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厢东方轩回到府中,暗暗思量今天从章心语处的来的消息,左邵居然是个女人!呵呵,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的父皇还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
不过东方轩又在想章心语说过的话,现在朝野内外均不知立后之事,不知是有意隐瞒还是跟本就没有此事。但父皇显然并不相信章心语,如果有意隐瞒也不会独独就告诉她。如果没有立后之事,在父皇明知章心语对后位觊觎已久的情况下还将此事透露给章心语,目的是什么呢?
激怒章心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今天章心语的表现来看,目的确实是达到了。章心语对于父皇要立左邵为后的事情显然深信不疑的。为此不惜对自己透露左邵是女人的秘密。
但是激怒章心语对于父皇有什么好处呢?这是东方轩百思不得其解的。
等等,左邵!如果父皇告诉章心语要立左邵为后的话,那现在对于章心语来说,她的最大障碍就是左邵,如果除掉左邵,那章心语依然有机会问鼎后位。
这就是父皇想要达到的目的吗?故意将此事透露给章心语,再由章心语透露给自己,然后由自己来做这件事!
如果要自己来做的话,首先以他的能力绝对不足以杀死身边高手如林而且整日在左城闭门不出的左邵,如果父皇只是想要左邵死那么简单,就不会绕这么大的圈子了,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有什么事情是他和章心语都无法做到而自己可以的呢?东方轩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望着桌案上的本章,他好像明白了。
是大臣们!德妃久居深宫自然无法与外臣接触,而父皇呢,以他的城府他不可能直接授意大臣去做这件事情,那只有自己可以去和御史们接触,然后将这件事散播出去。
然后呢?然后父皇会怎么做呢?当御史们弹劾左城城主为女儿身时,他的好父皇就可以假借这个名义将左邵以罪论处了!呵呵,父皇,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既然如此,为儿尽孝,怎能不替父皇达成心愿呢?
东方轩想至此,冲门外大喝一声:“来人!”
话音未落,一个小黄门从门外躬身入内,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您有何吩咐!”
东方轩略一思索道:“速去前院请黄李两位门客来此见孤!”
小黄门又一叩头,起身快速离去,而东方轩则转身坐回太师椅上,提笔写了两封便笺,然后亲自封好。
不到片刻,居于府中前院的前位门客便来到书房。他们久居在此依俯太子而生,可是这位太子并不得志,因此两位门客也是闲居已外。今日听闻太子招呼飞奔来此,生怕误了太子的大事。
两人进到书房,见过礼后东方轩便请他们落座,两人不知今日来此为何,确有些惶恐,因此太子赐座也并不敢坐实。只略欠了身子坐下,也委实难受的很。
东方轩见此笑了笑也并不再相让,只问:“听闻二位先生和御史台李正方大人和潘思道门下的师爷很是熟识,不知可有此事?”
两位门客有些不解,并不知太子突然问起此事的目的。但两人因素日闲来无事,确实常去些文人墨客聚会之所,谈些书画字集,经史典故。因御史台李正方大人和潘思道大人门下的师爷也是此道中人,确实也多有攀谈,偶而也约了酒楼喝酒。
但是太子突然问及此事,莫不是嫌他二人与朝中官员从属多有往来,不合规矩。或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累了太子吧。
黄李两位门客对视一眼,心下惶恐,然后跪地道:“太子殿下明谏,我二人虽是与那二位大人家师爷虽相识,可是素日或谈些字画典集,或谈些当今文坛之风,并不曾有只言片语涉及太子殿下啊!请殿下明谏。”
东方轩见此二人形态难免有些厌烦,但想到今日之事除了此二人也确实无人可用,便也先忍下了,于是起身向前虚扶了二人一下,说道:“二位先生这是说的那里话,孤今日不过是有一事要二位先生相帮才有此一问,怎成想却是二位先生想左了,快快请起,坐下喝茶”
二人听闻并不是要因此追究,才略放了下心,可是又怎敢让太子亲扶,只得强撑了发软的腿站起身来,一下坐在软凳上,擦了擦汗。
东方轩一直端坐在书桌之后,两眼望着床外一丛开的正艳的芭蕉出神。黄李二人坐了下又喝了口茶才缓过劲儿来问:“不知太子殿下刚才所说是个什么事情,但无论何事,只我二人能做,便是甘脑涂地,赴汤蹈火也要报答殿下的收留之恩。”
东方轩听他们如此抛白,却笑着摆了摆手道:“二位先生不必多滤,孤的这件事即不要你们甘脑涂地也不要你们赴汤蹈火。只要你们去送一封信,再请人吃一顿饭即可!”
