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歌柱着拐杖在厨房里喝水,悄悄回头,隔着玻璃看着那个借口腰伤太重,赖在她家里已经两天的男人。
他还是这样霸道,霸道得让她有点吃不消。
霸占了她的房,她的床,害得她每晚睡沙发,那沙发又太小,害得她有几次都差点从上面滚下来。
就在她出神时,突然,门铃响了。
眼看着大BOSS就要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开门了,宋轻歌柱着拐杖出来急急的出来,"我去开。"
呃!她和小婉朋友不多,来敲门的不是物管就是邻居。要是让人看到她家里有个男人……多尴尬。
门打开,是吴姐,她热心的说:"小宋,我准备逛超市,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帮你带的吗?"
宋轻歌还没回答时,便听身后传来大BOSS的声音,"轻歌,谁来了?"
呃!宋轻歌满头黑线,她笃定,他是故意的。
吴姐侧了侧身,透过宋轻歌的肩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大BOSS,她见了,眉笑眼开的,"小宋。你男朋友好帅!"
呃!宋轻歌讪然,一口否认:"他……不是我男朋友。"
吴姐呵呵一笑,喜笑颜开的低声说:"长得不错啊,小宋,好男人不多,赶紧的,把握住。知道吗?"
知道她会错意了,宋轻歌干脆的说,"他是我前夫。"
坐在沙发上的大BOSS听了,皱了皱眉,"前夫"这个词,太过刺耳。他感觉,"前"字像是分界线一样,生生的横在他们之间。这种感觉很不好。
呃!吴姐脸色微变,很快便回过神来,"哦,是吗?"觉得有点尴尬,"你没什么东西买的话,我就先走了。"
送走了吴姐,宋轻歌皱了皱眉,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她本来应该恨他的,可不仅恨不起来,甚至,还满脑子全是他。
不能再任由他霸居在她家里了。他的气场太强大,强到经常夺走她的思绪和呼吸,而他的存在,让她思绪微乱,常常梦见他,而且还是那种梦,呃,她皱了皱眉,他就像颗定时炸弹一般,让她心悬悬的,生怕自己哪天会梦游爬上床把他给吃了……
不过,这两天,他倒挺"遵纪守法"的,没撩她,甚至,跟她也没太多肢体接触,可即使这样。他的存在,却总让她感觉极不自在。
"那个……"宋轻歌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吱吱唔唔的说,"我……小婉明天就要回来了。"
大BOSS目光落在电视上,头也没回,也没说话。
她低着头,拨弄着指尖,"……你如果在的话,不太方便。"
大BOSS一动不动,"我明天早上就走。"
宋轻歌松了一口气,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撵他走,昨天就该开口了,"那个……我的钥匙还给我。"
大BOSS侧头看她一眼,"好。"
她又松了一口气,心情稍稍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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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黏答答的,虽然右脚有石膏不方便,可她还是克服一切困难,泡了个澡。
就在她泡在浴室里,右脚搭在外面,正惬意时,浴室毫无预警的打开了。
下一秒,就看见颀长的身影进来了,她吓得不轻,双手捂在遮在胸口,脸色通红,微恼着,"出去!"她明明把门反锁了的,他是怎么进来的,便质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看她躺在浴缸里,雾气氲氲,要遮却什么也没遮住的诱人模样时,大BOSS喉咙一紧,却很君子的将目光移开,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出去了。刚关上浴室的门,他低头,发现有个地方极不乖的支起了帐篷!
天啦,在她面前,他的生理反应也太那个了吧!
他皱眉,微恼着,她躺在浴缸里那一幕,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挥散不去。之前他见她进了浴室许久都没出来,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回答,他担心,便过来看看,发现浴室门反锁了,便想了个法子开了门,却没想到撞见了她正在……
宋轻歌再也没心思泡在浴缸里了,当浴室门关了后,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挣扎着起来,匆匆忙忙的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就出来了,却见他倚在浴室门口,还没走。
目光相遇。
"洗好了?"大BOSS看着她,目光灼灼,虽然她穿得保守整齐,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歪念头。
"嗯。"宋轻歌脸红着,手无意识的攥了攥领口,被他看得心慌慌然,脑子里有点儿断片了。"你要洗吗?"呃!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
大BOSS扬扬眉,想到自己某处太过嚣张,是该冲个冷水澡灭灭火。
宋轻歌不敢跟他对视,柱着拐杖逃也似的去了客厅。
看着她脸红害羞的样子,大BOSS抿唇,唇畔隐隐有笑意。呵呵。跟她在一起,即使被她吼,被她打,被她骂,被他忽视,被她厌恶,可他仍旧不想离开她,这种感觉,真的让他心动。
如果真的跟她谈场恋爱,似乎……他挺期待的。
大BOSS转眼又皱了皱眉,看着身上某处兴奋过头的家伙,又看了看宋轻歌的背影,它对她,就那么期待吗?
