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一听这话,再加上白惊鸿梨花带雨的哭,一时间对于明日的祈福宴便又虔诚了几分。开酒楼的纷纷表示一定会把席面安排好,其他人也一并表示一定会真心为国医祈福。
这件事情算是交代下去了,白惊鸿一行人回到府里,权照老老实实地站到一边,也不说话,看都没有多看白惊鸿一眼,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但只有白惊鸿知道,这个老头子跟林寒生一样变态,一样暴虐。
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有恶心的感觉翻涌上来,她要很努力才能压制下去。
君慕凛还在前厅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田开朗与落修说着话,康学文回来之后也参与了进去,几人的话题始终不离白鹤染,康学文更是把白鹤染在康府解决掉九名歌布暗哨的事,声情并茂地讲了出来,引得君慕凛开怀大笑。
可笑着笑着又沉下脸来,狠狠地盯着康学文说:“我们家染染是有本事,不过舅舅,你今后言行也要多加考虑,纵是局势所迫,本王终究还是不愿见到天赐公主陷入一丝一毫的危机当中。以一敌九,你说起来像是个笑话,却不知她当时是以命相搏。舅舅,本王很不开心……”
康学文一哆嗦,十殿下不开心了可不是好事,于是赶紧请罪:“老臣有罪,但这绝对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今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失误了。请殿下放心!”
君慕凛没再说什么,关于白鹤染的各种话题还在继续,他偶尔插上那么一两句,面上总是带着笑的。就好像在说着一件特别骄傲的事,那种骄傲的感觉就连他打了胜仗都没见如此。
白惊鸿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输得是多么彻底,能让一个男人在说起她来就掩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如此才算是走进了一个人的心里吧?可她,从未走进过任何一个人的心里,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亲人,从来没有一个人真心待她,即便是她的母亲亦是如此。
没错,母亲亦是如此,她这一生就是被母亲、被叶家所利用,又在她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弃之不顾。反倒是她的生父,那个她刚记事就离开了的生父,在她被关入水牢之后四处奔走,最终为了能够把她救出来,不得不投靠了歌布。
只是没想到,这又是一场噩梦的开始,父亲若能预见这种结果,还会把她救出来吗?
白惊鸿并没有去见林寒生,但也没有离开林府。父亲重病,女儿侍候左右这才是应该的,就连康学文都在林府待了一天一宿,直到次日晨起才离开。
白惊鸿已经不再与他同榻了,康学文在知道了她竟是文国公府那位大小姐之后,也感叹世事无常,人生难料,对他曾经的爱妾林冰肌彻底死了心,再也不去惦记。
铜城里的祈福宴已经摆起来了,所有的酒楼都在摆宴,但因为歌布人实在太多,酒楼里根本坐不下,便将许多桌子都摆在了街上,随来随吃,随吃随走。
歌布人自发地组织起来,对于参宴人员严格辨别,只有歌布人才配吃这祈福宴,东秦百姓是绝对不可以靠前一步的。
大量的姜花酒被送到了宴席间,也不知道是哪家酒楼送来的,也没有人过于理会。反正今日全城都在摆酒,最后花销的银子都由知府大人来出,他们只管吃吃喝喝,哪管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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