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只能选择死
“至于她有没有跟别人合作，那我就不知道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运用了术法把保险柜偷出来没错，可开门的钥匙却不是我弄来的，你们的人里有阿兰的人在。”
也不管白扬帆有没有问问题，黑老道一个人自顾自地往下说：“计划就是我运用术法让看守的人睡着，然后门被打开，五鬼将保险柜搬走，那个人再去把门锁上，看起来就像是那扇门从来没被人打开过一样。
实际上那扇门是有打开过的，那么大那么沉的保险柜不可能无缘无故从门缝底下钻出来。何况那门也没缝，严密的紧。
如果你想探查什么，应该找到那个为我打开门的人。他才是至关重要的，我只是个贼，一个在别人帮助下偷走了东西的贼。”
闻言，白扬帆若有所思地看着病床上的老道，见他不吭声了才回答他之前提出的那个问题：“我懂兽语。”
视线停留在白扬帆的脸上，老道的眼睛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仿佛在纠结什么。
过了片刻，才慢悠悠地说：“你的本事出乎了我的意料，像你这么年轻就懂兽语的人不多，往后这个本事不要轻易露出来。
你那把剑不是普通的剑，是神剑，里头应该住着剑灵。虽然你还不能和它用意识交流，它已经可以领悟你的意思，很了不起。
这样的东西要护好，别轻易暴露，这个社会黑暗的很。国外有些组织专门收有异能的人，要真的被人发现了你的能耐，只怕你以后会身不由己。”
对于老道的话，白扬帆没有反驳，前世她就是在国外长大的，有些什么样的黑暗组织她很清楚。
也知道那些猎奇组织的手段，为了得到想要的猎物，无所不用其极。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奇怪老道的举动，干脆直接问出口。
“怎么说你都是我茅山派的人，哪怕我背叛了本派，成了个黑老道，到底你我之间有些渊源。”老道的声音很虚弱，音量不大，仿佛濒临死亡，“你的师父叫玄地，跟我的道号相同，怕你年纪小，被人蛊惑利用。
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解除保险柜结界的咒语我也告诉你，听我念。不要分心，仔细听，以你的聪慧，听一遍就该记住了。”
老道的提议出乎了白扬帆的意料，既然他愿意教，自然她也会认真学。不管老道教的是不是真的，学到手总没坏处。就算解不开那结界也没关系，她会想别的办法解开。
老道放慢语速念了一遍咒语后，看着白扬帆：“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我再教你设置结界的咒语。”
黑老道的话让白扬帆吃惊，问：“为什么？”
“因为有缘。”老道瘦削的脸上扯出一抹艰难痛苦的笑，“我要死了，身上挨的枪伤哪怕不算严重，我也不想活了。任务失败，哪怕我没坐牢，被放出去，阿兰那个女人也不会放过我的。
与其那样痛苦的活着，不如闭眼干净。我把我的毕生所学传给你，我相信你必定不会跟我一样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小姑娘！我不指望你记住我是你的师父，你只要记得玄地就行了。
听好！我一句一句教你。往后没事你好好练，在这种单位工作，必须有点自保的手段。你师父教你的跟我教你的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道号，都叫玄地。”
白扬帆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玄地是她随口胡诌的，那不是她师父，怎么这黑老道就一厢情愿地觉得自己跟她有缘呢？
要真的有缘，那也是孽缘好不好。
他们本来是对立的关系，昨天还打的难解难分，恨不得对方去死呢，隔一天关系就变了？
也太儿戏了吧？
看小姑娘一脸纠结，老道灰蒙蒙的眼睛里黯淡无光：“我知道你不理解我的操作，其实是我自私，想把自己毕生的所学都传授给你。
当初我偷学这些禁忌之道，没有想过去害人，纯碎是因为好奇。长老们发现了把我赶出了茅山派，我在国内几乎无法立足。
后来就去了国外，语言不通，举步维艰的困境下，不得不违背了自己的初衷，逐渐迷失了自己。哪怕我一直想利用术法让自己过的富足，终究没能如愿。
经年以后我才明白，有些东西根本就是命中注定的，想改变都不可能。一直作恶多端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哪怕我偷盗了银行的金库。
最后连一张纸币都没能落进我的口袋，拐弯抹角地会因为这样那样的突发情况变的一贫如洗。我把术法传给你，不是想让你跟我一样去作恶，是想让你多一层自保的能力。
紧要关头，你或许可以利用他们保住自己的命。小姑娘！听我的话，好好用心记住我念的咒语，好好学。”
话说完，黑老道也不管白扬帆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开始一句一句慢慢地念起了咒语。念完会跟她解释咒语是干什么用的，有些需要用到指诀的还会艰难地伸出手做一遍动作。
把自己毕生所学都传授完，黑老道心满意足地笑了：“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的徒弟。我不想坐牢，不想受到惩罚，只能选择死。
我死后找个地方把我埋了吧！我这一生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你是茅山派的弟子就该知道，我们门派里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孤儿，你也是个孤儿吧！”
浑身一震，白扬帆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前世她跟师傅刚认识时他问自己的话：“你有父母吗？”
“没有。”
“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你是孤儿？”
“是！”
“那我收你为徒。”
当时这个过程她记得很清楚，还觉得奇怪来着。
难道这是茅山派收徒的特点和要求，只有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们才会收。
“记住我左手这只蜜蜂刺青的样子。”老道抬起左手给白扬帆看，“这是阿兰翁部落的标记，以后遇见左手有蜜蜂刺青的人离远点。
有这种标记的人，都是阿兰翁部落的走狗和爪牙，一般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标记的。把我左耳朵上这只金耳环取下来收好，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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