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像刚刚那种时候,是不是就一起洗了?
大BOSS发现,他像个未经人事的少男,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呃!这种予求,却得不到的感觉,真的是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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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连续几天都不见踪影,桑兰琴皱眉,向许谦确认时,得到的答案是,"BOSS出差去了。"
带着疑惑,桑兰琴又去问了高子瑞,得到了同样的答案,最后,她才给大BOSS打电话。
"我在A市出差。"大BOSS当时正在浴室。准备洗澡。
三个人答案都一致,桑兰琴的疑惑自然也就消除了,然后叮嘱了几声便挂了电话。
她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老罗的回讯,渐渐的,桑兰琴有点坐不住了,主动给老罗打了电话。
她还没开口,老罗倒是坦然的说:"兰琴,不好意思,你那个水电工程的项目,我恐怕没法参与了。"
桑兰琴略略吃惊,老罗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向来唯利事图,XX省水电工程这么大的项目,只要一入股,那摆明了就是坐收渔利的事,他怎么会突然没了兴趣?"送上门的钱都往外推,这不像你平时的风格。"
老罗皱了皱眉,"我哪有什么风格啊,这次不过刚好在谈另一个投资的事,没精力而已。"对这项水电工程,他早就垂涎三尺,不过……
见他推脱,桑兰琴隐隐猜到几分,"难道是你帮我做的那件事没办妥?"
老罗微叹一声,"兰琴,我就跟你说实话吧,那事。我还真帮不上忙。"
"你可是最大的赞助商,不过就是换个嘉宾,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相信,只要你开了口,主办方肯定会听你的。"桑兰琴说。
"唉……"老罗又说,"这事。真的很棘手,那个女孩是阿黛儿指名点姓要的人。"为这事,他还跟主办方闹得很僵,"不能换的。"
"怎么不能换?"桑兰琴冷哼了声,说,"你直接说你要撤资,他们还敢不答应吗?"
"我跟他们说了。"老罗无奈的说。
"那他们怎么回话?"桑兰琴问。
"他们回答我,随便。"老罗皱了皱眉,他若真撤资,不仅要付违约金,还会和主办方闹僵了。要知道,这次演奏会是外交部、文化部两大部门联合促成的,他若真撤资。势必会得罪不少人。在商场混迹多年,他深知,挣钱容易,如果把人脉关系给得罪了,以后寸步难行。
桑兰琴皱了皱眉。
"我还有事,先挂了。"老罗说罢,挂了电话,桑兰琴的这趟混水,他还是少参与为妙。
桑兰琴皱眉,双手抱在胸前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这陆洁背景单薄,虽在Z市商场混了十多年,可根基并不深,而且树倒湖狲散,宋氏已经不存在了,还有谁在背后给宋轻歌撑腰?
更何况,她查过了,在宋轻歌参加的一次比赛里,阿黛儿是评委,除此之外,两人之间多年都无任何交集,突然的,请她做嘉宾,必定是有人刻意促成的。
后来,她又找了几个人,得到的回答都一样,看样子,要动宋轻歌的嘉宾身份,似乎……很难。
不过,倒有人给她暗示了一句话,"兰琴,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那女孩,上面有人。"
可她追问是谁时,那人也推说不知道。
桑兰琴意会过来了,这个"上面有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可这人,到底是谁呢?
看来,宋轻歌这丫头,真的不容小觑。
桑兰琴冷笑着,不过,其实,真要取消她的嘉宾资格,倒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就比如,宋轻歌以前的丑闻,相信,像阿黛儿这种世界著名的演奏家,怎么可能要一个丑闻缠身的人做演奏嘉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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