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息越靠越近，就当莫以桐以为会吻上那一刹那，薄钦呈收手，“时间不早了，我也有点困了，都休息吧。”
“好。”
莫以桐垂眸，逐渐合上眼，直到第二天早上，身边早已经没有了薄钦呈的体温。
阿三说薄钦呈昨天晚上果真没有出去。
莫以桐打着哈欠，去阳台时，脚上像是踩到了什么。
她低头，阿三视线追随过来，不自觉吸了一口气，“阳台，怎么丢了这么多烟头？”
是烟头？
莫以桐发愣，她在来这房间的时候，有去阳台关窗户，不记得有这些烟头。
难不成是薄钦呈在她睡着之后去阳台抽的？
莫以桐心情突然很莫名，她以为，薄钦呈昨天和她一起睡着了。
“烟头……很多吗？”
“这一地的烟头，断断续续也要抽上个两个小时吧。”
莫以桐愕然，猛地反应过来，回头忙问：“阿三！今天早上薄钦呈什么时候去书房的？”
阿三被莫以桐反应弄得一惊，思考后回答：“早上五点这个样子。”
“五点……”
莫以桐脑子微微空白，昨天她硬撑着不睡，算时间也都凌晨一点了，要是这些烟头真是薄钦呈一两个小时的杰作，那岂不是说明……
一瞬间，莫以桐冲出房间。
推门进入书房的时候，薄钦呈还正在与股东开视频会议，在看到莫以桐那一刻，眼神一瞬间柔下来，说了句稍等，起身将莫以桐搂着，拍着她后背。
“怎么慌慌张张的，做噩梦了？”
他以为莫以桐被噩梦惊醒，第一时间来寻求她的安慰。
莫以桐没有解释，颤抖着睫毛，情绪复杂，抿唇到心情终于缓和下来，她抬起头：“我……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聊一聊，但是不着急，你不是还在开会吗？你先去开会，我在旁边沙发等着就好。”
薄钦呈安抚的揉了揉她手指，又回到办公桌前开会。
莫以桐坐在旁边，听着薄钦呈的声音，只觉得自己愚蠢。
她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薄钦呈言语中的疲惫，那种用无谓姿态，都难掩的疲倦感，完全不是一个休息良好的人，应该有的状态。
薄钦呈结束会议，踱步过来，递给莫以桐一杯水，“怎么了，在沙发苦着脸，好似有大事要宣布一样。”
莫以桐扯唇，“差不多……”
她缓缓抬起头，“薄钦呈，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失眠了。”
薄钦呈喝咖啡的动作僵住，最终还是连贯的喝下半杯咖啡。
“为什么这么说？”他问，“我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回答，巧妙避开所有问题。
莫以桐深吸了一口气，“昨天我们凌晨一点多才入睡，你早上五点就起来工作了，你不觉得，你的时间很紧迫仓促吗？”
薄钦呈面色缓和，“你说这个，我睡了四个小时，足够了，也早就习惯了。”
“胡说八道！你根本就没睡！”莫以桐激动地站起身，“阳台上的那些烟头你作何解释？那么多，光是抽就要两个小时了，你哪里来的四个小时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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