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莫夕瑶吼得撕心裂肺。
瑶儿,那是全天下只有一个人才配叫的名字,她决不允许,决不允许第二个人叫出口。
“瑶儿,你冷静些,你相信我,皇叔已经死了,他不会回来了。但是你别怕,你还有我,我会比皇叔更爱你的,还有你的宝宝,我会对他好,你”
“闭嘴!滚!”莫夕瑶强撑着身子,不断与尉迟烈拉开距离,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大声说话都会被吓到的孩子,现在居然也有了这些心思。
是她太傻了,尉迟烈说到底也是和尉迟笑一样的成年男子,尉迟笑会有的心思,他一样会有;尉迟笑会有的需求,他也一样会有;
可她却偏偏忽视了,她宠他、护他,只当他是弟弟,却不想在他心里早已是变了味儿的。
“尉迟烈!若你还有一点良知就放过我,否则,我宁愿死,也决不让你如意。”
“瑶儿,你别怕,他...他说过,这药不会伤害你,不会伤害宝宝的,你、你就随了我可好?”
“滚!”
尉迟烈每靠近一步都只会让莫夕瑶觉得恶心想吐,一想到他这样没用的男人会占了自己,她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可没到那一刻她便不能这么做,不是她胆小,而是她不忍心再一次毁了尉迟宸的孩子。
可听了尉迟烈的话,她反感的同时,眸子亦是一惊。
“他?你说的他是谁?”
“就、就是小福子啊。”尉迟烈见莫夕瑶愿意与他交流,娇羞地垂下脑袋,一边拧着衣袖一边道:“小、小福子说了,我也是成年男子了,我也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洞房花烛的。
小仙女,我想过的,我喜欢的女子就是你,你是我想洞房花烛的人。”
洞房你妹啊!
莫夕瑶真是想不到,尤识在离开大漠前,竟然还给尉迟烈洗了脑,真是一步都不漏算啊,能被他利用去伤害她的机会,他是一个都不会错过。
“尉迟烈,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想过没有,你还小,你认识的姑娘不多,也许我并不是你最喜欢的。还有,我是你的皇嫂,小时候你母妃没教过你尊老爱幼,伦理道德嘛?”
莫夕瑶没办法,现在她无法自救,她只祈求趁自己现在还有些理智时,能将尉迟烈再次洗脑。
可显然,她低估了尤识的洗脑能力,也高估了尉迟烈的智商,尉迟烈就像认死了似的,她莫夕瑶就是他这辈子最想要的女人。
莫夕瑶一步步后退,直到无路可退了,她才发现自己这一瞬有多么绝望,比尉迟宸掉下山崖,比一再有人提醒她尉迟宸不会再回来了,还要绝望。
“尉迟烈,算我求你,若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要强迫我。”
她靠在石壁上,心中最后一丝希冀也渐渐化为乌有,泪水夺眶而出,她多么渴望,尉迟烈能多一丝心疼,这样就不会狠心对她下手,可她想多了,尉迟烈刚刚吃的点心也是下了药的。
他现在看着莫夕瑶哪还有一丝理智,抱过她带着淡香的身子,整个人便呼吸急促起来。
“瑶儿。”
“闭嘴。”
莫夕瑶很想带着怒火怒斥他,可这一声出来,却是软绵绵的,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力。尉迟烈身子一怔,忍不住将唇落在她劲间。
莫夕瑶原本就不爱用化妆品啊护肤品的,此时身上只有专属于她本身的体香,尉迟烈只是吸了一口,整个人便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他从未做过这事儿,此时是又兴奋又紧张。
莫夕瑶却绝望地,缓缓合上眼帘,同时,舌头也静静置于牙齿之间。
如果清白和死之间只能选一个,她选择死。
她一辈子,只心甘情愿做尉迟宸的女人。
【对不起,我不能等你回来了。】
心中静静地默念,泪水滑落地那一瞬,她终是狠心用力地咬住舌头。
这一生,值了,遇上尉迟宸,爱上尉迟宸,与尉迟宸相依相守的每一个瞬间在她眼前闪过,她笑了,尽管身上的衣衫被一件件褪下,但她还是笑了。
因为,至少在她死之前,她是清白的。
“尉迟宸”最后一声低喃,她很想说,我来找你了。可她发现即便是自己死了,她竟然也不愿相信,尉迟宸离开了人世。
罢了,就让她一人独自去另一个世界享受孤独吧。
眼帘微微睁开,又再一次合上,莫夕瑶的眼底,是孤独,亦是无尽的幸福。
然,下一瞬,山洞里的人只觉着整个山体一阵晃动,莫夕瑶所在的石室便被人打出一道裂痕,再受一掌,那石门直接化为灰烬。
尉迟烈原本还在享受呢,被这忽然的动静弄得一惊,转眸便见一道黑影快速向他袭去。
“皇--”他吓得直往后躲,这会儿什么药劲儿都不管用了,然而,他动作再快,只怕也躲不过眼前人的速度,来者手掌一握,尉迟烈那细小的脖子便落在他虎口之间。
是不是以为一歪脖子便是一了百了了?
