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庭看着眼前女人的动作,眼神暗了暗,这个位置原本应该是独属于一个人的,可是现在……女人穿着一身公式化的包臀裙,身上线条一览无余,此时此刻,她就这么坐在副驾驶上,眼巴巴的看着他。
原本责备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可是对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之后,又尽数咽了下去。
“姐夫,上车呀。”
我对着贺砚庭轻轻地笑着,歪头还带着一丝丝的疑惑。
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软乎乎的猫儿。
见状,贺砚庭竟然觉得自己身下一紧,他咳嗽了一声,掩盖自己的尴尬,上前贴心的帮我关上了车门,紧接着直接就绕到了驾驶位上。
他刚刚上车,我就拉住了他的胳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姐夫,这个安全带,我不会弄。”
“没坐过副驾驶?”
贺砚庭微微蹙眉,眸光冷冽。
可是我却很实在的摇摇头。
“沈屹不会开车。”
一句话说的百转千回,那叫一个委屈。
贺砚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这样卑劣的谎言,几乎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可是偏偏就是不忍心拆穿。
他眼眸动了动,紧接着贴了上来,开始给我系安全带,整个过程,他动作都十分优雅,公事公办的样子。
若不是之前我见过几次他擦枪走火的样子,只怕是都会真的相信了他这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我轻轻的笑着,柔柔的开口:“谢谢姐夫。”
对,整个过程我都乖巧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过分的动作,在他帮我系完安全带之后,我可是很清晰的看见了他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失望。
很明显,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没有多想任何,可是他却是想入非非的。
果然男人的底层逻辑都是一样的,他们就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骨子里都是犯贱的。
我贴上去的时候,他要求我好好做人,现在我好好做人了,他又有些不满,还真是个难搞的家伙。
贺砚庭开车的样子很帅气,不得不说,他这张脸的确是鬼斧神工,也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只可惜,表面光鲜,事实上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禽兽罢了,毫无怜悯之心。
我姐姐的一条命,在这个人的眼里,就是那样的微不足道,甚至都不如沈默雪的名声重要,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他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这么高高在上,就是这么目空一切。
我一定要努力,再努力一点,我要把这些自以为高贵的有钱人,全部从神坛上拉下来,我倒是想看看,当他们一无所有的时候,还会不会跟从前一般傲慢。
贺砚庭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身旁的女人在盯着他看,目光之灼热,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他只有过沈默雪一个女人,可是偏偏那是个冷淡至极的女人,他是一个正常男人,自然有正常需要,这些年为了爱,他甚至都没有任何一次满足。
原本日子这样过也挺好,可是偏偏,生命力多出来了这么一个女人,把他压制的所有火焰,全部撩拨起来,可是偏偏,至今为止,都没有灭过一次。
很快车子就停到了一家酒吧门前。
这里我认识,是整个海城出了名的消金窟,并且还是一个会员制的地方,没有会员卡,是不能进入的。
我跟在沈屹身边,自然是来过几次的,这里外面看着金碧辉煌,里面可不知道藏了多少肮脏和罪恶,很多时候,资本就是跟血腥和眼泪混合在一起的。
“姐夫……这里?”
我站在门口,有些迟疑,小心翼翼的看着贺砚庭。
贺砚庭微微蹙眉,就这么盯着我,眸子里多了一丝丝的玩味和讽刺:“没来过?”
“来过的,我……我只是没想到,姐夫对我这么好,为了安慰我,带我来这么贵的地方。”
“姐夫这么大方,我就不跟姐夫客气啦!”
说着我亲亲热热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一起朝着里面走去。
贺砚庭的动作顿了顿,盯着我的手看了半天,最后到底还是没有推开。
进门之后就有专门的服务生带我们去专门的包厢。
从前我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跟了贺砚庭出来之后,我算是彻底看见了他跟沈屹之间的区别,那是一种阶级上的差异,怎么都无法鸿越的差异。
我想到这里,心中讽刺。
我和我的姐姐我们都是山沟沟里面爬出来的土包子,若是靠着我们自己,只怕是这一辈子也没有资格进来。
到了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明明我们都是不同阶层的人,我的姐姐到底是怎么招惹了沈默雪,以至于招来了杀身之祸,为什么!
我跟在沈屹身边这么久,可是对于这件事,却连蛛丝马迹都没有。
“你要喝酒,来了又分心?”
贺砚庭好听的声音,就这么在我耳边响起。
我回过神来,轻轻地笑着,眸子里闪烁着的都是绝望,一言不发只是把那些贵得要死的洋酒,拼命的往自己的嘴巴里灌,一杯接着一杯,这都是金钱的味道,辛辣中透着点醇香的味道。
贺砚庭并没有喝酒,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发疯,眼见着高度烈酒一杯一杯被她灌进喉咙里面,贺砚庭的眼神,有些灼热。
他竟然隐隐约约的升起了一丝丝的期待,期待着她喝多之后……
这样的念头一上来,贺砚庭就有些慌乱和恼怒。
他向来是冷静自持,中规中矩,很少有过这样的时候。
甚至不敢相信,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如此简单的拨弄他的情绪。
“姐夫,一起喝啊!”
我举起酒杯,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对着他傻乎乎的笑着。
烈酒上头,我的脸颊红红的,眼尾也是红红的,整个人看上去如同熟透了的蜜桃一般。
我自己的皮相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最清楚,若不是有点东西,沈屹也不会在我身上死去活来。
用沈屹的话来说,我这副身子,天生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
“姐夫,你喝酒啊。”
“姐夫,你说话啊。”
“姐夫,呜呜,姐夫,他为什么不要我!”
一声声姐夫,伴随着我破碎的哭声,委屈的好像是被遗弃的猫儿一般,我搂着他的脖子,恶劣的把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了他的身上:“姐夫,我的心,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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