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就两眼发亮的看着他,使劲点头,她当然想听了。
徐文就暗哑着声音道:“那你先亲我一口,一会也要全听我的,好不好?”
她只是想听听仇人的笑话,怎么还这么多要求?
不过,亲就亲,谁怕谁?至于一会儿,她还就不信了,她挺着个肚子徐文还能怎么着她?
徐文美滋滋的享受了媳妇的香吻,又帮媳妇盖好被子,这才搂着媳妇娓娓道来。
原来,胡仁之前的身体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些小毛病,可那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上次胡卓事发,他怒火攻心,又气又急,当场就吐了血。
对他这么大年纪的人来说,吐血可是会要人命的。
胡家当时就请来了名医,人家说了,只要保持心情平和,胡仁还是可以再过两个年的,要不然……
胡家人就明白了,他们自然是想胡仁好好的多活两年了。
要知道对于胡家来说,胡仁就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
就是胡卓也知道胡家有胡仁和没胡仁那绝对是两样的!
所以他很是装了一段时间的乖孙子。
然而随着胡仁的慢慢好转,胡家人就松懈了,胡卓在家和妻子吵,和兄弟吵,就连儿子也埋怨他。
后来他索性搬去了云娘那住。
反正他自认为已经受到惩罚―——失去了捕头的位置。
之前事发的时候,胡仁再如何生气,也还是亲自去求了知府老爷,保住了他捕快的位置。
对于胡卓能搬过来住,最开心的当然是云娘了。
她太清楚,只有胡卓看中她,她和孩子才会过的更好。
可是胡大太太不愿意了,当即就找来了娘家人为她做主。
胡大太太娘家势力也不弱,要不然胡仁也不会聘她做长媳。
闹到胡仁面前的时候,胡仁一边派人去找儿子回来,一边安抚亲家。
可胡卓现在早就乐不思蜀了,他在云娘这边呆的实在是舒坦。
云娘说话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不像家里那个黄脸婆,动不动就朝他吼,而且晚上的时候,云娘虽然怀着孕,但也会用些其他法子让他舒服。
所以,他现在真是愈加喜爱云娘。不仅将这套院子过户到云娘名下,还送了她一间铺子,喜得云娘更加卖力伺候他。
胡仁派人来找胡卓的时候,他还老大不情愿的。
“大老爷,你就先回去一趟吧,大太太的娘家人来了!”胡家的仆人催促道。
“行啦,别催了,我会回去的!”
胡仁转身交代了云娘几句,才随仆人离开了。
那仆人看了眼前面的大老爷,再回头看云娘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云娘见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再想看清楚的时候,发现那仆人是在朝她笑。
云娘甩甩头,觉得自己应该看错了。
等胡卓回去应付完岳父一家人后,再回到小院,就发现小院像是被洗劫过似的,云娘也不见了。
胡卓想都不想就认定是他妻子干得。
他双眼通红的回去,二话不说就将大太太打了一顿。
大太太也不是会吃亏的主,两人就对打了起来。
胡卓毕竟是男子,力气要大的多,将胡大太太按倒在地,连踢了好几脚,要不是丫鬟及时进来阻止了打红眼的胡卓,还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胡仁被人搀扶着过来的时候,气的直吼道:“畜牲,人是我派人赶走的,你有什么火冲我来,那可是给你生儿育女的妻子呀。”
胡卓就算知道打错了人,也不认错,就算不是这个女人干得,她肯定也知道。
只梗着脖子问胡仁,“爹,你把云娘赶哪去了?她还怀着你的孙子呢,你快告诉我。”
见自己父亲不说话,胡卓急道:“爹,人家说虎毒还不不食子呢,你怎么连自家人都容不下。”
胡仁听出儿子话中埋怨他的狠毒,当即气得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你……你……”
话未说完,就向后倒去,要不是仆人反应迅速,立刻掐他人中,说不定胡仁当场就会被儿子给气死。
说到这,徐文就感叹道:“胡仁倒是有个忠仆!”
杜宁催促道:“然后呢?”
徐文按着媳妇亲了一口,才幸灾乐祸道:“然后,然后就是中风。那胡仁要强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瘫在了床上,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
杜宁瞥了他一眼,道: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那样,喜欢的时候恨不得说尽所有的情话,讨厌的时候恨不得人去死,我虽然也不喜欢胡大太太,但是在这件事上,我觉得她没错。倒是胡卓,对着结发妻子都能下得了狠手,可见人品有多差劲。”
还正在沉思的徐文听到媳妇这话,吓得立马表明道:
“媳妇,我和胡卓可不一样,这辈子我都不会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的。”
说着又压低声音在杜宁耳边道:“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去,现在说的倒好听,以后遇到你的‘云娘’了,谁知道会怎么对我呢?”
