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卫渊的怒吼声震天,原本星光璀璨的天际忽然乌云密布。
咔嚓~
惊雷划破天际,豆大的雨点落下。
卫渊人马枪合一,就宛如一条赤红邪龙,在万军丛中穿来穿去。
城墙上的士兵无不傻了眼,一个个瞠目结舌,看着战场。
“这…这……如果我没记错,这下等兵已经第五次杀穿天狼阵营了吧?”
“不…不……你看他已经开始第六次了……”
一群偏将,千夫长抓住王玄策不放。
“上将军,此人乃谁的部下,竟如此勇猛,末将愿意用半年军饷换他入我麾下!”
“放屁呢,我用一年军饷换他都行!”
“谁得到他,就等于培养出一名未来大将军,这笔奖金可比上五年军饷,你用一年就想换?”
“我用两年军饷换他!”
“我三年!”
“四年!”
“我…我他妈用五年,全压了,不为钱,就为培养人才!”
王玄策看着身边吵闹不停的数位偏将,怒斥一声。
“他是卫公膝下的人,想换就去找卫公,别在老子面前嚷嚷,我说了也没用。”
“啊?卫公的兵……等等,膝下啥意思……”
王玄策冷哼一声:“就字面上的意思,他姓卫!”
“卧槽,卫渊?少帅?”
“这不可能吧,天下谁人不知道,少帅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大魏第一废物,京城第一纨绔,可现在他…他……”
“我知道了,好你个王玄策,你想把这位未来猛将独吞,故意编瞎话框我们!”
“没错,就卫渊那废物,纨绔之名不但全国人尽皆知,就连番邦小国也都略有耳闻,你告诉我他能如此勇猛?你是真把我们当傻逼啊。”
“可不咋地,就算帅少来北幽关了,没有卫公之孙这层关系,那也是蟒袍加身的大官,怎么可能当下等兵上战场,还身先士卒冲在第一位……”
说话间,卫渊已经完成了第七次杀穿天狼大军阵营。
开战被斩了将,而后又被卫渊来回杀穿,不让天狼军稳定阵型。
加上卫渊的勇猛,把四千敢死队的血性都激发出来。
一个个不顾性命的疯狂厮杀,鲜血和雨水混合流淌到低洼处,形成一个个鲜红的小水塘。
天狼士兵被杀怕了,败局已定,最后方的士兵已经开始撤退。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羊群效应的带领下,天狼士兵纷纷丢盔弃甲地逃走。
“杀了这群鞑虏!”
敢死队想要追杀,但却被卫渊拦住。
“穷寇莫追,所有人迅速打扫战场,汇报伤亡人数,并且把这群鞑虏的头颅割下来!”
虽然都是敢死队,但刚才卫渊孤身在万军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谁人不畏?谁人不敬?
敢死队开始打扫战场,最后经过统计,敢死队死亡八百人,重伤一千人,轻伤两千七百人。
而天狼士兵则是被杀五千五百多人,俘虏七百人。
卫渊高声道:“战死的兄弟给予厚葬,抚恤金翻倍,天狼士兵的脑袋割下来垒京观,尸体也不要丢,支上大锅,炖了!”
“卧槽!”
“兄弟,我承认你勇猛,你牛逼,但你也是下等兵啊,抚恤金的事你能管了?”
“是啊,垒京观可以,但你要把他们肉都炖了……你太变态了,这事我们干不了。”
卫渊拿出虎符;“吾乃,卫渊!”
所有敢死队一愣,揉着眼睛看着卫渊手中虎符。
紧接着纷纷单膝下跪:“参见少帅!”
“我有资格提高抚恤金吗?”
“有…有!”
“所有人听令,支起大锅,把这群鞑虏炖了!”
“遵命!”
城墙上,所有将领不可置信地看向王玄策。
“真…真的是少帅!”
“原来我们真是傻逼……”
王玄策没好气地道:“他刚生下我就抱着他,怎么可能骗你们!”
“不对啊,少帅不是纨绔废物吗?咋这么牛逼呢?”
“我也不懂,反正按照卫公的话来说这叫藏拙,卫英雄和两个儿子锋芒毕露,结果被他人设计害死。”
“如果少帅不懂得藏拙,估计现在坟头草都得一米多高。”
“那为啥现在不藏了呢……”
“你傻啊,卫公生死未卜,南昭帝被俘,他还咋藏?”
“也对……”
“少帅这么牛逼,为啥要当下等兵啊!”
王玄策瞪了众偏将一眼:“他不从基层爬起来,你们谁看得起他,谁能听他命令?”
“好…好像是这么回事……”
夜雨渐渐停歇,一群敢死队开始搬运尸体,在城墙外一处最显眼的空地上,开始垒京观。
卫渊骑马走到京观后的城墙边,单手一拍马背,整个人飞起来多高,手中赤月九龙盘散发出妖异红光,用枪尖在城墙上写下一词。
《满江红》卫渊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二十年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南昭耻,犹未雪。
卫公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天狼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收枪,卫渊回到马背上,驱马缓慢地走进城门之中。
王玄策带着一群偏将,在卫渊进入城门那一刻,纷纷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武将礼。
“末将参见少帅!”
卫渊面无表情,驱马缓缓走向将军府。
两旁难民,百姓,卫家军士兵无不侧目。
“这就是少帅吗?”
“传说卫渊是天下第一废物,大魏第一纨绔,可谁家纨绔是这样牛逼?”
“一人一马一枪,孤身在万军中,斩杀敌方大将,又杀了个七进七出!”
“他好像还在城墙上写了诗词!”
“走,快去看看!”
当所有人跑到城外时赫然发现,敢死队在用数千颗天狼士兵的人头,堆砌京观。
京观后的城墙上,刻着一首词。
“好一个怒发冲冠……我竟然能看到,一名少年将军,风雨初歇的夜晚,对国家兴亡的深切忧虑和对恢复故土的坚定决心。”
“他…他现在的情绪很愤怒,痛苦与不满对北冥关沦丧的心情……”
“难道这就是真正的帅少,凌云壮志,气盖山河,气势磅礴……”
“好词!好词啊!”
“我愿将其成为,一词盖全魏!”
“不,应该是神州千古第一词!”
另一边,卫渊骑马停在将军府大门口,对守门的侍卫道。
“你们先下去吧,半盏茶以后再回来。”
“嗯?”
后方跟着的王玄策连忙摆手:“少帅让你们下去就下去。”
侍卫走后,王玄策不解地看向卫渊:“让他们下去干啥?”
“干啥?还不把我抱下马,你以为杀个七进七出那么容易?”
“我现在体内炁已枯竭,身体力竭,动不了了……但那么多人,这逼必须得装起来,所以一直挺着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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