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热闹的烧烤宴之后,七月初十便近在眼前了。孩子们对爹爹出门打坏人,有些习以为常,好像大将军爹爹就该常常出去打坏人,不出门的时候,就是在军营练习打坏人的技巧。
风细有意不让孩子过早体会离别之苦,所以常常给他们灌输,父亲的职业是很伟大的,要守着边疆,还要清内匪。
因为爹爹带着将士辛苦征战,所以咱们才能在家里安稳生活,吃着好吃的点心,玩着新颖的玩具。
所以爹爹出门,不要伤心不要不舍,要开开心心的给爹爹加油,祈祷爹爹早日平安回来。为了做表率,风细白日从未愁眉不展过。
只是深夜,常常在梦中惊醒,看着身边熟睡的暮云平,总是忍不住想,若是当年他没去参军,一家人在竹桥安稳度日,是不是就不必体会这种离别之苦,日夜为他忧心了?
然后就是细细数他身上的伤疤,暮云平身上的每一个刀痕剑疤,她都一清二楚。每每抚摸,都觉得像刺在自己身上一样痛。可还是忍不住一数再数,坐在他背后,不许他回头。
一边摸着他背上最大的那道刀疤,一边默默流泪道:“我可是都记下了的,若回来时多了一道疤一个伤口,我便一月不理你!”
尔后一擦眼泪,又成了那个坚强的柳城主。暮云平一走,这诺大的城主府,诺大的良安城,诺大的边疆,便全压到她的身上。
有人说她是全天下权力最大的女人,手握一城,富甲天下。风细却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辛苦的女人,责任压上来,不能躲不能逃,甚至不能累不能哭。永远精神奕奕的在人前,给他们最坚定的决心。
七月初九这一天,暮云平和云涛突然决定,两个队伍一同于初十这日离开良安,一个南下往岭南,一个往帝都。
风细不解:“不是说好八月十六走的吗?何故这么急呢?帝都那边因为水师倭岛仍旧纷争不战,你们在良安多留一段时日不好吗?”
暮云平道:“是我让云涛他们明日走的,之前我在河西,仍有宵小敢来良安行刺。若我走的消息传开,而照儿还在良安,只怕那些人又该起杀心了!
不如我们一起走,临时起意,无人知晓,云涛他们一路也会更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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