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浅和元老太收洗好出来,小元宝他们的训练已经开始了。
先来一个时辰的马步。
元老头坐在一旁手里抽着旱烟,喝着凉茶喝口茶,笑呵呵的看着,时不时在指点一二。
比如这个没蹲标准,那个站起来了。
元浅和元老太在一边坐下,话着家常,顺便看他们训练。
没多久,几人就坚持不住了。
小元宝不想让娘亲失望,所以咬牙坚持着。
王虎和王豆怕元浅生气,也不敢放弃。
只有元枝木和元枝景哀嚎不已。
元枝景甚至偷懒悄悄站了起来,眼神瞟到北羽看向自己,又急忙蹲下。
元枝木却是出奇的坚持,尽管嘴上哀嚎,姿势却没有动半分。
看来是铁了心要学武。
元浅拿出一张图纸给元老太看:“娘,你看这个。”
元老太接过,随便看了下,完全看不懂。
“钳子,这事啥?”她问。
元浅道:“这是我新画的房屋建造图纸,我打算跟大哥他们商量一下,把咱家的房子翻修。”
元老太一怔,惊讶的再次把图纸举到眼前,“翻修?”
元老头也看了过来:“钳子,咱家那房子好好的,花那冤枉银子干啥。”
元浅笑了笑:“爹,怎么能叫冤枉银子呢,就当是闺女孝敬你们的,你们安心收着便是。”
元老头和元老太感动不已。
元老太放下图纸,拉着元浅的手道:“钳子啊,既然你说翻那就翻,不过这银子可不能你来出,让他们三个来出。”
元浅知道老太太的心思,回道:“娘,你放心吧,我会和三个哥哥商量,你跟爹就等着住新房就行。”
既然是她提出来的,她肯定就不会不管,但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出。
爹娘是大家的,最疼她,大不了她多出点就是,但三个哥哥必须出钱,不然就只能分出去了。
两人见元浅这么说,也不多说了。
现在家里也不缺银子,翻修一下新房的钱还是有的。
一个时辰后,随着北羽的一声好了,扎马步的五人齐齐摊在地上,完全没了骨头一般,腿肚子都在打颤。
北羽说:“今天就先这样,算是热身,明天开始正式训练。”
几人哎哎答应着,有气无力。
元老太不客气的嘲讽了一番,就跟元老头一起回去了。
第二天,元浅便去了老宅跟元迹元向商量房子的事。
元向自然是没意见,就说听大家的。
元迹一心想住新房,自然也没意见。
随后元浅给元文去了信,元文收到信后就回来跟大家一起商量。
经过四兄妹的一番商讨后,四人决定就不拆老房子了,干脆去元浅新房那边重新建,方便又省事。
至于银子这一块,元浅愿意出一半,剩下的一半他们仨自己商量着平摊。
有了螺蛳粉店的分红,他们倒也拿得出来。
商量好以后,很快便开工了。
还是方成仕来建,牛劈当管工。
这次元迹比之前还要积极,每天都要来帮着干。
因为上次元浅的这间房,元老太不让他们住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出钱不出力还想住新房,住狗窝还差不多。
……
老宅建新房的事情商量好以后,元浅又开始忙起了其他的。
看着工地上的厂房已经快要完工了,元浅叫上元老太一起,去镇上买小鸭仔。
为什么非要叫上元老太呢?因为她会杀价啊。
老太太杀价的本领简直就是纯火炉青,母女俩一通逛下来,手里已经提了二十几只小鸭崽了。
但这还不够,元浅是能买多少就买多少,不仅是鸭仔,鸡仔,鹅崽都要。
但是百姓们不可能一下子卖很多,所以她们是一家一家买的。
因为买得多,本来五文钱一只的鸡崽,老太太杀成五文钱两只。
八文钱一只的鸭崽也是杀成八文钱两只。
直接对半砍,看得元浅直咂舌。
**
与此同时,郊外的水月山庄里,一身冷凌的秦莘又跟白衣翩翩的龙非烟坐在两个月前的那个房顶的位置喝起了酒。
暗夜落在两人跟前:“主子,北羽已经安排进去了,如今正在教小公子他们学武。”
秦莘点头,摆摆手,示意暗夜退下。
前段时间暗夜来汇报,说元浅在给元宝找武术先生,他便让暗夜去把北羽安排过去。
北竹北羽是他上次留下暗中保护元宝母子的,两人是继暗夜暗魂下面最厉害的一批。
趁着这个机会,便让一个出现在明面……
暗夜退下后,龙非烟看了秦莘一眼,无奈说道:“你何苦呢,自己的儿子自己亲自去教不好。”
秦莘喝了口酒,深邃的眼眸看向远处山林,微风一吹,他半黑半白的长发飘散的飞舞了下,又落回后背。
“她们不想我出现。”他淡淡道。
语气里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
这段时间,他有暗中去看过,他们母子过得很好。
住上了新房,元宝每天上下学,元浅也每天四次忙活自己的生意。
那个女人是真的爱财,短短两月,她就已经开了不下十家店铺。
如今的她,怕已经是这贷琅镇的半个富婆了。
想到元浅,秦莘就不自觉想起她曾动不动便偷袭自己的屁股,每次偷袭失败都气急败坏的的样子。
秦莘嘴角不自觉勾起。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就偏偏对他的屁股情有独钟?
这么久了,怕是她已经忘记了吧。
龙非烟眯了眯眼,惊讶得拿着酒壶的手都停在了半空。
他好像看到秦莘笑了。
仔细看去,嗯,是笑了。
龙非烟立即啧啧两声:“哟呵,难得啊,这是想到什么美事了,竟然能让你笑,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秦莘扬起的嘴角立刻一塌,再次恢复了那副冰冷面无表情的模样。
龙非烟撇撇嘴,收回视线,嘟嚷了句:“没劲。”
两人一坐便坐了一下午。
酒壶也空了,龙非烟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你慢慢吹吧,我睡觉去了。”
话落便跃下了屋顶。
话多的龙非烟走了,耳边清静下来,秦莘静静的看着远方。
云霞印落日,天边酡红如醉。
微风带着夏日的凉意,随着暮色层林浸染,片片落叶随风飘舞。
一种说不出的凄楚之美,在秦莘的心中油然升起。
半晌之后,他放下酒壶站起,残影落下,秦莘离开了水月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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