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萝卜吗,简直太好吃了!”
红英几乎放弃了饺子,抱着萝卜盘子吃。
金胜也是夸赞那盘子凉拌白菜丝。
“这白菜也好吃,甜丝丝的,特别…特别有白菜味儿。”
怡安偷笑,应道。
“是啊,我们深山里,浇灌山泉水长大的,比山下种地要好吃。
可惜没种太多,我们家里也只是宴客时候才拿一棵出来。
今日我们都是沾你们的光儿了。”
果然,红英更高兴了,谁不喜欢被朋友看种呢。
四个半大孩子,一顿饭把所有饺子和小菜都吃光了。
最后挺着溜圆的肚子坐一起闲话,很是热闹。
直到日头都要落山,红英和金胜才回城。
钱夫人惦记,已经派人到门前看了好几次了。
见闺女儿子回来就嗔怪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红英搂了娘亲的胳膊,叽叽喳喳说起今日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金胜在一边笑着,偶尔补充几句。
钱夫人听得仔细,待得撵了他们去洗漱换衣衫。
然后就同丈夫说道,“简家真是不错。
特别是家里那个小姑娘,以后我想让红英多去走动,难得她有个喜欢的朋友。”
“行啊,简大成那人也不错,不是迂腐书生。
以后说不定有些前程,多交好总没坏处。”
钱勇也是应声,夫妻俩唯独漏了邹桓。
毕竟他少言寡语,瞧着不是如何扎眼。
但他们却没想到,偏偏以后就是这个少年给他们家里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陪客也是个耗神的活计,当晚怡安就早早睡了。
但邹桓却跟着邹卫悄悄出了南院儿,又去了军镇里的将军府别院。
李敬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邹桓一起过来,他也没多说什么。
邹卫带了邹桓行礼,试探说道,“感谢将军这段时日对舍弟的庇护。
还寻了李统领那样的好师傅教导他骑射。
它日,定然回报将军如此大恩。”
邹桓虽然不满李芳菲,但对大将军却知道感恩,再次起身行礼。
大将军摆手,示意他们坐下喝茶,开门见山说道。
“你们不必客套这些,我既然答应你们父亲庇护你们,这些安排都是应该的。
另外,关于简家一事,是非对错我心里清楚,不会迁怒。
咱们还是赶紧说说京都形势吧,朝堂如何?
你义父如何?”
邹卫心里叹气,扫了弟弟一眼,到底没在瞒着。
“我义父被那晚大火烧毁了半边脸孔,如今已经再娶…”
邹桓原本低着头,听到这话,豁然望了过去…
冬日的公鸡也惧于严寒,早起打鸣都比夏日要晚。
鸡鸣催着家家户户起床忙碌的时候,太阳已经跳出地平线。
寒霜覆盖了整个世界,尚且顽强的不肯退去,却终于在寡淡的阳光里败北。
怡安站在廊檐下,啪嗒啪嗒跳绳。
这是她这几日又重新捡起的健身运动。
先前偷懒,跳了几日就扔下了。
但经过绑架一事,她终于得到教训。
于是又老老实实开始一日一千,并且主动要求全家监督。
冯老太带了三丫招娣几个忙着在灶间做早饭。
偶尔探头看看孙女,就笑着喊道。
“慢慢跳啊,小心脑门出汗,被风吹了头疼。”
“知道了,奶奶。”
怡安乖巧应着,然后问向院里溜达的马坚强。
“我哥呢,今日居然睡懒觉了?”
马坚强突突打了两个响鼻,然后驮着背上偷懒的金子走去厢房门口。
他的大头撞了几下门扇,邹桓果然就出来了,带着浓浓的黑眼圈儿。
怡安惊了一跳,玩笑道。
“哥,你昨晚梦里抓贼了,没睡好吗?”
邹桓勉强一笑,“没事,睡得晚了一些。”
怡安想想,最近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就没在意。
吃过饭,家里人各自忙各的,怡安闲着无事,就进了空间。
空间虽然小,又被药材和果树占的差不多了,但也留了一小块种菜。
如今城里大院儿刚开业,又临近过年。
她打算给大院儿添点儿好东西,造势,长长知名度。
果子当然可以摘一批,提前几日拿出去,做个秋日储存到如今的假象。
另外,果树下和地垄沟里撒菜籽,外边七八日,空间里一月,就能长出大片小青菜。
这些送到大院儿,绝对够让人惊讶的。
说干就干,摘果子,撒菜籽,琐碎的小活也累人啊。
中午怡安草草吃了一口饭,就睡大觉了。
以至于众人从城里回来,见她没有动静,都虚惊一场。
简家这边忙的紧张又有序,累并快乐着。
但将军府里就是气压低沉,人人都知道,大小姐被将军行了家法。
二十板子打下去,大小姐只剩了半条命。
但将军依旧没有心软,这日就吩咐拾掇行礼,明日就让大小姐跟着进京车队出发了。
吕嬷嬷和月娥早就被发配走了,那个惨样,府里众人记忆犹新。
以至于重新分来伺候李芳菲的小丫头,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李芳菲想问些什么,都问不出来。
要发火骂人,小丫头也不怕。
毕竟她不会跟着李芳菲回京都,路上自然有粗实婆子伺候。
李芳菲哭了多少场,甚至不吃饭,也不能让大将军心软。
这会儿,李芳菲气得砸了药碗,哭着骂着。
“还不如打死我算了!
这么活着,以后让我怎么见人,呜呜。”
小丫头捡了瓷碗碎片,小声劝着。
“小姐,您别发火,小心伤口挣开了。”
李芳菲艰难翻了身,后边疼得简直钻心,于是哭得越发厉害了。
这时,李峰敲了门,见小丫头开门就道。
“你退下吧,将军一会儿过来。”
小丫头赶紧端了碎瓷片,麻利退了下去。
李峰扫了一眼屋里凌乱,微微皱眉。
李芳菲在屋里听见动静,欢喜高声喊着。
“爹爹要来了吗?爹爹原谅我了?”
李峰没有应声,低头让到一边,等候走来的大将军进门,就守在了门边。
李芳菲见到爹爹,更是激动,就要下床磕头。
李敬没拦着她,只沉默坐在床铺对面的椅子里。
他戎马半生,经历的算计多了,怎么会看不出女儿是真心悔过,还是藏了怨怼?
李芳菲有些尴尬,到底下床跪倒。
“爹,我知道错了,求您留下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没有爹的吩咐,我连府门都不出。”
可惜,李敬却是不相信。
说实话,他没把女人的小手段看在眼里,所以他不在意后宅如何。
然而,九岁的女儿开了个铺子,就几乎葬送了他所有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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