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距离,陆廷宴才把人松开:“白苏,你就这么饥渴么?”
“??”白苏:“你没事儿吧?”
这人发什么神经呢?
她不就是给工人们送点儿水吗?
至于把她想得那么不堪吗?
她不服气地说:“我怎么了?他们辛辛苦苦帮孤儿院修理上山的路,大夏天的从早干到晚,我给他们买点儿水送过去怎么了?难道陆上校铁石心肠就要求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陆廷宴帽檐下阴郁狭长的眼死死盯着她。
迎着月光,她的眼神格外清亮坦荡。
虽然她很胖,但眼睛倒是大得很。
柔和明亮的月光穿过她纤长的睫毛,在她的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和明亮的光晕,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深邃又干净。
陆廷宴忍不住语塞,他觉得白苏这种不择手段的女人是能够很轻易做出到处勾引人的事来。
可是这双眼睛实在太过坦荡干净,让他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可雌性从小就受过相应的教育,她不可能不知道雌性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对雄性有催情效果。
尤其是夏天,雌性们身上独特的体香根本盖不住。
也因此,夏天是雄性们发情的旺季。
一般雌性在夏季都很少出门。
她倒好,不仅大晚上出门,而且还运动,浑身上下汗哒哒的,像是个移动催情香熏,还敢往工人堆里杵。
而且……
陆廷宴眉心蹙得几乎能够夹死一只苍蝇。
他分明厌恶着这个女人,晚上会好心出手救她,也是因为吃人嘴软,他需要她的食物来恢复精神力。
可是她身上那该死的蜜桃清香不受控制地疯狂往他鼻尖里钻,撩得他忍不住有些心浮气躁。
真是见鬼了,心浮气躁?
他都已经多少年对雌性没有感觉了。
哪怕是面对贵族里最撩人的寡妇朱莉,他都能做到被熏了一晚上还坐怀不乱,没有任何生理反应。
白苏一点自觉没有,还生气地推了他一下:“说啊,我买点儿水犒劳犒劳他们怎么了?”
殊不知,随着她的动作,胸口轻薄的衣服布料随之轻盈晃动,汗渍浸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简直……
陆廷宴耳根一红,冷着脸别开视线:“我不管你耍什么把戏,但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不行!”
说罢,他转身就往山下去,向来精准又有规律的步伐带着不甚明显的错乱。
白苏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她没放在心上,转身哼着小曲回了山顶孤儿院。
运动过后的人就是这样,心情畅快,好像什么烦恼都在大汗淋漓之后流掉了。
她又在厨房和白小狼开小灶做了点儿夜宵,吃完才上楼。
吃过夜宵后,她身上的黏腻感更明显了。
这是她前两天发现的,似乎在运动过后,毛孔打开了,她再吃自己做的东西,身体排出的杂质会更多。
白苏连忙拿了睡衣去洗澡。
等清清爽爽出来后,又是一个白白净净的透亮水蜜桃了。
她随便擦了擦头发,站到秤上去。
来的这么小半个月,体重已经掉了20斤。
没节食还掉了20斤,这种快乐谁懂啊。
白苏把自己整个人抛到松软的床上,卷着被子很快呼呼大睡。
这边睡得香甜,另一边却失眠了。
陆廷宴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晚上的场景。
月下溪水潺潺般湿漉漉的眼睛。
闪烁着晶莹汗渍的雪白皮肤。
微微泛着绯红的脸颊。
说话时若隐若现湿漉漉的舌头。
推搡他时,身前如水波轻盈荡漾的轻薄布料。
该死的!
陆廷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是疯了吗?
竟然在这儿发情似的满脑子想着那个女人!
明明当年那个女人对他做了那样恶心的事情!
陆廷宴忍着恶心,让自己反复回忆了一下当年的事情,这才冷静下来。
但脑子是冷静了,身体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他把这归结于刚刚白苏的刻意勾引。
一定是这样,白苏怎么可能不知道雌性的体香会给雄性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她就是故意这样出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陆廷宴眼底划过一抹冰霜,起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但第二天他就知道。
白苏是真的不知道雌性的体香会带来什么影响。
她就是个傻逼!
翌日。
白苏正扛着一袋食物从山下运上来。
里面应该都是一些米。
对于雄性而言,扛着二十斤米上山易如反掌。
但是对于娇弱的雌性而言,这种重活显然超出了她们能够荷载的范围。
白苏在日头底下累得大汗淋漓,扛着米艰难地爬山,一路走来,留下了浓郁的水蜜桃香。
路过施工队时,几个工人神情一恍惚,还被机器砸伤了脚。
陆廷宴黑着脸将她肩膀上的米拎下来,忍着怒火额头青筋暴起:“白苏,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苏一脸茫然:“不是你有病啊?扛米也碍着你了?”
陆廷宴指着那些被水蜜桃味儿熏得飘飘然不知所以的工人们,沉声质问:“你这样大张旗鼓地勾引他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白苏忍着怒火,一把推开他,抢回自己的大米。
她黑着脸,指着大米:“我刚下山买米!山上没口粮了,送货的老板出去跑货了,下午才能给送,但山上那群小崽子一个个嗷嗷待哺,还有你这个饭桶要喂!”
“所以我才费劲巴拉想着先扛一袋米上山,中午对付着吃点儿,明白了?”
白苏越说越气,像是看傻逼似的看着陆廷宴:“你好歹是个男……是个上校吧?你脑子呢?我大白天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放着空调不吹,出来晒得脸蛋通红,来勾引他们??”
“当然我不是贬低辛苦工作的工人们,我只是觉得,你反复用同一个理由来污蔑,简直就像个傻逼!”
“我甚至怀疑你这个上校的职位怎么来的?不会是py来的吧?”
陆廷宴脸色一沉:“你!”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噼里啪啦地蹦着火星子。
陆廷宴盯着她的眼睛,心底突然冒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这个女人,她好像真的没发现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劲。
按理来说,她为了往上爬,肯定会不择手段的。
在场的这些人里,工人们没有身份地位,他这个卸任的废物兽人也不值得她出手。
她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一次一次地来散发体味勾引他们。
陆廷宴眯了眯眼睛,盯着她:“你是脑子坏了还是真忘了?雌性的体味很容易诱使雄性发情,你身上都是汗,水蜜桃味都快把这条上山的路腌入味了。”
白苏傻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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