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摆手表示不用交钱,不过还要去问下丁掌柜,毕竟这主意是他想出来的。
小陈掌柜冲过人群,来到柜台前,说明了情况,丁掌柜大手一挥,尽管用吧,只要以后他去吃饭的时候,能打个折就行。
小陈掌柜立马表示,绝对没问题!
丁掌柜心道:话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要用他的想法,提前给他报备的。
对比一下街尾的嘉味糕点铺,都用了他多少次的点子了,不仅不来说一声,每次见面还当做不认识,真是气坏他了!
小陈掌柜得到首肯,立马就回去和他爹商量。
陈掌柜:……
行,只要你别喊累,我是没问题呀。反正我又不会做饭,顶多帮你递个盘子!
然后第二天,就有人在街上宣传
“大家快来呀,陈家饭馆的东家亲自掌勺了,想吃什么的,赶紧来排队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呸,不对,是没这个机会了!”
半大的孩子十分懊悔,怎么总是秃噜嘴,幸亏队长没听到,不然又要挨骂了,算啦,他还是背另一句吧。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陈家饭馆的东家亲自掌勺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
还别说,陈家饭馆这两天真的是人满为患!
一时间,宜州城内凡是东家能动手的,都亲自上阵了。
就算做不来的,也没关系,在旁边递个东西什么的,也算是他做的了。
所以,最近大街小巷都是东家亲自上阵的宣传。
丁掌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灵光一闪,居然会引领宜州府商铺的潮流。
要说最生气的还是嘉味的刘东家,他本来以为突然挖走了武师傅,会打如意糕点铺一个措手不及,最好能让它歇业关门最好,谁能想到它居然又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看着店里冷冷清清的样子,刘东家大为恼火。
吴掌柜在一旁唯唯诺诺道:“东家,你看,你要不要也去厨房转一下,咱们也可以这么宣传的。”
“还不去准备,在等,黄花菜都凉了!”
本来前几天吴掌柜就这么劝过,但当时刘掌柜很是不屑这种主意,再说他也不会做糕点呀。
谁能想到短短几天,东家亲手制作东西就成了潮流!
连隔壁布庄的男东家,都捏着绣花针像模像样的缝了几针,现在就挂在大厅里展览,虽然没人买,但是也吸引了不少的顾客上门。
杜宁姐妹俩坚持了五天之后,新的糕点师傅就到位了。
这还是杜静的婆婆介绍过来的。
新来的师傅姓叶,是之前李母娘家的糕点师傅。
杜宁姐妹俩和人认真谈了一下,也品尝了一下对方的手艺后,就将人给留下了。
叶师傅年近三十,已经结婚生子,大儿子都已经十三岁了。
她们叶家说是糕点世家都不为过,本来这种吃饭的手艺一般是传男不传女的,但叶师傅实在是有天分,所以她爷爷就破例让她跟着兄弟们一起学。
叶师傅学成后在李母娘家做了好多年,后来是因为儿子生了一场大病,要回去照顾儿子才请辞的。
李母知道儿媳妇正在为铺子里新的糕点师傅烦恼,就介绍了叶师傅。
叶师傅是个很稳妥的人,尽管她拿手的糕点和现在铺子里的不太一样,但是她也没有想着立马全部换掉之前的样式,理由是:
“我想着,咱们店的老顾客们肯定是喜欢那些糕点的,我担心咱们猛地全换了,回流失老主顾们。倒不如慢慢推陈出新,也给顾客们一个适应的时间。”
共事了一段时间后,就连丁掌柜也称赞道:“叶师傅是个着眼大局的人,看的很长远的人!”
这边杜宁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徐文却很头疼,因为拐卖案到现在都还是毫无进展。
杨捕头也有些心惊,不知道是他们捕快的能力下降了,还是宜州府真的有一股连他们都触摸不到的势力。
现在别说是查出幕后真凶了,他们连一个小头目都还没抓到。
有了第一个因为痢疾而死的小喽啰,剩下的那些人无论如何严刑拷打,威逼利诱都不在开口了。
他们户籍又不是本地的,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当初关押安安她们的那座院子,也是由其中一个小喽啰出面租的。
所以根本就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人!
至于赵小宝说的那个什么钱管家以及裘正,也像人家蒸发了似的,怎么都找不到俩人!
