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吃的烤野鸭也是别人家的孩子。”
长留:“……”
沈妤听着笑了,谢停舟下巴搁在她肩上,摸着沈妤的肚子问:“有动静了吗?”
沈妤侧头斜他一眼,“有没有动静你不知道?”
她也有些忧心,都这么长时间了,肚子都没动静,也叫大夫来瞧过,大夫说她体寒,是较常人更难受孕些,但不是大问题,稍作调养就好。
体寒是两次落水加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所以谢停舟也不让她带兵了。
耳垂上忽然疼了一下,沈妤往旁边躲了躲,谢停舟又凑上来咬她,在她耳边呢喃。
“看来我得再卖力些。”谢停后忍不住吻她。
沈妤被他磨得心猿意马,抓住搂在自己腰间的手侧头迎上他的吻。
“王爷和王妃在吗?”外面传来萧川的声音。
长留道:“在呢。”
谢停舟在亲她的脖子,沈妤没忍住,脖颈微仰,轻轻嗯了一声,“萧川来了。”
“让他在外面等着。”谢停舟喘着气说。
衣裳的窸窣声传不到外面去。
沈妤跨坐在他的腿上,脚都沾不着地。
谢停舟把着她腰将她提起来,又放了下去,看见她闭眼遮住了眸中的潋滟。
谢停舟在长留的叩门声中抬眼,声线暗哑,“何事?”
里面的主子没发话,萧川不敢往里进,站在门口说:“王妃前日让我整理的名单我已整理好了,还有些事要汇报。”
谢停舟腰眼发麻,握住她的脚踝勾上来,说:“报吧。”
“不行。”沈妤贴着他的脖子,出口都是微颤的气音,“让他……让他晚些来。”
谢停舟身体里的那点恶劣被她的模样给勾出来了。
握住她的脖子,拇指抵着她的下巴高仰起来,那里还有昨夜没有散去的亲咬痕迹。
他看着她颈间慢慢漫上来的潮红想着,都是他的。
谢停舟收着劲。
这都是他的,谁也别想瞧,谁也别想夺走。
……
化雪是这一年里最冷的时候,比下雪还要冷上几分。
宣辉殿殿门紧闭,殿中用帘子隔开,大臣们在外面议事,李昭年强打精神听上一些。
“春耕的银子已经凑好拨下去,熬过去,等到秋收,国库就充盈了。”
“不能吧。”江敛之淡淡道:“赋税征收到了同绪二十一年,先帝于去年驾崩,但多征的粮税和商税,总不能说罢就罢,想要国库充盈,怕是不能。”
如今江元青故去,再也无人压内阁次辅柳丞一头。
柳丞慢声说:“先不论国库是否充盈,眼下棘手的事情不止一件,各部已有两月发不出俸禄了。”
柳丞看着江敛之,江敛之并不接话,假装没有听见。
文宏远咳嗽了一声,“还有兵部……”
“今日到底是来议事还是专程来找我要银子的?”江敛之打断,“户部的账就摆在那,诸位大人大可一看,若觉得我这个主事做不好,随便换谁来坐这个位置,我江寂都认。”
众人顿时不言。
从前户部是人挤破头都想要的油差,但现在搁谁手里都是个受气的,各部都是讨债鬼,天天去户部要银子,可国库空虚,哪能拨得出来。
江敛之见提到这个问题众人又不说话了,不由在心里冷笑,说:“而今永宁元年,百废待兴,各位大人还是议一议各部的事吧,户部能配合的自然配合。”
都是空话,没银子就办不了事,江家不是河州陆氏,要想江家再自掏腰包,那是不可能的事。
李昭年在帘后听见自己的年号,不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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