待商榷。”
“哈哈哈哈哈。”那疯女人骤然大笑,有些凄苦道,“若是当年那些人能信任我,我如何会如此?!我如何会如此!都是咎由自取,都是咎由自取!!!”
这一听便是有故事了,秦挽与祁封钰相视一看,都猜测阳城所传的那些事情果然还是另有隐情。
秦挽走到那疯女人面前道:“我先为你解了一部分的毒,但你这指甲定当是留不得的。”
那疯女人有些害怕,威胁道:“我的指甲剪不得,剪了我就彻底没用了,你们一定是害怕我再用指甲划你们,所以!”
“你觉得如果我们两真的要剪你的指甲,需要经过你的允许才能剪下来吗?”秦挽瞥了眼祁封钰,对那疯女人道,意思明显。
确实如此,如果能动手,早就动手了,不会等这么久。
那疯女人道:“我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但你们一定要帮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秦挽好奇的问。
“杀一个人。”那疯女人突然冷静,也越加显得她有些可怖,“怕了吧。”
秦挽微微一楞,复又笑道:“杀人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杀人得有理由,非恶人不动,否则我们也与那些恶人无异。”
那疯女人道:“无甚关系,因为那人该杀,也该死,只要你们听完了我这个故事,你们便知晓了其人有多可憎了,比我划伤那些人还可憎上千倍万倍。”
秦挽颔首道:“如此倒是可行,只要是该杀该死之人,在我们眼里,那我们便会进行相应的处理,不过不是我们动手,我们会将其交予朝廷,毕竟我们也不是滥杀之人。”
那疯女人桀桀而笑,“我知道,和你们一起的那个白衣服的。”
如此,那疯女人方才开始讲述他们所疑惑的事情,故事仍旧要从七八年前的孙宅说起。
前期传闻倒是不错,孙建虽风流,但是不给那些女子名分,宅中只留着黎夕一人,当时被城中之人传为一道佳话,都说孙建富贵不忘糟糠之妻,实属一名好男子,称职的好丈夫。
可这些对于黎夕而言只觉苦不堪言,黎夕原本就是家道中落的书香子女,嫁予贫穷之时的孙建自是因为孙建救了她一命,她孤苦无依,见孙建老实憨厚,勤劳肯干,便应了孙建的求娶之意。
等到孙建渐渐富了起来,甚至成为这阳城首富之时,孙建便开始当甩手掌柜,一天到晚就算是懒散无事,也能日进无数钱财,久而久之,孙建觉得生活无趣,便不满足于黎夕一个女子。
孙建曾经许诺黎夕道,此生此世只属于她一个人,他虽是个粗人,但是这份承诺却是给黎夕最大的意外惊喜与烂漫。
黎夕起初不信,后来见孙建确实如此,直到富了起来也未有所变化,便甚是信任他。
但黎夕一直未有身孕,按照传统,女人生不出孩子,自然是女人的问题,孙建起初算是迫于无奈和一个女子来了个一夜情。
本来是打算让那女子怀上孕,便将生下来的孩子交予黎夕抚养。
孙建不满足于黎夕一个女人,加上后来因为黎夕无法怀孕又得到一个女人,心中自是难耐起来,开始编着谎话在外有了各种女人。
而那第一个女子依旧未怀上孕,孙建便以这样的理由开始明目张胆地往家里带进各种女子,说实在的,孙建其实有打算给那些女子名分的,只是他先前说过,只要怀上他孙家的孩子便可以。
然而,无论多少女子,孙建始终无后,这让无比痛心的黎夕渐渐意识到,不是她们有问题,而是孙建有问题。
而婉如则是黎夕一次出门恰巧救的孤女,婉如为报恩便进了孙家与黎夕经常一同进出,照顾黎夕,后来知晓孙建之事,为其大报不平。
婉如原本在药斋干活,手脚也算麻利,因着那药斋被查出贩卖楚国禁止的药物被查封了,婉如一无所知,只是一个小童,便被释放,这之后也没有什么生计。
路上糟了难,恰巧被黎夕相救,她心中甚是感激,进了孙宅照顾黎夕可谓真心真意的,她以前藏过一个小囊,里头有一枚种子,是药斋之人搬货之时掉落在地的,她见其长得甚是好看,便捡了回来自己藏着。
后来才知晓那种子叫紫罗刹,有药用之效,能增强生育之能力,但具体药效能掌握几分分外严格,稍有不慎便会成为毒药,药斋也是因着这东西才被封的。
婉如见黎夕日夜愁容,终是将这东西悄悄地种在了孙宅之中,但因着知晓这药不好种,且在孙宅之中不好种,便与黎夕说,想种东西,大为有用,但是有些毒。
黎夕也是疼婉如的,便将孙宅这条密道告予了婉如,那茅屋与农田,她不时也去散心,自从给婉如用来种那紫罗刹之后,因着婉如提醒不能去,便再也未去过。
婉如和以往从药斋主人那里悄悄地听到过这药如何用,等紫罗刹长出来了,便将稚嫩的花叶子拿去弄成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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