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爹,怎么回事,你认识这大哥哥啊。”小姑娘又是激动,又是不解,又是无奈的问。
她爹自从出事后,他们一家人就搬到了北定城,每日靠着卖点阳春面为生。
她爹每次遇到熟人,都是这副躲避的态度。
对于那些只会落井下石的人,他们是该躲避的,可眼前这个大哥哥一看就是正义之人,为什么不能实话实说?
“嘘,二丫你别说话,咱们先回去,一会让你娘跟姐姐过来收摊。”
他这种缩进龟壳里的态度,让薛墨接受不了。
他硬是凭着一把力气,将人给攥了回来,按在了那把长凳上。
眼下四目相对,退无可退。
“严师父,你遇到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们,你以前那么关照薛墨,如今也是该他报答你的时候。”乔玉儿语气诚挚的开口了。
她很少看到薛墨有这样的一面,可见他心里是很在意这个师父的。
毕竟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爹,原来大哥哥是你的徒儿啊。”小姑娘有些惊喜,见她爹好面子不肯说,她便说了。
“大哥哥,是这样的,我爹他……”
“不准说。”严宽怒吼,他也是第一次用这种恶劣的口气去吼自家的闺女。
谁知小姑娘听到这话,瞬间委屈了,脸蛋红红的,眼泪也一下就落了下来。
“爹,大哥哥既是你的徒儿,他有权利知道真相。”小姑娘怒吼出声后,便加快了语速道:
“我爹他在一次押镖的途中,被劫了镖银,他损失了两名押镖兄弟,武功被打废了不说,腿还落下了残疾。
我们所有的积蓄都拿来赔偿那次的镖银了,丢了那份活儿后,我们一家人就在这摆摊,今个遇到这事,还多谢大哥哥的帮忙。”
至于他们一家人,还欠镖局一笔巨款的事,她倒是忽略了没说,毕竟也开不了口。
乔玉儿听了也是震惊,这男人也是好面子,都这么惨了,也不知找薛墨去救助的?
或者说他还不知薛墨已经回来了?
但眼下相见,他还装作互不相识,可见自尊心受挫的厉害。
小姑娘说完后,严宽整个人立马就颓了,他一言不发。
薛墨塞了他一钱袋的银子:“师父,你真傻,出了这么大事,怎么不来找我?”
“我不能要。”严宽尴尬的拒绝。
“拿着。”薛墨厉声一喝,倒是把人给吼怔住了:“师父,这是借给你的,你别想太多。”
说着,便动手帮他收拾了摊位。
那些坏掉的板凳,只能当柴火烧了,还得让那县衙老爷赔新的过来,不仅如此,他还会派人去查北斗镇的底细。
作为一个县衙老爷,能纵容令子做出这么胡作非为的事,可见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了。
不得不说,薛墨的气势太强大了,立马镇住了严宽。
乔玉儿抚了一下他的胳膊,碰到了他的脉搏,医药系统立马滴滴滴的运作起来。
听到检查结果后,她面露喜色:“严师父,其实你的腿伤的并不严重,是可以医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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