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双手抱着脑袋，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血液顺着他的脸庞缓缓流下。连续砸了十几下，我拉了拉领口，还想往下砸，被一边的旭哥拉住了：“行了，再打要死人了。”
旭哥身边那几个人，也都盯着我看。
我拖着虎哥的一条腿，将他丢到楼盘里面，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身上的牛仔衣已经被鲜血染红。这个时候我才仔细打量着他，他两条膀子上全是花花绿绿的纹身。脖子上，纹着一个类似恶魔的头像，其余部被衣服遮住了。
站原地琢磨了会儿，我蹲在虎哥面前，笑呵呵的问他：“三爷的进货渠道在哪儿？”
虎哥艰难的睁开眼睛，盯着我看了几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呵呵笑了出来，笑的非常开心。他也不跟我说话，就一直笑。
我跟他一起笑了出来。
好笑么？
我问了句。
虎哥挣扎靠在墙壁上，边笑边咳嗽：“我还以为你们要干什么，原来是打三爷的注意。不过进货渠道只有三爷知道，你问我，我也说不出来。”
我摇了摇头：“何必呢？这么跟自己过不去？既然找到你了，就代表我知道，你肯定清楚三爷那些进货渠道。你告诉我，就什么事都没有，对你来说也损失不了什么。”
虎哥插过话，问我：“要是我不说呢？”
我笑着说道：“我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虎哥摇了摇头：“你不了解我的，我贱命一条，说不知道那肯定就是不知道。就算你弄死我，我也说不出来。想知道三爷的进货渠道，你去问他啊，看他告不告诉你，哈哈哈。”
我深吸一口气：“先在我想跟你谈了，你就得接着，要是不想跟你谈，你主动告诉我，我都不想听。不过现在看你的态度，是不想跟我好好的谈了？”
虎哥往我脸上吐了一泡口水，开心的笑了出来。
我站起来往脸上呼啦一把，摆摆手：“按着他。”
旭哥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把虎哥死死的按在地上，他疯狂的挣扎起来：“操你们妈的，有种弄死老子。”
我掏出防风打火机，接着对准了他的小拇指。
下一刻，虎哥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非常痛苦的叫了出来。火焰在他小拇指上炙烤着，很快就传来一股子焦糊味，外面那层皮已经被完全烧焦。
虎哥脸上全是冷汗：“我草你全家。”
我扭头看着身边的人，笑呵呵的说：“把他的手摊开了。”
打着点伙计，我接着放到虎哥无名指下面，他要紧牙齿，额头上的青筋全部高高鼓起。那张脸疼的几乎扭曲，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焦糊味道。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现在想跟我谈了吗？”
虎哥张了张嘴，有气无力的对我说道：“我去你妈的臭比，有种你弄死我，老子出去了，一定弄你全家。”
我当即就笑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忘威胁我，你说我得多怕你啊？”
旭哥深吸一口气，小声的对我说：“差不多得了，会出人命的。”
我摇摇头：“你出去挖个坑，能埋人那种。”
才说完，虎哥大吼出来：“疯子，你这个疯子，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要是哪儿得罪了你，你已经把我还这么惨了，还不够吗？”
“哥，我什么都不知道，三爷那种老狐狸，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怎么会告诉我们这些当手下的？换做你，你会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诉下面那些人吗？”
我摇摇头：“我不想听这些。”
“看样子，你还是没准备好跟我唠唠。”
说完，我掏出手机，故意当着虎哥的面放到耳朵上：“帮我调查下虎哥身边有没有什么家人，亲朋好友的什么都行。看他的年纪，应该成家了，最好把他的老婆儿女全部挖出来。”
电话没有拨通，我故意诈他的。
“你敢，祸不及家人，你敢碰我老婆一下，我他妈杀你全家。”
我没有理他，接续对着手机说道：“找出来了，先把他老婆轮了，顺便把视频拍下来，留着做个纪念。至于他的孩子，先留着，等虎哥什么时候想跟唠嗑了，那会儿在决定该怎么办。”
装起电话，我深吸一口，点了支烟，跟着掐开虎哥的嘴，连带着烟头一起塞进去。他猛然间瞪大眼睛，拼命的挣扎起来，我两只手死死捂着他的烟，逼他把烟咽下去。
旭哥带来那几个人，从边上看的胆战心惊。
挣扎了一会儿，虎哥也不动了，他彻底昏死过去。
我掏出纸巾擦掉手上的血液，缓缓站了起来。
旭哥表情不自然的看着我：“阿城，玩这么大，不怕出事吗？”
伸手抹掉脸上的汗，我摇摇头：“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把他弄过来，一定要问出三爷的渠道，我没时间等了。从明天开始，每天剁他一根指头，直到他说出来为止。手上的剁完了，就剁脚上的。要是剁完了还不说，就把他的牙齿全拔了。”
旭哥嘴里苦笑：“阿城，你现在的思想太激进，太黑暗了。照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万一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直视着旭哥的眼睛，微微一笑：“你太小看他了，他之所以不说，是还没有到他的承受极限。”
旭哥叹气道：“好吧，你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太危险了。”
我笑着说：“把他弄醒，别让他睡，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让他好过。”
交代完，我转身回到金杯车上，打通了杨莉的电话。
那边接通了，但是没有一点声音，看样子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来。我语气柔和了不少，问她说：“没事吧？”
杨莉小声的问：“城哥，刚才那伙人是你吗？”
这一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承认了。
她语气哆嗦的问我：“城哥，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平静的说：“别慌，也别报警。去找三爷，把虎哥跟他情妇偷情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今天虎哥跟你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三爷听。剩余的，无论三爷怎么问你，你就说不知道。”
“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了。”
我安慰了她几句。
杨莉说道：“城哥，我好害怕。”
我张了张嘴，叹息道：“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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