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还是不甘心,想要试试。
人嘛,理想是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周易跟姜迎开车赶到风月场时,已经凌晨一点。
两人进门,被门口的保安拦下,“今天不营业。”
周易似笑非笑,“我来看拳赛。”
两个保安闻言,面面相觑,“你瞧着面生。”
周易痞笑,“不是本地人。”
听到周易的话,两个保安更不敢放行了,直接赶人,“别没事找事啊,赶紧走。”
周易脸上的笑意收了收,犯了冷意,“这就是聂昭的待客之道?”
两个保安听到聂昭的名字,顿时愣了愣,其中一个保安给另一个使眼色,“你去找经理来。”
另一个会意,小跑着离开。
不多会儿,保安回来,身侧站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男人。
保安,“就是那两人,说是认识聂总。”
男人谨慎道,“知道了。”
男人迈步上前,主动伸手跟周易打招呼,“您好,不知道怎么称呼?”
周易,“周。”
男人十分上道,“周老板。”
周易皮笑肉不笑说,“你这地方是不让进?”
男人小心翼翼道,“周老板,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您应该也知道,为了安全起见,不接待外人,不过您说您认识聂总……”
男人谨小慎微,欲言又止。
周易看着男人了然的笑笑,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无人接听。
周易转手又发了一个视频。
数秒,裴尧那头接起,骂骂咧咧,“大晚上你招魂呢?”
周易薄唇勾笑,“去把聂昭喊起来。”
裴尧一头懵,“嗯?”
周易,“我在他的地盘呢,想进去看拳赛,进不去,得刷他的脸。”
裴尧秒懂,从病床上坐起身,“等着。”
大约一分钟后,裴尧走到隔壁病房,‘啪’的一声打开灯,故意把摄像头调成后置,“聂昭,起来上厕所。”
聂昭睡得正好,一道刺眼的光突然打在脸上。
睁开眼,满脸戾气,在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裴尧后,聂昭积攒多天的情绪终于爆发,“姓裴的,你个傻.b,我特么总有一天弄死你!”
接下来的场面有些混乱。
即便有两个保镖拦着,也没能阻止裴尧和聂昭一场恶战。
周易看着视频里的两个人,轻挑了下眉梢,按下挂断,看着面前的男人笑笑,“见笑了。”
男人从来没见过聂昭这么失态的时候,神情僵了有那么几秒,随即脸上绽开一抹笑,“周老板,对不住,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周易,“没关系,做这种生意嘛,还是谨慎些好。”
男人,“是,是,最近查的紧,我们也只敢晚上小打小闹玩一玩。”
周易轻嗤一声,没接话。
男人暂且估摸不清周易的身份,但见他跟聂昭这样熟络,也不敢得罪。
男人带着周易和姜迎乘电梯下负二层,抵达后,又绕过两条很窄的小路,最后才推开一道暗门。
暗门一推开,灯光璀璨,尖叫声呐喊声此起彼伏。
男人,“周老板,太太要是嫌乱的话,我可以带您两位到二楼,选择一个视野开阔的包厢。”
周易摆摆手,“不用,人多热闹。”
说完,周易伸手勾住姜迎的腰道,“况且,我太太也不是矫情的人。”
男人闻言赔笑,“是。”
出来玩的,十有八九带的都不是自己真正的太太。
所以男人表面看似恭敬,其实根本没多看姜迎一眼,说这些话,也不过只是为了在周易面前刷个好感。
男人话落,对着周易做了个‘请’的手势,“周老板,这边。”
周易沉声,“嗯。”
男人是个人精,给周易安排的位置不在最前面,视野却不错。
安排周易坐下后,又招呼来服务生给周易上酒。
男人弓着腰站在周易身侧,“周老板,您平时喜欢喝什么酒?”
周易从身上掏出一张卡递给男人,“都可以。”
男人,“您是聂总的朋友,我怎么能收您的钱。”
周易掀眼眸看向男人,不辩喜怒,“别影响我看比赛。”
男人会意,接过卡递给服务生,“给周老板把店里最好的酒拿来。”
男人话毕,暗暗观察周易。
周易面不改色,往姜迎身边靠了靠,说悄悄话,“待会儿如果真有事,你就趁乱跑。”
姜迎不作声。
周易嗓音低低沉沉道,“乖,听话。”
在蓉城,挥金如土的人不少。
往往这种刷卡面不改色,连自己喝什么酒都懒得说的人,往往只有两种。
第一种,真不缺钱,各种好酒都尝遍了,喝什么都无所谓。
第二种,打肿脸充胖子,根本不知道什么酒好,所以不敢轻易开口。
很显然,周易是第一种。
确定周易是货真价实的老板后,男人对他的戒备又消减了几分。
不多会儿,服务生拎着酒水过来。
男人亲自摆放,最后恭敬的对周易道,“周老板,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您有事随时让服务生喊我。”
周易,“谢谢。”
男人,“不敢担,您说笑了。”
随着男人离开,一直没说过话的姜迎提唇开口,“没看到葛洲和小九。”
周易撩起袖口看时间,“这个点,才刚刚热场,他们不会有事的。”
姜迎,“嗯。”
台上打拳的两个男人肌肉喷张,表现得很亢奋。
台下看热闹的人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打啊,卧槽,我特么可是全部身家都赌你赢了,你别给我拖后腿。”
“再加十万!”
“我再加三十万!”
赌.徒跟疯子在很多方面其实大同小异。
赌红了眼的人,什么疯狂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看着一群陷入癫狂状态的人,周易眼底闪过一抹鄙夷。
姜迎,“怎么了?”
周易,“没什么。”
姜迎浅笑,“一个个都以为自己能一夜暴富,不曾想,他们其实就是一群待收割的韭菜。”
周易薄唇半勾,“怪不得别人,要怪就只能怪他们自己,欲壑难填。”
拳击赛一般一场是二十多分钟。
一场结束,有担架把倒地不起的一方抬走。
看着血腥的场面,周易侧头看向姜迎,“怕吗?”
姜迎,“能比人心更可怕吗?”
周易攥住她的手,“确实。”
周易和姜迎坐着看了两场比赛,第三场开始前,刚才接待他们的中年男人拿着话筒上台。
“各位,我们接下来玩个新鲜的,瞧见那边那位没?今晚赌赢且下注最高的人,那位就是彩头。”
男人话落,兴奋的尖叫声四起。
姜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感觉到周身血液凝固,从头冷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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