嗯?两位门客有些愣住了,不明白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送信还好理解,这吃饭和谁吃,再哪儿吃呢?
太子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从书桌上拿起两封信说,这有我亲笔写的两封信,一封送去给翰林院的方唯德大人,一封送去礼部侍郎周德功大人。另外一会你二人去帐房里支五十两银字,请李正方大人和潘思道大人的师爷吃顿饭,然后只要传一句话给他们即可。
黄李二位门客听了太子的话,心想这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儿,翰林院的方唯德大人和礼部侍郎周德功大人都是清贵之人,并不涉及什么朝中重要事物,而且送封信也委实不是难事儿。
于是嘴上诺诺的说:“此事简单,那方大人和周大人府上我们自是知道,李大人和潘大人那里我二人也常与那两空师爷吃酒,相约出来不难,只是不知道殿下要我二人传句什么话儿?”
太子叫二人附耳过来,悄悄的说了一句话,但见二人立时就睁大了眼睛,冷汗直冒。
左城城主是女人!二人被太子让他们传的这句话吓的魂不附体。虽然他二人只是太子府上的小小门客,但也知道这左城乃是楚国的重镇,历来由左家人守卫。可是如如今,如今怎么又出来一个女人,而且是由一个女人来担任城主这样重要的位置。
太子让他二人将这件事透露给御史台的人,显然是要把这件事闹起来啊!
本以为是个美差,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但二人大话已然说下,如今想反悔也是不能了。太子即使再失势,但收拾两个小门客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二人无法,只得拿了便笺去帐房支了银子出了门去。
且不说二人是如何送的信,又是如何约了李正方与潘思道家的二位师爷喝酒。
只说第二天大臣们刚一上朝,虽然个个神情肃穆,但内心都是有些倦怠,本以为这一天又会这样过去了,谁知道御史台李正方和潘思道两位大人的一份本章一石激起千层浪,把大家都给惊呆了。
现任左城城主左邵是个女人?开什么玩笑,左城如此重要的位置,它的城主怎么会是个女人,而且多少年一直未曾被发现,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有点儿大了?
于是朝臣们一时议论纷纷,有说这实在有违律法应速速处置的,有说这件事情还有待查清不要过于着急的。
但是大家吵了一阵儿,发现皇帝始终一言不发,于是一时又都住了嘴,这时礼部侍郎周德功站出来说,“启奏陛下,今天臣等突闻此事,实在是过于惊骇莫名,古语有云‘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况左城是我楚国之重,怎能有一女人把持。如此事果然是真的话,那我与君上多年来皆被左家人所蒙蔽,此事如今被李正方大人与潘思道大人查觉。望我主早做决断,以正视听。”
一时下面的人听了周德功的话,皆跪地称:“望我主早做决断,以正视听。”
东方凯端坐龙座之上,神情不明,见朝臣皆跪地不起,叹一口气道:“众卿平身,非是寡人不做决断,而是寡人今日忽听此闻也是惊讶无比。多年来我楚国对左家是信重有加,问心无愧,没想到今日却出了此等逆天伦之事。如那左邵却为一个女人,那必要是抓来重重的问罪,否则如何给天下一个交代,但在这儿之前,我还有几句话要问。李正方,潘思道二位大人?”
李正方,潘思道躬身跪地,“臣在”
东方凯眯了眯眼睛问道:“二位爱卿言之凿凿称那左邵为一女人,如今孤如发兵去抓此人,二位爱卿可愿做保?”
李正方、潘思道互视一眼道,想到昨天来找的那两人的背景,不由定下心来说:“臣等愿做保,那左邵必定是个女人无凝,陛下若不信,抓来一问便知。如若不是臣愿以死谢罪。”
东方凯抬了抬手道:“即二位卿家愿做保人,那来人啊!发兵左城,拿左邵归案,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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