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萧景珩脸色那么虚弱,因为他中毒了
“我去找太医,来人——”
池虞还没起身,萧景珩便已经拉住了她的衣袖:“没用的……太医院早已经看过了……治不好的……”
池虞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她看着萧景珩,眼底有些茫然。
然后她就仓促地给萧景珩擦掉嘴角的血迹:“没事没事,擦干净就好了。”
可血真多啊,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池虞的手不停地颤抖。
萧景珩缓缓握住了池虞的手:“本来还想一直瞒着你的。”
他还以为能熬过她的生辰,见她最后一面,再送她出宫的。
天不遂人愿。
要让她亲眼看到他死了。
池虞一瞬间泪如雨下。
她原本恨死了萧景珩,可是看到这个样子的萧景珩,她又想到了过往。
萧景珩陪她骑过马,逗过猫,描过眉,戴过簪子。
他不是好人,却唯独对她好。
“哭什么……”萧景珩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你那么讨厌孤……孤死了……你要高兴啊……”
他还是习惯看她笑,看她嚣张跋扈的样子。
池虞流泪喃喃道:“一定有办法的!这天下又不是只有一个太医院!我阿哥在外游历多年,认识很多能人异士,我这就派人去找他,他一定……”
萧景珩却是打断了池虞的话,慢慢道:“孤的寝殿里……放着送你的生辰礼物……”
他边说边咳血,似乎已经很难支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是孤亲自……雕刻的簪子……雕刻了很久……你戴给我看……好不好……”
他看池虞没有动,便又道:“孤保证……绝对会醒着……等你回来……”
池虞这才起身,脚步急促地去到了萧景珩的寝殿。
萧景珩看着她的背影,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竭力想要自己恢复清醒,可是眼皮还是越来越沉重。
他还是不想让他的池虞,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所以……这一次,他要失约了。
要是人能有下辈子就好了。
那他不要做帝王,只做普通人家的少年。
少年自幼慕少艾,喜欢上了隔壁池家的小姐。
两人青梅竹马长大,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萧景珩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死亡彻底来临之前,他依旧看向池虞的方向。
寝殿内,池虞在萧景珩床边找到了那只他亲自雕刻的木簪子。
放在木簪子旁边的,是册立她为皇后的诏书。
池虞看着诏书上萧景珩的字迹,眼睛酸痛无比。
她拿着簪子,跌跌撞撞地去找萧景珩。
明明只有几十步的距离,如今看来却是那么漫长,让她的脚像灌了铅一样重。
池虞还是去晚了。
她神情麻木地走到了仿若沉睡的萧景珩身边。
抱着他已经开始变凉的身体,喃喃道:“阿珩。”
她曾无数次偷偷在心底喊过这个名字。
可惜以后再没有机会让他听到了。
……
“卡!”
田译添的声音传了过来。
时染最后一滴泪适时落下,滴在谢辞渊的眼皮上。
谢辞渊眼睛颤了下,才缓缓地睁开眼。
连拍了好几场虐心戏,两人的状态都很低沉。
不过好在两人经验丰富,没一会儿,就都从戏中的情绪抽离了出来。
时染趴在谢辞渊怀里,想缓解一下气氛,便故意开玩笑道:
“怎么办,拍多了虐恋戏码,突然觉得谈恋爱好没意思。”
谢辞渊:“。”
他面无表情地把时染往自己怀里塞了下,然后道:“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这句话。”
时染闷在谢辞渊怀里,顿时笑个不停。
刚刚拍戏的抑郁也一扫而光。
田译添擦了擦眼泪,等着时染和谢辞渊恢复状态。
然而等着等着,就察觉出来了不对劲。
不是,那两个人的动作是不是有点亲密过头,不像普通同事啊!
田译添看向身旁一直站着的江凛,想八卦点什么。
但看到江凛冷着脸面色不太好的样子,分享欲顿时消失了。
恰巧此刻慕南雪走了过来。
田译添悄悄把慕南雪拉到一边,指着那边的时染谢辞渊道:
“你看他们这搂搂抱抱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像因戏生情了啊?”
哎呀,他真是没料到,拍这种虐恋戏码,都能撮合一对小情侣呢。
慕南雪收回视线,看向八卦兮兮的田译添,蹙眉:
“……你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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