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川听到村民们这样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询问说：“这是怎么回事？”
村民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说：“不知道啊，很邪乎，我听老一辈的说那是风水问题。”
陈北川才不相信鱼儿死亡关乎风水，他觉得有因必有果，肯定是有什么污染了水源。
因此他打算好好调查调查。
成批死亡的鱼，大多数来自以前河西村的鱼塘。
之前罗金槐还当村长时，河西村大型水利，挣了不少钱，不过后来就没听说渔业发达了。
看来就是因为鱼塘里面的鱼成批死亡的缘故，挣的钱也就少了。
陈北川是河东村的，对于河西村不太清楚，于是他找到了罗金槐的老婆石桂花。
今天是周末，石桂花正好有空，知道了陈北川的来意之后，她说：“之前罗金槐也调查过，说是水源出了问题，但是我没仔细问。好像是上游有一家工厂吧？”
陈北川蹙眉说道：“工厂？”
石桂花点了点头说：“是啊，是工厂，是一家化工厂吧。”
陈北川问：“化工厂？”
石桂花颔首说：“对，要不我们现在去瞅瞅？”
陈北川想着也行，于是在石桂花带路下，他们俩来到了水库上游。
往林子里走了一会，面前豁然开朗，远远的就看到了一片白墙建筑，一道拱门上面挂着生锈了的牌子：“燕氏化工”。
这化工厂有点萧条，看着也不新了，出厂的路还有些破烂，都没有人修。
陈北川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的说：“燕氏化工？这是燕家的产业吗？”
石桂花听到了陈北川的嘟囔，她点头说：“罗金槐那时候倒是提了一嘴，说是什么省城大家族开设的，大概是五年前吧。当时还在我们村和秀水屯招了不少员工呢。当然了，里面的不少员工也有从城里请过来的。但是经济效益不是很好，听说一直亏损。”
陈北川沉思不语，石桂花问：“北川，要不我进去帮你问问？”
陈北川抬起手来制止说：“别忙，我先在这附近转一转。你直接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石桂花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便跟着陈北川绕着化工厂转了一圈。
结果他们看到了化工厂的排污管道，污水没有经过处理，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排到了大清河里去，黑漆漆的污水泛着刺鼻的味道。
石桂花急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嘟囔着说：“哎哟，好冲的味道啊，真难闻！”
陈北川说：“看来导致下游鱼塘的鱼离奇死亡的就是这个化工厂了。罗金槐那家伙肯定是收取了化工厂的好处了，没有追究化工厂排污这件事把？”
石桂花撇嘴说：“谁知道他？他干的缺德事也不少了。”
陈北川拿着随身携带的瓶子装了一壶污水，接着开口说：“我们进去会一会厂里的人，看看他们怎么说。必须要让他们停止污水排放才行。”
石桂花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走了进去，门卫还在那打盹，陈北川敲打了一下窗户，保安一下子惊醒了。
这保安看着三十好几，人高马大，但一双眼睛略显精明。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北川后又看了看陈北川身边的人，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哟？这不是石校长吗？”
陈北川经常办公的地点，还是偏向于河东村比较多，河西村不少村民们还不认识他。
更何况化工厂里的员工有好一些都是从县里市里调过来的，看他面生更是在所难免。
不过石桂花不同，石桂花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女，尽管已经年近四十，但她保养得当，平时穿着打扮又得体，是村里头不少人肖想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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