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莫以桐皱了一下眉，有些犹豫这方面的肢体接触，“疼吗？”
白仁严似乎猜得出来，“不疼，只是在头顶的穴位按一下，我戴着手套，也防止手上脏，沾染到莫小姐皮肤上。”
白仁严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莫以桐也就没有再拒绝的必要。
“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白仁严一边回答一边从口袋里取出手套戴上。
他指尖修长，扶着莫以桐的脑袋，沿着发际线到达几个穴位，轻轻按压。
“莫小姐感觉怎么样？”
莫以桐闭上眼，没想到这几个穴位的按压，竟然会这么舒适。
她有些舍不得睁开了，轻轻“嗯”了一声。
白仁严听不清，身子又向前倾了些，薄唇贴向莫以桐脸的方向，近了又近，“什么？”
莫以桐感觉到男人呼吸，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到身侧薄钦呈突然起身，将椅子撞的声响有些大。
莫以桐看过去，薄钦呈只是稀松平常的放下报纸，将领带整理好。
方兰则是马上从厨房出来，“薄先生。”
“我去公司，车钥匙拿给我。”
方兰将钥匙奉上，眼睁睁看着薄钦呈将车子从车库开走，嘴里面奇怪。
“之前助理开车过来，薄先生不去，非要自己开车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方兰走了，白仁严慢悠悠地说：“薄钦呈留下，是为了你吧？他在乎你？”
莫以桐咯噔一下，用一种平静又带着些厌倦的眼神看着他。
“你觉得可能吗？”莫以桐反问他：“催眠是你亲手做的，应该很清楚，他不能逃脱束缚，既然被催眠了，又怎么会对我产生情愫，在乎我？”
白仁严看着莫以桐不愉快的表情，适当地笑了一下。
“我只是猜测，莫小姐怎么还当起真来了，我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薄钦呈要是在乎你的话，反而是一件好事。”
“催眠者有自己的意识，却无法摆脱被催眠的束缚，这不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实验吗？”
有意思？
莫以桐藏在裙子下方的掌心攥紧，掐到刺痛，仍然被愤怒冲击的有些回不过神来。
一个人被催眠操控，不仅失去了记忆，还无法自主的行动，做自己想做的事，在白仁严口中，反而变成了有意思？
这种人……真是有可怕，又叫人恶心。
莫以桐胃里反酸，确实吐了一点出来。
白仁严顺着她后背的时候，莫以桐想。
要不要停止？
如果继续接触下来，前方就是深渊，她一个孕妇，就算得到他们的目的，得到幕后主使，又能如何。
没有自由，她始终都是绑了腿的麻雀，飞不高，也飞不远。
可是……
莫以桐闭上眼，她想到了薄钦呈的痛苦。
是因为莫梅英，因为她的母亲，薄钦呈才会变成今天这样，她没办法视而不见，眼睁睁看着薄钦呈所有成果都被吞并，从而变成一个连自主能力都无法做成的废物。
“莫小姐，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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