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贱大晚上的还往宋家跑？”唐琛望着他，眸光平静，但语气还是能听出几分阴沉。
才在那边碰了一鼻子灰，他一提到宋家，沈弦冷漠的脸上戾气更浓了，很是烦躁的道：“你这么急着把我叫过来干嘛？”
唐琛懒得管他和宋家女人的破事，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俊美五官深邃暗沉，“让你的人在M国那边查查她在这五年出了什么事。”
沈弦眸光一闪。
这个她，除了乔苏还能有谁。
抬起长腿往茶几上一搭，他动了动那张冷淡表情，撩起薄唇嘲讽一笑，“怎么，还是忍不住了？当年是你把人赶走的，她过的好与不好跟你也没多大关系，你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怎么样？
唐琛并没有把乔苏身上旧伤的事告诉他，只是沉思了几秒，缓缓眯起眸子，轻描淡写的道：“乔谨可能早就在M国出事了。”
“……”
沈弦脸色微变，蹙眉，“出事了？”
随后，他若有所思的眯长了眸子。
的确是有可能。
乔氏危机，乔振邦这么能耐得住性子，既不把儿子找回来，却又带着闺女串场，就算不是亲生的，他会蠢得指望一个不懂商场的女儿化解死局？但现在看起来，他是明显把所有布局寄在了乔苏一个人身上，是没指望了，还是太过相信唐琛对乔苏的心？
当然，后者不能否认。
回想起他手下交上来的资料，乔苏回国这段时间频繁去医院的事，他眼神深了深，出声道：“即便没死也跟死了差不多，那就只能是……植物人？”
唐琛瞳孔一瞬缩了缩，脸上没有波动，但也表示默认了他的猜测。
查到的信息，乔谨五年都没行踪了，如果是一个死了五年的人，即便被念着，也是埋在心底，又怎么会像她那样时不时的泄露情绪。
乔谨还活着。
他现在也可以肯定了，她费尽心思委曲求全的拯救乔氏，既不是因为她姓乔，也不是因为乔振邦，至始至终不过一个乔谨。
回到他身边，多半也是如此。
搭在腿上的手微微握紧，唐琛幽深漆黑的瞳仁像是染了血色，透着冷酷残忍的嘲弄，和着暗黑的气息蔓延开来。
沈弦抬眸看向他，挑了下眉，故意火上浇油，“看来那丫头瞒着你的事还不少。”
就算之前可以不在意她为了乔氏委身，现在大概也无法忽略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睡在自己怀里，即便是她哥，何况还不是亲生的。
五年，似乎什么也没改变，如果是真的，他再能克制，乔氏这回大概也要完了。
唐琛垂下了眸，没吭声，整个人都像是隐匿了起来，完全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只是动作娴熟的点了一根烟衔在薄唇间抽起来。
徐徐吐了几个烟圈后，他伸手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才低低懒懒的出声，“让你的人不必查了。”
“……”
沈弦眉梢动了动，有些意外，但很快漠然嗤笑，“也是，明知道她也不是全身心的留在你身边，又何必再费那个力气去刨根，她心里藏着谁也总归不是你，这事五年前你不就不就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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