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让大少爷……”
白狼故作慌乱的样子,让齐雨泽微微摇头。
此刻,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二人谁都看不到对方的眼神,不过面和神离是铁定的。
齐雨泽起身,伸手把白狼压在椅子上做好,淡淡的道:
“白叔,你我名为主仆,但雨泽对您的敬重,你不会不知道。”
“嗯,小人知道,小人感激涕零。”白狼忙不迭附和。
齐雨泽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继续又说:
“不管咱们二人如何说、如何做,这中间应该不能出现嫌隙吧。”
“那是,那是……”白狼继续点头。
齐雨泽见状,手指敲着桌面,举止跟齐妙几乎如出一辙。
“这次行动折了雨泽好几个人,才仅仅只是让卓毅桓受了点皮肉伤。白叔,何殊都过去了,您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啊?!”白狼故作惊讶,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极力为自己争辩着,“雨泽啊,我这……我也才从外面回来,不知道何殊过去了啊。”
“您不知道?”
“是啊,他怎么去了?他不是一直都隐于暗处吗?”白狼继续做戏。
齐雨泽端着茶杯,重重叹口气,道:
“雨泽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过去的。”
白狼关心的往前凑了凑,看着他,问着:
“那少爷怎么样?可伤着了吗?何殇在太医院,他去漕运那边干嘛?他们不是一明一暗吗?”
齐雨泽瞅着做戏的白狼,放下茶杯,苦笑着道:
“白叔是真不知道啊!我听人说何殊参加了春闱,被皇上派去了黎阳县做县令。黎阳县跟漕运……还用雨泽多说吗?”
白狼额头是汗,摇摇头看着他,后怕的说:
“还好,还好。少爷没出事儿,不然小的死后……可就没脸去见老爷了。”
“是啊,白叔的确欠了雨泽好些解释呢。那些货,雨泽费了那么大功夫抢下来,怎么又被他们给夺了去?”
面对齐雨泽的质问,白狼有苦难言。明明知道这小子不是曾经的那个毛头小子,可偏偏……
重重打了个“唉”声,白狼一脸自责的看着他,说:
“都是小的错啊!小的……”
“白叔,没外人,不用这么自称。”
“不行不行,小的没脸见少爷。说好了那些货……”
齐雨泽放下茶杯,轻拍桌子一记,道:
“白叔,咱们爷俩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雨泽。雨泽看结果,不问过程,所以……自责就免了,下不为例!不然,雨泽难能服众。”
白狼闻言起身,抱拳躬身行礼,说:
“多谢少爷不怪罪。”
齐雨泽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道:
“这个月的量,白叔收着吧。那情蛊……雨泽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是是是,多谢少爷,多谢少爷。”白狼伸手,慌乱的把瓷瓶拿过来,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
……
很快,德济堂各地分号的郎中,全都聚集到了京城。驿站异常忙碌,太医院也异常忙碌。
齐妙把自己要的东西,写在纸上,统统交给何殇。
反正他现在是太医院院首,至于怎么做不管,她只要结果。
何殇被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搞得有些闹心,可偏偏没有办法,还得照做。
找原料,找木匠,找画师……
一连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人。
哥哥何殊回来,他都没有时间过去好好聊聊。每每这个时候,都把齐妙骂个底儿掉。
小妮子全然不知,就忙着给小外甥女准备满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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