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逼问
原本白扬帆是不指望老张信的，可没想到他沉吟了片刻，竟然信了。
“行，爷爷听你的，明天就安排人买车票回去。你说的没错，这个岛估计是不会再出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相信你不会骗我。孩子！你太厉害了。能活着从岛上回来，很不容易。”
白扬帆勉强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去找陆景恒他们，准备回渔村。
车票是买了，得等两天才能走。
趁着这个时间，老张把白扬帆约了出去，只有陆景恒在边上跟着，张勇，白汉他们统统去海边寻贝壳去了。老张怕回了京都想见白扬帆一面又得威胁老甄，实在是不容易，决定有些话还是在这里问清楚的好。
两个人来到一处无人的海边，老张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孩子！能不能告诉爷爷，为什么你肯定那岛屿不会再出现了？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看了眼在十米之外，老张不让他靠近的陆景恒，白扬帆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张说这事。
实在是吧！这事太不可思议，就算说了老头也未必会信。
打算敷衍过去就算了：“爷爷！我跟您说可以，别怀疑我胡说八道。其实那岛屿根本就是幻化的，它不是一个真实存在个体。
就好比沙漠里的人看到的‘海市蜃楼’，我说它不会出现，那是我把它出现的条件给毁了。以后再不会出现，也不会有人会因它而死。”她没说假话，黒蛟被她带走了，丢进了空间，那岛屿还怎么可能再出现？
罪魁祸首都被她收走了，不等于毁掉了小岛出现的条件。
也不知道她这么一说，老张会不会承认。
他要真不承认她也没办法，就只能耍赖说不知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
可不想把自己的茅山术给暴露出来，再说这老张是个信奉科学的人，即便她说了什么，人家也未必会相信。
何苦呢？
“幻化？”老张低着头沉吟，“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大海上也会出现这样的奇观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该不会是这女娃娃骗他的吧？可仔细想想！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没错，那岛屿“轰”地就冒了出来，“砰”地又直接消失。
是挺不正常的。
不符合自然规律的运转。
跟沙漠里的海市蜃楼是有点像，可又不完全像。
海市蜃楼是人因为渴望而出现的一种幻觉，跟幻化是不一样的。
沙漠里的那种幻觉只会引诱人一直朝它奔袭，而且还没办法走到它近前。
可那小岛却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有人还上去过，为什么会一去无回，估计跟幻化有关。
“孩子！你这话不对。”老张在一旁的沙滩上踱步，“海市蜃楼是可望不可即，小岛咱们可是实实在在看见过的，它不属于幻觉。你还爬上去了呢，别忽悠我老头子，我想听真话。放心！不管我听到了什么，我都发誓，永远烂在肚子里，不跟任何人说，包括你爷爷。怎么样？能不能详细地跟我说说，那小岛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上去了能安然无恙地回来？那上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存在？”
看女娃娃满脸纠结，一副打死都不想说的样子，老张更是来了兴趣。
“孩子！你说那岛屿是幻化出来的，还说科学的尽头有可能是神学，根据你的言论，爷爷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小岛其实是海里的某种神兽幻化出来的？
我们之前听见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其实不是人，而是一种幻化出来的声音对不对？能不能告诉我，海底下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你能让它不再出现？”
白扬帆：“······”这老头也不是一味地相信科学嘛！有的时候他也信奉别的。
但她的事还是不能跟这老头坦白，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爷爷！您说的我都不知道，我就知道那小岛不会出现了，我破坏了它出现的条件。”白扬帆一脸“你说再多我也不想解释，你爱信不信”的无奈表情。
让老张几乎抓狂。
“你这孩子实在是太精明了，也不可爱。我老头子就是心里好奇，很想知道那小岛到底是什么幻化出来的。更想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精怪存在，你怎么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
气呼呼的老张围着白扬帆转圈圈，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一句话别说，就以摇头点头来回答我的提问行不行？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这小岛那么诡异？颠覆了我这么多年来的坚持，也很想佐证你说的那句话是不是正确的。”陆景恒双手插兜，瞧着老张气急败坏地在沙滩上转圈，就知道女人肯定没说实话，把人给气的抓狂。
再瞧自己云淡风轻，淡漠如烟的女人规规矩矩地站着，嘴角忍不住弯起，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他的女人就是有本事，不管谁到了她面前，都能分分钟把人给整理干净。
不管是用手段，还是用语言，没谁能讨得了她的便宜。
“每个人的信仰不一样，爷爷其实没必要纠结我说的话。”抬眼望着远处的海面，白扬帆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平静无波。
“我不是纠结，就是好奇。能幻化出岛屿的生物那肯定是成精了对不对？”
白扬帆看了眼老张，微微颔首。老张顿时激动的双眼发亮：“这么说是真的？那海底下有精怪？是什么？”
知道女娃娃不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老张举手示意白扬帆不要说话，一个人自言自语：“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如果那岛屿是精怪幻化出来的，还变作一个男人，口口声声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那就是因为情感纠葛。然后那精怪就只能在这里等着那个女人，一年又一年。孩子！我分析的对不对？”
白扬帆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引来老张一阵哈哈大笑，开心的像个孩子。
“哈哈哈！我这是猜中了对吧？哈哈哈！姜还是老的辣，爷爷我随便一猜就能猜中。可是海底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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