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一愣,灿烂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着林安然,眼神凌厉几分,“小姑娘,你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查案的啊?”
林安然抬头看向阿鱼,笑道:“自然是买东西,但是呢,我想买好货嘛,自然想要独享,万一你卖的满大街都是,我要这个不就没那么独特,形同鸡肋了嘛。”
阿鱼听着,似乎有几分道理,便道:“目前整个泗莱县,也就只有一家酒楼用这个,你要是买的话,也就你们两户人家,若是不做酒楼什么的,那这个东西你买了跟独享没什么区别。”
林安然估摸着阿鱼口中的酒楼,就是天味轩。
她的心里有了底气,便又看向药材那一排,其中有几颗独特的药草,她以前只在师父的古籍中看见过,还从未接触过实物。
没想到阿鱼这个小铺子里竟然有,便指着龙兴草、玉骨髓以及蛇甘果,道:“这几样什么价格?”
“这几样啊,因为采药比较艰难,你要是诚心要,三样打包一百两银子卖给你。”
“一百两银子?你咋不去抢啊?”林安然白了一眼阿鱼,“不过是三颗草药,看这个上面积灰成这样,想必已经很久没人要了吧?”
阿鱼嘿嘿一笑,“好货无人识,这不是有你识货嘛。”
“一两银子,你要卖我就买了,不然你就放在这里继续积灰吧。”林安然料定了阿鱼会卖,虽然她也很想要这三株稀世草药,但不能给阿鱼觉得她很想要。
不然的话,阿鱼肯定还会狮子大张口。
她现在钱都得用在刀刃上,才不会胡乱浪费。
阿鱼尬笑两声,“小姑娘,你还价挺厉害的啊,我这草药可是九死一生才从毒障林采出来的,一两银子价格太少了,你再添点,好歹是拿命换来的呢。”
林安然毫不留恋地放在三株药草,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不卖就算了,周贺,我们走。”
两个人朝着门口走去,阿鱼咬咬牙,拿着三株药草走上前递给林安然。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概不赊欠。”
林安然微扬唇角,收下了三株药草后,掏出一两碎银子递给了阿鱼。
阿鱼痛心疾首道,“要不是我二叔急等着钱买药,我肯定不会卖的,小姑娘你今天赚到了。”
林安然笑眯眯地抬起头,看着他:“是的,这三株药草确实是好货,阿鱼,你若是日后继续采来奇珍药草卖不出去,都可以找我,我给你兜底,一两银子全要了。”
一句话,气得阿鱼差点吐血。
“你……奸商!”
阿鱼觉得自己已经很机灵了,没想到却碰上了林安然这么个小机灵鬼,一两银子坑走了他三株药草。
林安然笑着朝着门口走去,忽然又折身而返,问起角落里的那一筐子野罂 粟壳,问道:“那一大筐,卖多少钱?”
阿鱼刚觉得被宰了,心情闷闷道:“你要的话,五十两银子,不然就走吧,这次我可不会再贱卖给你了。”
林安然一口答应,立即付了五十两银子,随后叫周贺搬着一块离开了铺子。
阿鱼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五十一两银子,心想这小丫头到底是机灵还是傻啊?
那一筐他才二两银子收来的,平日里卖给天味轩也就十两银子一筐,可她竟然毫不犹豫的要了。
反而是卖命去了毒障林采得三株药草,只愿花一两银子买走。
阿鱼无语一笑,揣起银子准备去药铺抓药。
周贺跟着林安然一直走回到大街上,这才好奇问道:“小姐,您买这个做什么?”
林安然毫不犹豫地回答:“烧掉。”
“啊?!”
周贺一脸不解:“这可是五十两银子买来的啊,难道是放一把火烧掉?”
林安然点点头,看向他:“这玩意不是好东西,会令人有成瘾性,从而腐蚀人的精神意志,服用过多可能会要了人的性命,所以,直接将这个烧掉吧。”
周贺顿时肃然起敬,没想到小姐还会有这种想法,小小年纪都知道,阿鱼那个奸商却在赚着这个黑心钱。
林安然又道:“这几日你不用跟着我了,盯紧了阿鱼,最好是说服他作证,指出天味轩用罂 粟壳掺和进菜中,让人对天味轩的菜品上瘾,如此一来,天味轩将会一发崩溃不可收拾。”
“好的,小姐。”
两个人在西市逛了一圈,没遇到合适的人选后,便回了糕点铺。
林大山和林大倒是买了两个死契的人来,是一对夫妻俩,当初在兖州大户人家府上做事,不过大户人家出了事情,发卖了所有的奴仆筹钱。
他们夫妻俩便被人牙子倒卖来了泗莱县,因为年纪过了四十岁了,很难卖出去,林大山却瞧着夫妻俩是个能做事的,花了五两银子,便买下了他们。
林大山看向林安然笑道:“闺女,这是罗生,这位是他媳妇罗李氏,罗生在他前主子府上就是负责前院管事,罗李氏是厨房管事,我瞧着他们不错,当咱们泗莱县铺子的管事和掌厨如何?”
林安然瞧着两个人面相都是善相,不像是什么奸诈之徒,笑道:“可以呀,这些事情爹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行,那我带着他们回秋风镇,等学会了手艺和管铺子后,直接将这个铺子交给他们夫妻看管。”
林安然应了一声,瞧着天色快黑了,便留下周贺和李青看铺子,带着罗生夫妻俩回了秋风镇。
若不是钟家针对,林安然都想赶紧搬家来泗莱县了,省得每天这么一来一回的折腾。
快天黑时,他们才抵达镇上,将罗生夫妻俩丢到铺子,交给孙婆子和林二一番交代后,父女俩慢悠悠地回了柳槐巷。
林安然远远地就瞧见等在了巷子口的封晟,面露笑意喊了一声:“晟哥哥。”
封晟闻声瞧着林安然他们回来了,严峻地脸上浮现一抹浅笑。
林安然下了马车,走到封晟跟前,好奇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今日没头悬梁,锥刺股了啊?”
封晟听出林安然故意讽刺,轻咳两声,“我已经不似之前那般,今日下午还和安业去了听风楼参加文会,回去的路上娘说铺子里今天接了大单,安婶婶高兴要一起吃饭庆祝,便来了。”
林安然微微笑着,道:“那咱们快进屋吧,这倒春寒的天还挺冷呢。”
封晟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林安然扭头好奇地盯着他,“咋啦,你有啥话要单独跟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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