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停舟笑得耸了肩,掀帘往外看了眼,说:“快到王府了,你还是先想想你这副打扮怎么瞒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沈妤觉得这还真是个难题。
“要不然……”谢停舟拖长了调子,“你脱了,我将外袍脱给你?”
“那怎么行?”沈妤瞪他一眼,小声说:“兄弟们应该没认出我吧?”
近卫们又没看见她的脸,只当谢停舟从教坊司带了个女人回来,哪会联想到沈妤身上。
不过兮风长留就不一样了,没看住沈妤,回来的却是个女人,多半会往她身上猜。
“殿下,到了。”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
车帘紧闭,半晌都没有反应。
近卫们还当世子在里面睡着了,却见下一刻谢停舟怀里抱着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青朴居今夜挺热闹的,长留凭一己之力吵得兮风头疼。
长留没能看住人,被两块点心药倒,醒来后就回来找兮风哭诉。
兮风抱剑站在廊下听他抱怨。
“我还说小乌龟成亲的时候让他也做个见证人的。”长留无声地掉眼泪,抹了把泪湿的脸。
兮风:“没人会想给乌龟做见证人吧,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兮风一晚上都在拆他的台,长留都不想搭理他。
自顾道:“他这个人简直太坏了,我先前知道他的秘密都没有对任何人泄露,他居然……”
兮风打断他,“什么秘密?”
“就是……”话刚起了头就被他一收,“我决定了,这个秘密我要亲自告诉殿下,他太坏了,我的小乌龟都快要被他饿死。”
兮风继续拆台,“你不是刚喂过吗?能被饿死?”
长留坚定地说:“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说着扭头瞪了兮风一眼,“哥哥你胳膊肘也往外拐。”
兮风冤得很,“我不过是问了句实话罢了。”
脚步声接近,一人跨入院中。
长留抹了把眼泪,唰一下从门槛上站起来,“殿下,我……”
跑近了才看见谢停舟怀里抱着一个人,只是披风盖得太严实了,瞧不清模样。
“这是谁呀?”
谢停舟抱着人往前走,“你主子的人。”
长留想了想,世子去了一趟教坊司就带个人回来,那多半是妓子了。
那时雨岂不是失宠了?
这么一想,长留又开始同情起时雨来,方才想告的状也说不出口了。
兮风看了一眼长留,继续拆台,“你不是说你知道一个时雨的秘密?”
谢停舟警惕地停下脚步,“什么秘密?”
长留犹豫片刻,心一横说:“其实时雨早就对殿下蓄谋已久,绿药说他去年九月就已经情根深种了,他心思可深了,今夜还将我药倒了跑了,现在还不知道——欸?”
长留困惑地挠了挠后脑勺,围着谢停舟转了一圈,忽然道:“原来殿下你抱着的是时雨呀,他这么大个人怎么不自己走?”
谢停舟脖颈上环着的手臂紧了一下,他说:“不是。”
“你们都欺负我小,来骗我。”长留说:“这分明就是时雨,他给我下过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说完就要伸手去拽人,“你下来,这么大个人怎能让世子抱,你羞不羞?”
谢停舟抱着人说:“你怎么说?”
那语气分明是在对怀里的人说。
“啊行了行了。”沈妤认命。
沈妤将兜帽拨开了一点,只露出一张脸,又扯下面纱说:“是我,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你的鞋啊。”长留滴溜着眼说:“你将我药倒的时候定然没扶我,让我摔地上了,我做梦满脑子都是你这双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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