来者看向地上,莫夕瑶嘴角含血,泪流满面,衣衫不整的模样就像一把把刀,狠狠凌迟着他的心脏,他手轻轻一送,尉迟烈的身子便径直向石壁砸去。
“噗!”鲜血顿时从尉迟烈口中洒出,他颤悠悠地,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但来者手中的内力只是微凝,尉迟烈的身子便如那轻盈的风筝似的,再次回到他手掌之间。
来者面色苍白,那猩红的眸子,似是要让这世间一切陪葬。
“是怎么碰的她?哪只手?哪条腿?身体的哪个部位?”
“皇、皇”尉迟烈两眼泛白,他想求饶,又想老实交代,胆小如鼠的他,现在内心早已是乱做一团了,可惜,只怕是他清醒也无法抵消他所犯下的罪。
来者另一只手轻轻落在他头顶,尉迟烈只觉得全身僵硬,下一瞬便是七窍流血,筋脉尽毁。那死相可谓是从未见过的凄惨,但来者似乎还不满意,蓦地又是一掌,直接将他的身子砸向石壁,摔得几乎是血肉模糊。
“哼。”不屑地轻哼一声,待他转身走向莫夕瑶时,却是极尽地柔和小心,与刚刚嗜血的恶魔,判若两人。
不远处,伴随着一声轰响,冷情也终于破门而出,急急地赶到莫夕瑶这边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尉迟宸一袭黑衣,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女子,女子脸色苍白显然已没了血气,可尉迟宸还在固执地给她输气,那执着又痴迷的模样,霎时扯得冷情心口发酸。
“属下护主不周,请爷责罚!”
话落,冷情只觉得全身寒气入体,下一瞬他的身子便被甩出了石室。尉迟宸如孑然于世的魔一般,冷冷地凝视着他,整个石室内,亦是盈满了尉迟宸冷冽的气息。
他这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不允许任何伤害莫夕瑶一分一毫。
可走了便是走了,爷这样自欺欺人又有何用?冷情上前一步,本想劝解,好歹先将莫夕瑶抱出去给付贤看看,说不准还能有希望,但真的也只是一步,他尚未跨进石室便被尉迟宸霸道的气流弹了出来。
付贤带着莫天成赶到时,完全被这副场景震惊了。
他早就察觉出不妥,可念着之前答应过莫夕瑶,便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感受到山体晃动,他才按耐不住心中的担忧,急忙忙拉着莫天成冲了上来。
如果,如果他再早来一些,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
呆呆地看着莫夕瑶没有活力的身子,看着她被扯得支离破碎的衣服,他只觉着心中有一处最柔软最重要的地方被人活生生地扯掉了。
“瑶瑶。”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靠近,压制不住体内不断叫嚣的绝望。
然,结局一样,他也被弹了出来。
尉迟宸已经失控了,他现在眼里,除了自己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莫夕瑶,在他心里除了他自己,也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所以他的内力像是感受到他的心意一般,排斥一切异物。
付贤没有防备,被甩出的比冷情还要远,甚至有些血迹沿着他嘴角滑落出来。
“付贤,付贤。”莫天成连忙担忧地过去扶他,可让莫天成,甚至所有在场的人都意外了,付贤只是淡然地擦了擦嘴角,随即便是气息顺畅地又走了回来。
一个正常人来说,甚至于冷心冷情都不敢保证,他们能在尉迟宸毫无保留的一击下做到立马恢复,可付贤竟然做到了,可见他的内力......
冷情眸子微凝,此时按理来说应该阻止付贤再靠近的,可看了看里面失控的自家主子,以及生死不明的另一位主子,他撇开眸,紧握双拳,同时也示意所有冷卫按兵不动。
“我明明比你早很多年遇见她,可却是你娶了她;我明明才是陪着她来犯险的人,可却是你在护她。”
直到此刻,付贤才领悟到,什么叫做错过,什么叫做有缘无分。就是你明明一直在,却始终走不进她心里;你明明占了所有先机,却始终没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
如此,一切付出便都是枉然。
他抬脚一步步向前,终于放下也看透了曾经所有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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