说到赵小宝,他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这天一大早,翠喜刚打开大门,就见门口跪了两个女人。
她吓了一跳,杜宁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原来是赵唐氏和大裘氏婆媳俩。
一见到杜宁,大裘氏就膝行两步,上前哭求道:
“杜娘子,求求你看在小宝还是个孩子的份上,还有你闺女已经平安无事的份上,就放过他吧。而且这都快两个月了,他也知道错了,求求你和徐捕快说说吧,让他们放了小宝好不好?”
赵唐氏也道:“是呀,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是裘正的错,和我孙子没关系呀!”
看着那婆媳俩哭的一脸得悲伤,杜宁心中毫无波澜。
有些错能原谅,但有些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糊弄过去!
年纪小不是免死金牌!
若不是孙婆婆,可能她这辈子都找不回安安了!
“你们回去吧,放不放人不是我们说的算,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大度,会替你们去求情!”
说完,杜宁转身就往回走。
大裘氏见杜宁如此,想到这两个月在赵家过得凄惨的日子。
不光是公婆,就是赵大郎也一改往日的体贴,对着她平常都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要是再没有了儿子傍身,她恐怕真的要被赵家休弃了。
她何必为了个从小就不疼她的所谓亲爹而放弃自己的儿子呢?
再说,她可以先哄着徐家放了小宝,到时候随便糊弄糊弄他们就好了。
所以大裘氏一咬牙,喊住杜宁,道:
“杜娘子,我手里有一封我爹的信,只要你们放了小宝,我就把信给你们!”
闻言,杜宁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大裘氏,讥讽道:
“你爹的信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裘娘子你是来搞笑的吗?”
大裘氏没想到杜宁居然不上当,急道:“杜娘子,这信是我爹失踪前写的,或许对徐捕快查案有用。”
“若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那我不是白白浪费精力了吗?”
说着,杜宁作势就要走。
大裘氏心中暗恨,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任杜宁离开了,于是就道:“我可以保证,这封信会对你们有用的。”
杜宁略一思索,就将二人带去衙门找徐文。
当然去之前,杜宁确认过大裘氏有将那封信带在身上。
衙门里,徐文听说杜宁在门口找他,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着急忙慌的赶了出来。
打量了一下媳妇的神情,也不像有什么大事的样子呀,徐文就先松了一口气。
杜宁上前说明了情况,徐文才注意到媳妇身后的赵家婆媳。
徐文先是叮嘱媳妇在前面茶馆里坐一下,等他下工后,中午两人一起回家吃饭。
然后对着那两人道:“你们跟我进去吧!”
不过,徐文到底是没有和杜宁一起回家。
杜宁在茶馆里等到快午时,徐文才急忙的过来,满脸歉意道,“媳妇,你先回去吧!我今中午就不回去吃饭了,案子有了新进展!”
而此时,钱三也在一脸恭敬的回道:“老爷,一切都安排好了!”
“恩”
杜宁是晚上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裘正的那封信是自首信。
他在信中交代了自己出狱后,一直没有什么好的活计,在街上和人侃大山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有人说起江南那边有人故意收养漂亮的姑娘培养,将来长大后好卖给富商和达官贵人们,每个都能赚很多的钱。
他就也动起了歪脑筋,又因为他没有本钱,所以就雇了几个人到宜州府下面的乡镇去拐小姑娘。
再者,他查出来之前他和那寡妇的事,就是徐文故意捅出来的,所以他怀恨在心,才利用外孙拐走了徐文的女儿。
现在他自知罪孽深重,被抓到后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就一直躲在一座废宅子里。
可他又不想连累外孙,所以就给女儿留下了这封信,若是女儿真要用他换外孙一条生路,自己也不会怪他的。
杜宁就问:“你们找到裘正了吗?”
“找到了,信上就有地址,下午我们去就找到了。”
“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徐文摇摇头,
“死倒是没死,就是哑了,手也被废了,既说不了话,也写不了字了?”
杜宁就狐疑道:“你们不会真觉得是他干的吧?”
徐文好笑道:“媳妇,你想什么呢,我们看着像饭桶吗?”
徐文道:“可能是我们最近的搜查力度,让对方感到害怕了,所以才这么着急的抛出一个替罪羊来,可他们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现在那群歹人是一动不如一静。
只有蛰伏下来,他们捕快才能拿他们没办法。可只要动了,就会留下痕迹,他们就能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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