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园,负责卖票的曲家人正忙碌着时,一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扔进一个包裹后,转身几个眨眼就消失在人流中。
“喂...你的包......”
卖票的男子好奇的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张床单,可上面竟然有血字。
“爷爷,我是曲胜......”
卖票人脸色骤变,胆战心惊的怒喝一声“闭园”后,抓起床单就跑。
三合院里,曲东升阴沉的坐着。不时的想要联系一些暗地里还对前朝有念想的人,想要营救曲胜。
可思来想去,他不得不制止疼爱孙子之心。以他的心机,岂会看不透凌天宇的险恶用心。
想要从守卫森严的特安部大狱里救人,需要的力量非同小可。光靠他曲家那点保镖,还不够特安部塞牙缝的。
如果动用对前朝还有念想的那些人,虽然有救人的希望,可被一网打尽的几率更大。
“该死的龙君,就凭着字迹,就想置我曲家于死地,可恨!”
曲家还能享受到极好的福利,便是那些留有念想之人背后发力,曲东升做不到为了一个孙子,赌上那么多人的脑袋。
“老爷,大事不好了,二少爷出事了。”
就在他阴沉不定时,卖票的那人慌慌张张的冲进客厅,将床单铺在地上。
“爷爷,我是曲胜。龙君心狠手辣,暗令狱卒对我折磨...爷爷,孙儿快坚持不住了,可他们连自尽的机会都不给我。给我的饭菜,是狗便啊......”
“龙君,你倒行逆施,老朽跟你拼了!”
后面的他已经看不下去,前面几句,便足以说明,他的爱孙正在特安部的大狱里,受到非人的虐待。
“去,叫大少爷来见我!”
曲东升怨恨的摔坐在椅子,老泪纵横。喃喃道:“老朽悔恨啊,早知今日,当日你入曲园,老朽就该送你归西。”
没多久,面壁思过的曲铭匆匆进门。一见地上的床单,脸色骤变。怨毒的怒吼道:“龙君,你欺人太甚!”
“曲铭,召回你父亲,召集旧部,反他娘的。”
曲东升低调了四十年,明哲保身了四十年,一朝尽毁。所有的理智心机,被一张床单给淹没。
曲家有个怪胎,不懂得享受优越的日子,反而喜欢劳作。
京城外,有一片土壤肥沃的农田。正是稻花香的季节,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卷着裤管,站在稻田里,看着即将丰收的稻谷,满意道:“又是一年好收成,明年,可将这个品种大范围推广。”
“曲先生,若不是老奴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绝想不到,您身为前朝皇子,竟然醉心于培育粮种。”
曲天鲲,如不是天下大变,曲东升之后,他便是执掌天下的天子。
可现在的曲天鲲,找不到一点皇子的气概,只不过是一个朴素的老农而已。
曲天鲲抬起锄头,淡然道:“世事巨变,人心不古。一想到这个品种能给农民增收,我就心里畅快。过去之事,以后休得再提。”
两人回农田外的屋子时,正好与匆匆而来的曲铭遇上。曲天鲲乐笑道:“曲铭,你怎么来了?”
“父亲......”
曲铭悲痛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将那张床单展开。怨恨道:“父亲,龙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曲家,贵为前朝国姓,难道连二弟都的命都保不住吗?”
曲天鲲后面的中年脸色一变,怒斥道:“龙君欺人太甚,如此倒行逆施之徒,老奴这就去杀了他,为二少爷雪恨。”
“站住,你想干什么?”
曲天鲲怒喝一声,阴沉道:“我曲家对本朝忠心耿耿,你想害我曲家被打上复辟之罪吗?”
“可二少爷危在旦夕,正受着虐待啊。”
曲天鲲脸色一痛,低沉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曲家,纵有相让天下之功,可姓曲,就是错啊。谁也不许救,曲胜死得好。”
“父亲!”
曲天鲲紧紧抱住儿子的脑袋,老泪纵横道:“曲铭,父亲何尝不想救,可我们不能。龙君,也是奉命行事,就是要逼迫我们送他把柄啊。”
“父亲,二弟是我曲家唯一最像高祖的人,二弟是我曲家的希望啊。”
“曲家没有希望就是最好的希望,曲胜,曲家只能对不起他了。”
“哼!我去找母亲,我绝不会看着我曲家最像高祖的人,被龙君那个混蛋给害死。”
悲痛的曲铭推开父亲,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跑。
可就在这时,不见曲天鲲如何迈步,人却已经挡在他前面。曲铭刚色变,曲天鲲便两指点他胸口上。
噗嗤一声!
曲铭大吐一口鲜血后,痛苦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那名自称老奴的中年人脸色大变,惊呼道:“曲先生,你的神功,竟然练成了?”
曲天鲲抬起满是茧子的手掌,唏嘘道:“我曲家的神功,就连高祖都未练成,我种了四十年的地,却成了。可惜,成了太晚啊。”
“曲先生,大少爷......”
“身为父亲,我不能看着儿子惨死。身为曲家人,我不能害家族被连根拔起。你带着大少爷,立刻离开京城,改名换姓。龙君一日不死,你们一日不许以曲姓示人。”
“是!老奴,绝不辜负大皇子所托!”
中年人眼神一喜,抱起昏迷的曲铭几个飞奔,就消失了身影。此人,竟然也是难得的高手。
目送中年消失后,曲天鲲抓起手掌,阴沉道:“特安部的大狱,乃是前朝的宗人府改造而成,我需要一名帮手。”
喃喃自语的曲天鲲进入屋子,换上一身干练的衣服后,骑着那辆快散架的摩托车,离开了他精心照看了四十年之久的农田。
城边上的一栋民宅,普通而低调,墙壁上大大的一个“拆”字,说明这栋民房,即将被高楼大厦所代替。
曲天鲲敲开门,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花甲老人。浑身散发着酒气,身后的屋子里,酒瓶遍地,臭气熏天。
“大皇子,四十年了,四十年了啊。”
老酒鬼醉意全消,噗通一声跪下去,抱着曲天鲲的腿,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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