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身精心装扮成了这副样子,楚若宁气急败坏,不管不顾的冲到她的面前,想要即刻就与她分个是非高下。
气急之下忘了院中地滑,楚若宁又踩着花盆底没走几步便又跌落在一洼污水的泥里。
楚攸宁夸张极了,睁着眼想了半晌。
“哦!你现在像了!像极了!”
楚若宁几乎要被气哭,但眼见着她如此反常又忍不住问。
“像什么?!”
“像腌臜东西。”
楚攸宁说完便自顾自的笑开了,笑的在院中转了两圈。
身旁等候的宫女是不敢笑的,但又实在忍不住,憋的一个个小脸通红。
“不许笑!我看谁敢笑话本宫!楚攸宁!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楚若宁几乎要成了个泥人,被宫女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好容易起来了。
屋内进去搜查的宫女一一出来了,这破败老旧家徒四壁的屋子实在没什么搜的。
但让人惊讶的,倒是真捧了个盒子出来。
方才还笑的欢快的楚攸宁见了这盒子立时停了下来,神色紧张显然这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
见这贱人真藏了什么东西,楚若宁也不骂了,忙指使人将盒子打开。
四角见方的木盒被打开,入目便是一叠信件,甚至不用展开来看,便能见到“起兵”“攻城”这等谋逆字眼。
这下轮到楚若宁笑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污水笑的得意。
老天爷,终于没让她一身脏污才挨。
楚攸宁被两个嬷嬷左右架着,拖也似的拖出了冷宫。
但实则嬷嬷们并未敢太过施力,毕竟这位虽说疯了,但而今名正而顺的皇后。
御书房外,楚若宁已然重新梳洗整妆,穿的一身明艳动人,发髻上的步摇随着步子铃铛作响。
她如今是这后宫独一份的宠妃,见她来门边伺候的白公公不敢怠慢,忙去通传。
楚若宁回头瞪她:“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宫,不过你也看不了多久了!”
楚攸宁被押在她的身后退让不得,被她回头时的步摇险些砸了脸。
南凌天因近日朝堂之扰正召了身为国师的傅墨卿在谈话。
他初登基继位,朝中大臣还未能完全信服与他,而今连年大旱百姓更是人言籍籍。
朝中内外不得安宁,偏生这百姓似长了千万双眼睛,倒是盯在他身上了。
听闻丽妃求见他本想推辞,谁料她反倒自己闯了进来。
“陛下~”
楚若宁撒娇的语气传入耳中,望着身姿娇柔衣着明艳的美人,倒让南凌天的愁容减退许多。
“不是让你在偏殿先等着吗?”
南凌天毫不在意殿内还有朝臣在场,伸手揽过楚若宁便要上手。
如今朝堂内外都是数不清的事务,也唯有丽妃能让他短暂忘却这些烦扰。
如今的朝堂若能多出几个如她这般听话之人,那他的忧愁岂非倾刻就能解了。
“陛下等等…”
楚若宁吊着胃口的轻轻推拒,眉眼调笑:“我还带了一人来。”
“哦?”
南凌天似没想到的轻哦一声,身旁美人儿吩咐他的掌事公公吩咐的倒是愈发娴熟。
“将人带上来。”
楚攸宁被押着进了殿内,好似她十恶不赦,临到堂下却被谁用力推了个踉跄。
她忙急走两步站稳,入目却映入了谁的胸膛。
这个气味,她不抬头便能知晓。
……他怎么也在这。
傅墨卿不动声色的望向那个推人的宫女,眼底浸了丝愠怒,似云烟过眼,转而这丝怒气便又消失不见。
“这是何意?”
南凌天望着眼前发丝有些松散的楚攸宁,眼中厌弃之色明显,很显然不想在看到这个疯癫的女人。
“陛下,皇后娘娘身边一直有个宫女名叫素锦,不知皇上可还记得?”
楚若宁此时十拿九稳,倒没了方才的急切,倚着皇上的臂膀娇柔的缓缓道。
南凌天哪还记得楚攸宁身边的婢女叫什么名字,含糊点头示意她继续。
“臣妾原先倒未特意看着,但今早底下的嬷嬷来报,说见那婢女出宫去送了书信。”
“原想着送些寻常书信也不要紧,但来报之人却说……”
楚若宁停了一瞬,转眼傲然的看了楚攸宁一眼继续一字一句道:“那信中所书,皆是谋逆之词!”
南凌天眉间一跳,嗓子瞬间拔高:“都是什么?”
“谋逆之言。”
楚若宁装模作样的伏低了身子,实侧无人见到的面上笑的得意。
南凌天面色沉了,忽然嘴边又溢出几声哼笑。
他正愁找不到证据将楚丞相置于死地,这不就正好送上来了。
“傅爱卿先退下吧,朕要处理一下家事。”
似才想起傅墨卿还站在堂上,说完神色直直打量上尚未出声的楚攸宁。
但傅墨卿似乎并未觉有何不妥,反请令道:
“陛下,臣方才听丽妃之言似涉及朝堂,臣觉得有必要听个明白。”
身为国师,一切关乎朝堂的言论听来倒是无妨。
何况,若是此消息真实,那么楚家灭门消息迟早是要传到众臣的耳中的。
“允了。”
楚若宁示意丫鬟将今早截获的信件呈上,连带着一同被带来的,是楚攸宁的贴身丫鬟,素锦。
素锦进门被押的跪在地上,楚攸宁与她互换了个眼神,二人皆心领神会。
楚攸宁与素锦并排站着,见状蹲了下来,望着素锦周身完好并无血迹这才放下心来。
她天生凤骨,先帝亲封太子妃,亦同样赋予了她特权,见皇家之人不必跪拜。
“你说,你今早替谁,送了什么信?”
南凌天语气阴沉,若是寻常的宫女只怕要吓的方寸大失即刻便要哭泣,但素锦没有,她虽表现的紧张害怕却不是因畏惧首位上的南凌天。
“奴婢…婢女送了……”
话未说完,素锦便频频向楚若宁看去,末了心一横,似下了决心。
“奴婢替皇后娘娘送了书信……是…是谋逆之言!”
丽妃出离的畅快了,好似已经看到了楚攸宁跪下向着她们求饶的模样,一点点哄着素锦说道:
“她可有说,信是给谁的吗?”
堂下,楚攸宁神色利刃般望着楚若宁。
若说楚若宁方才所言是因为恨她,那现在这句话便是想让楚家满门一同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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