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洗漱,齐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白晶,吩咐着说:
“简单发髻就行,我赶时间。”
白晶听了点头,拿着簪子开始给她挽头发。
十分简单,没用多少时间便弄好。齐妙没来得及照镜子,起身、急忙朝隔壁跑。
独孤寒轻笑,心知她担心父亲,也赶紧跟着过去。
推门进屋,梁安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让黑子给他擦脸。
白杨站在一旁,用勺子搅着碗、吹粥。白润、流虹都没有在屋,想来是昨天熬得累了,这会儿下去补觉呢。
白润、黑子三个人闻声转头,见是齐妙、独孤寒二人,忙行礼打招呼的说:
“给主子、家主请安。”
梁安也想起身,齐妙快步跑过去,拦住他的动作,说:
“爹,你躺着别动,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边说边伸手给他把脉。
梁安看着即黑、又瘦的女儿,轻叹口气,道:
“爹没事儿,让你吓着了。”
一句话,几个字,说的有气无力。
内伤那么重,如果不是流虹用真气助力,这会儿怕是都醒不过来。
齐妙收回手,蹲在床边瞅着父亲,撇嘴一下,说:
“您吓着女儿了。现在可有那里不舒服吗?”
梁安逞强的摇摇头,一脸不在意的摆摆手,道:
“挺好的,别担心。”
一脸笑眯眯,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齐妙无语,从怀里掏出针盒,在他几个手指上,都下了银针。
即便内伤没什么大碍,可梳理、调理,仍旧需要郎中来做。
五脏筋膜都或多或少有些聚积,不扎开、通开,以后就会落下病根儿。
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几根银针下去,顿时让梁安蹙起眉头来。
那种难受、酸痒麻的感觉,席卷了全身,让他苦不堪言。
关键是溢于言表。不知道是那里不对劲儿,反正就是很不舒服。
纵然他习武,纵然他常年干农活儿、身体很好。这样的感觉,仍旧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扎针的过程中,想吃饭是不可能的。
即便他饿了,即便他想吃,但那个难受的劲儿,都让他无法吃下去。
重重叹口气,好一会儿才开口困难的说着:
“妙儿,你这门手艺……可以用来刑讯逼供。”
“……”
齐妙听到这句话,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了。
刑讯逼供?针灸之术?
这二者有关系吗?
齐妙不懂,更加的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
独孤寒站在一旁,看着还能开玩笑的梁安,缓缓点头,道:
“伯父真觉得这个可以刑讯逼供?”
“太可以了!”梁安说完,长舒口气,道,“纵然你武功再强,再能忍耐,这样溢于言表的感觉,真是太让人难熬了。”
“噗嗤——”
齐妙轻笑出声,捻针、加劲儿,见父亲满脸紧急集合的表情,抿唇一下,说:
“爹,没有那么夸张好不好。再坚持一下,坚持一刻钟我拔针,您把早饭吃了。等到了晚上,我在给您扎针。”
“还扎啊!”梁安心有余悸的问着。
齐妙耸肩,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道:
“爹,您要是不想我娘担心,就得听我的。”
“啊,那听,那听。”
齐妙闻言,顿时有种受伤的感觉。
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亲爹好,可没想到一提母亲,亲爹就这么的配合,唉!
到底是她太单纯,他爹在乎娘亲比在乎她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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