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和你爷爷豁出这张老脸，硬是把紫禁城保健局最好的老中医方仲林请出山，请他亲自给来欢欢号号脉。”
“外公，爷爷，欢欢得的又不是什么不治绝症，按照中医开的方子，按时服药，坚持锻炼，她现在身体状况比以前好多了。为了欢欢，怎么能让您二老欠人人情啊！”
“欢欢是我曾孙女，我是她的太爷爷，她身体不好，我当太爷爷的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欠方老头人情的人多了，不差我一个。”
“就是就是，欢欢是我的曾外孙女，我一定得看着健康快乐的长大，看着她将来嫁人生子，让我们老秦家享受五世同堂的天伦之乐！”
听爷爷和外公这么一说，杨凡自然是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这时候，他看到爷爷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银质长命锁，伸手塞给他，笑呵呵地说道：
“这是咱们老杨家的传家宝，上次走得匆忙，忘带了。回头你给欢欢带上。这把锁当年能保佑你，也一定能保佑欢欢健康成长。”
看着手里这把被他卖掉的长命锁，杨凡忍不住鼻头一酸，有点哽咽地说道：“爷爷，对不起，我当时实在是没办法，所以……”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古往今来皆有之。”
杨长征轻轻拍着杨凡的手背，慈祥地笑道：“人这一生，哪能不碰到些沟沟坎坎。这把长命锁能重新回到你手里，并由你传给你的孩子，就说明，它跟我们老杨家有缘。”
“爷爷，您是从哪找到这把长命锁的？”
杨凡手指在锁上那个繁体杨字轻轻摩挲，抬手用手背抹了下眼角的泪痕。
“是你大姑父的一个朋友找到的。回头有机会，你还真得去好好谢谢你的这位大姑父，为了找你，我们家他出力最多，花的钱也最多。”
“嗯嗯！”
杨凡用力地连连点头：“爷爷，我大姑父他现在哪个单位工作？”
“他当初在燕京市经贸委工作，不过84年他就辞职下海了，我听你大姑姑说，他的生意做得还行，主要是在黑省华俄边境做边贸，来回倒腾货物挣差价。”
“大姑父这些年一直在跟俄国人做生意？”
杨凡明显有点意外地问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还真有可能帮到他的这位大姑父。
“嗯，当年为他的一笔货被苏联军方扣押，我被你大姑姑一把鼻涕一把泪死缠硬磨，只能厚着老脸给当年的一个老朋友写了封信，这才有了他现在这家国际贸易公司。”
杨长征说完，喟然长叹了一声。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看着爷爷眼中浮现的无奈、惭愧、后悔等复杂神情，杨凡能感受到老爷子心中有种深深的自责。
“爷爷，凡事看结果。”
杨凡轻轻握着爷爷那双已经有老人斑的粗糙手掌，慰然说道：“只要是合法正常的商业行为，偶尔托托关系走走门路，人之常情。只要大姑父的公司不损害国家利益，不违法乱纪，我们都应该支持他做强，做大。”
“生意场上的事我不懂，找机会你们自己去聊。”
“周援朝那小子做生意还算讲规矩。”
秦振邦接过杨长征的话，笑呵呵地说道：“我听我家老二提过他，那几年他用国内生产的日常生活用品，从苏联倒腾回不少高标号水泥和钢材，据说还差一点从共青城弄艘潜艇回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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