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燕凌寒捂着脸,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好不被赫云舒瞧见,徒惹这一场窘迫。
赫云舒却捉住了他的手,笑道:“夫君,你这样,算是害羞了吗?”
害羞?
燕凌寒是绝对不愿意自己和这个词语联系在一起的,于是,他放下自己的手,道:“我有什么好害羞的呢?连我都是娘子的,这醉酒之后的另一面,被娘子瞧见了又有什么要紧?”
“对呀,没什么要紧。”
“那不就得了。”
赫云舒神色微敛,道:“但是,有一件事,你得知道。”
“什么?”
“皇兄在你喝的酒里下了迷酒散,而且,他自己没醉。”赫云舒言简意赅,陈述了这个事实。
燕凌寒微愣,继而笑道:“他又捉弄我。”
他说话的时候,赫云舒仔细看着,确认燕凌寒是真的这么想的,他并不以为,燕皇算计了他什么。
赫云舒感慨于这样纯粹的兄弟情谊,可心里难免有另一种担忧,怕燕皇真的在算计燕凌寒。不过,她心里也清楚,无论到了任何时候,燕凌寒都有自保的能力,所以,这隐隐的担忧,也渐渐消失了。
紧接着,她问道:“昨日你喝醉之后,皇兄都问了你什么,你还记得吗?”
燕凌寒仔细想了想,大体的事情他记得,但是当时都说了什么,却是全然没印象了。
赫云舒点点头,没再问什么。有道是酒后吐真言,燕凌寒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那么知道的,也就只剩下燕皇一人了。
那么昨日,燕皇一心要灌醉燕凌寒,到底是想从他口中知道什么?
眼下,这个答案,不得而知。
一夜无事,第二日,燕凌寒去了宫里。
赫云舒知道,燕凌寒是不喜欢被人捉弄的,燕皇昨日捉弄了他,他势必是要讨个说法的。
只是,奇怪的是,燕凌寒走后不久,刘福全也到了府上,说是请赫云舒也入宫。
赫云舒看了刘福全一眼,道:“大总管,皇兄在搞什么鬼?”
刘福全的脸上,依旧是那般左右逢源的笑容:“王妃娘娘,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果然,从刘福全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于是,赫云舒也紧跟着入宫。
她去的时候,直接被带去了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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