闻言,徐文急得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就差指天发誓了,“小祖宗,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什么云娘风娘的,我这辈子只会有一个你。”
杜宁点着他的胸口道:“你要牢牢记住今天的话,知道吗?你要是敢学胡卓,哼,我肯定二话不说就跟你和离,反正我自己能养活我自己。。”
徐文不高兴了,撅着嘴道:“媳妇,你怎么能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呢,还想跟我……”,说着抱紧了杜宁,“媳妇,你要答应我,以后那两个字,你连想都不能想,明白吗?”
“那就要看你的表……”杜宁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文堵住了嘴。
直吻的杜宁气喘吁吁,徐文才松开。
杜宁好不容易平稳了气息,就见徐文舔了下嘴唇,配上他那双含情的桃花眼,真是……
杜宁赶紧移开目光,用手做扇子,怎么突然觉得好热?
成功诱惑到媳妇的徐文开心了。
哼,叫你没事吓唬我!
杜宁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觉得没那么热了,又问道:“胡家有丫鬟,有仆人,又不缺钱,就算那胡仁瘫痪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咽气呀。”
重新搂紧媳妇的徐文冷哼道:“还不是因为他有个好儿子。”
徐文现在可是很讨厌胡卓的,就是因为他,媳妇才会怀疑自己的一片真心。
原来那胡卓将亲爹气得瘫痪在床,也没有放弃寻找云娘。
可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没能找到人。
胡仁越是瞒着他,他越是不甘心,三天两头的去磨胡仁。
胡仁的病本就要静养,现在他儿子就是那阎王爷派来的催命小鬼,他自然是活不长了。
说着,徐文就忍不住嘲讽道:“那胡仁为了子孙后代不惜巧取豪夺,以势压人,就是不知道他要是看到昨天他灵堂上那些儿孙的嘴脸,会不会气的活过来。”
胡仁尸骨未寒,胡家三房都已经再为家产而在灵堂上大打出手。
胡老二和胡老三指责胡卓气死老父亲,不配做摔盆打幡的孝子,胡卓一家应该被逐出家门。
胡卓当然不愿意了,他可是长子,按照律法,胡家的大半家产都是他的,他还没说把碍眼的老二老三两家赶出去呢,他们倒先想着把他这个长子赶出去,真是岂有此理。
不光是胡卓,就是他岳父一家也不愿意。
然而,胡卓有岳父,胡老二胡老三当然也有岳家帮衬着。这可是关系着自家女儿和外孙切身利益的时候,谁都没后退,两边人马直接就在灵堂上打了起来。
前来吊唁的人们都惊呆了,还是知府老爷看不过去了,带着所有的捕快一起才将人拉开。
就这,还有两人受的伤不轻,当场拉去了医馆。
最后,还是知府老爷主持着重新布置的灵堂,要不然徐文他们也不会这么晚才回来!
“媳妇,你说,胡仁就这么死了,我家的仇算是报了,还是没报呢?”
半天没听到媳妇的声音,徐文扭头一看,原来她已经睡着了!
徐文吻了下媳妇的额头,又帮她整理好被子,也睡下了。
明天可能还有的忙了。
别说,忙活仇人的后事,这感觉还挺奇异的。
胡老二和胡老三在灵堂上闹了一场,还是有用的。
因为丧事过后,知府老爷帮着他们三兄弟分家的时候,是将胡家的家产平均分成三份的。
胡老二和胡老三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当天两房人就搬了出去,看样子,他们以后和大房应该是会老死不相往来的。
天气已经很冷了,杜宁的肚子就像吹气球似的,一天一个样。
徐文每次看到,都觉得媳妇太辛苦了。
他想了一下,要是自己往肚子里塞个西瓜,天天走哪带哪,还不得难受死。
因此杜宁怀孕后期,口味再如何奇怪,他都会尽量满足,反正他现在也不缺钱。
之前,徐父寻摸了大半年,加上郑家送来的五百两银票,徐家买了近百亩的田地。
不过可惜的是,这百亩地并不是一整块的,而是分在了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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