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就动手吧,他才不怕,他怕的是花如烟会吃亏,毕竟她只有一个人,脾气又不好。万一说不过人家,又打不过人家,她估计会被气死。
所以他才早早回来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希望让她见到他们。他已经决定了,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妥协了。
因为被人爱着,好像做什么都会底气足一点。有本事将他从家里赶出来,就不要再理他啊。
现在他很好,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现在的生活。
他的表情严肃,眉宇之间是深刻的坚毅,紧锁的眉头仿佛一座大山,昭示着这个男人的决心。
听他说完,白壶目光深邃的望着他,沉默了良久,在心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无笙,若是你知道爹爹当初抛下你头也不回的走了,估计比他的反应好不了多少吧。
他还没有无耻到要利用自己女儿的地步,随她吧,只要她过的好就好了,不需要知道自己的存在。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无涯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尽管他竭力忍耐,却还是无法控制起伏不定的情绪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白壶问道。
“让他们走,再也不要回来,从此恩断义绝。”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见他如此决绝,白壶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若是他们告到官府,八成会判你败诉,因为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
“是啊,父母……呵呵。”他苦笑了两声,目光悲怆。
因为他们是他的亲人,若是告到官府,说他不孝,不论他们曾经做了多少伤害他的事情,只要一句他们终归是你的亲生父母,就可以掩人耳目。
血缘关系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是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的。他不是哪吒,不可以将血肉之躯还给父母之后,还可以复活。
如果他们稍微对他好一点点,不要这么绝情,他决计不会这样对他们不闻不问。如果说之前对他们还有一丝丝希冀,现在便只剩下恨了。
总以为给他们钱也是一种联系,他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其实还算是有家的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喂饱了别人的贪欲。
人性是最经不起试探的,一点点都不能纵容。
无涯想了想,突然抬头问道:“不然给他们一笔丰厚的钱财,让他们再也不要回来,怎么样?”
“你是不是傻啊,会开花的摇钱树和坐吃山空的钱库你选哪一个?”白壶反问道。
“真是麻烦!”无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在医药馆等了很久,还不见无涯他们回来,花如烟有些坐立不安了。
不是说回去拿东西吗,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好不容易这么早回来呢,还不陪着自己,她不乖吗?
等着等着她突然有些烦躁了,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望眼欲穿,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是她要等的脸。
灵儿推开帘子从里面走出来,见她一副气鼓鼓地样子,笑着问道:“怎么了,小姐,你不开心吗,谁又惹你生气了?”
还有谁,乐也无涯,气也无涯,她也很无奈啊。
听见她的声音,花如烟颓唐的撑着下巴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迷离,又默默的转了过去,一脸的生无可恋。
发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灵儿有些疑惑的问道:“欸,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姑爷呢,我看他今天不是回来了吗?还有白公子他们。”
你个小丫头片子,我看你就惦记着你的白公子吧?
花如烟终于挪动了一下她尊贵的身躯,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愣愣的望着她三秒钟,然后干嚎起来。
见她嚎啕大哭,灵儿慌了一下,赶忙朝着她走过来,伸手擦了擦她脸上虚无的泪,说道:“别哭啊,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灵儿,灵儿帮你去教训他。”
擦什么啊,她明明一滴泪都没有掉,干打雷不下雨。
花如烟委屈巴巴的看着灵儿,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找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自从白壶来了以后,他就越来越奇怪了。
一天天的,要不就是不在家,好不容易在家也是跟着白壶那小子在一起厮混。她不服,她才是正宫啊。
本来他还向自己汇报他一天做了什么事情,现在都不说了。不行,她要去看看他们一天在搞什么鬼。
对了,白壶上次不是将自己装扮成了男孩吗?说不定他就是女扮男装的呢,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一想到这个,她的呼吸一滞,顿时感觉危机四伏。万一他真的是女人,还敢惦记上他们家无涯他就死定了。实在不行,她要去宣示主权了。
花如烟一刻也坐不住了,她蹭蹭蹭跑到柜台前刷刷刷挥笔写下几行字,往灵儿怀里一塞,撒腿就往外面跑。
“诶,小姐你去哪儿?”灵儿站在原地懵逼的喊道。
眨眼间花如烟就不见了踪影,喊都喊不住。灵儿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展开纸看了一眼,上面说她要回去一趟,让她一个人看着药铺。
这货永远想一出是一出,灵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祈祷着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真是怕鬼鬼来,无涯没有回家,他的爹爹和大哥已经早早在他家的门口侯着了。
原本他们只是打算要一点钱就打道回府,可是却听说他娶了相国的千金。他们两个商量了一下,突然决定多要一点。
不要白不要,他现在发迹了,照应一下老家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不是应该的吗?之前他们就不依不饶,现在更不可能放开这棵更加枝繁叶茂的摇钱树了。
且说花如烟这边急匆匆的赶回家,见自家门口坐着两个不认识的男人,一老一少,看起来像是父子。
年纪大的那个已经头发花白,不过看起来腿脚利索,眼神矍铄,是个挺精神的一个老头儿。
年青的那个倒是满脸褶子,一副萎靡不振的感觉。
她愣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应该前进还是后退。他们两个正好一左一右堵住了门口,挡住了她的路。
这里本来就只有单独一户人家,平日里没什么人来,自己这样转身就走感觉更奇怪吧,况且这本来就是她家啊,她怕什么。
思考了半秒钟,她便毫不犹豫地大步流星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见有人过来,那两个陌生人站了起来,齐刷刷的看着她。
真是见了鬼了,进自己的家为什么感觉跟做贼一样,她竟然有一丝奇怪的感觉从心里一闪而过。
没事儿,说不定又是送信的。
花如烟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站在了他们面前。
那个年纪大的见她过来,和另外一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说道:“请问你是这家的人吗?”
花如烟站在台阶底下,仰起脖子望着他们点了点头。
闻言,老头儿中气十足的笑了几声,说道:“是这样的,我是来找我儿子的,他是这宅子的主人,请问姑娘是?”
儿子?那么看来你就是无涯的爹爹了。
花如烟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面无表情的就这么站着,冷漠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他的脸上游移。
你就是那个写信过来要钱的爹啊,你可真好意思,是不是上次托人送信没有回应,所以这次亲自上阵了啊?
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探究的目光太过明显,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被她看的有些尴尬,老头儿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凝结在脸上纠结成一种僵硬奇怪的表情。
这人真奇怪,一句话不说,上来就盯着别人看,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没有礼貌吗?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教的。
以为她没有听清楚,老头儿又说了一遍:“我们今日是来找我们家柳离镜的,还请姑娘指路。”
呸,不要脸,这儿可没有一个叫柳离镜的人,只有一个叫做无涯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无涯是他们家的。
花如烟冷漠的翻了一个白眼,径直从他们两个人之间穿过去,啪嗒一声打开了门,伸手一推,做了个请的姿势。
算了,还是等无涯回来让他自己处理吧,毕竟是他的事情。
这个家伙,不是说好回家拿东西吗,也不知道拿到哪里去了,连个人影也没有看见。无涯,你出息了,现在敢骗我了。
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花如烟不耐烦地给了个眼神,老头儿才率先走了进去,另外一个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花如烟将他们领进门,然后让他们坐着,示意他们坐着别动,然后自己走进了里面。
等到她走进去,老头儿朝着年青人努努嘴,小声说道:“看,他现在估计是发达了,连下人都这么倨傲。”
年青人木讷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看到他这个样子,老头儿叹了一口气,似乎已经习惯了。
两个人对坐着,连杯茶也没有,就干坐着。老头儿东看西看的,似乎在估计这里的陈设值多少价值。
花如烟在里面忙着卸她那一脸的妆,不换身衣服你都不知道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不知道白壶用的什么,脸上的东西怎么擦都擦不掉,气得她直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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