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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提前去了办公室,秘书鬼鬼祟祟的蹿进来。一抬头,看见那个小姑娘,还是硕辰介绍过来做秘书的,会好几国语言,是个能干的人。我还是不习惯办公室里见不到硕辰,我想我一定是得了林硕辰依赖症。已经把他转到瑞士的医院去,可是还不见清醒过来,偶然会醒过来一时半刻又睡过去。简直成了半个植物人,我都不敢再去探望他,他漂亮的身体已经开始萎缩,多可怕。
她把咖啡放在我桌上,“老板,有心事?”
“哪有?去干正经事吧,我今天还去见码头那边的几个老板,想着就头疼。以前这些事情都是硕辰一一去帮我搞定的。”
“辰哥一定没事的,他这个人阎王不敢收,上帝不敢要。是个祸害。”她笑兮兮的安慰我。
我缀一口咖啡,问她进来有什么事情,她却把一个黑色的纸袋子递给我,小小巧巧的,精致得很。她补充一句,是裴少爷送过来的。我一听就脑子充血,断了这么长时间的联系,他终于想起我来了。我都被自己这样强烈的反应给吓到,仿佛又感觉到双膝发软。
她出去以后我才拆开袋子。一张邀请函,一个首饰盒。我有点莫不着头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惹给我,现在乔一俞的电话都追到我家里来了,我一个头两个大,尤其是知道了货是他动的,更是提心吊胆。真是没有心思来陪他玩游戏。袋子里是一张土地拍卖会的邀请函,看时间就在下个星期。我小心翼翼的把首饰盒打开,一只小巧的戒指。一块美洲方钻,但并不夸张,嵌在玉带似的指环里。样式简洁又好看,中间襄着细细一丝玫瑰金做点缀,恰倒好处。我取出来,看见环里刻着我和他的英文名字缩写。这是婚戒……
哈,这个混蛋,连求婚都省了,直接送来戒指做数。真是让人火大,但是我还是豪不犹豫的就把戒指套在右手无名指上,刚好合适。
戒指盒里还有一张名片大小的纸片,我拿出来,看见裴启翰龙飞凤舞的字:李孝敏,十年前我对你就一见钟情了。
短短一句话,那些再熟悉不过的法文,像是点着了一样,燃得一片焦灼。爱如深渊。
原来还有这么霸道的求婚,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晚上回去正巧遇见哥哥在沙发上看报纸,他抬起头见我进屋把我叫住。扔一本杂志给我,我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是无聊的八卦。大红的字体赫然写着裴家少爷即将结婚。我仔细看了后面的报道,原来是他去定做婚戒被人爆料了。这些记者真是无孔不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佩服香港的狗仔了。这里本就是个没有隐私的地方,再被他们这样一渲染,更是人尽皆知。叫人如何生存下去。
“别小看这些无聊的东西,总是能看出点苗头来的。”哥哥不温不火的说着。
“知道了,不就是他要结婚了么。值得这么大肆宣扬么。”
“启翰这一结婚,不知道多少香港少女要黯然神伤呐。”
听哥哥这么说,我反到一笑,“别替他臭美了。香港女人怎么会为了男人伤神。又不是古墓派的传人。”
“说得也是,现在女人多可怕。动不动就站在男人头人叫嚣平等。你看你嫂子,有了孩子就跟我骄矜,我天天得回来伺候她鼻子眼睛,简直得累死。我该给启翰说说心得,让他不要这么早结婚,简直老寿星吃砒霜。”
哥哥永远都是这么可爱,我笑着推他的肩膀。他眼力好,一眼看到我手指上的东西。犹疑的凑过来,问我是哪来的。
“自然是有人送,我就收下了。”我笑,心头有种说不出口的甜蜜。
“是那小子送的吧,看看,戒指的样式都登在港报头版,全港人民都知道。”
“哥,我现在要嫁出去了,你怎么也不说两句好听的给我。”
“看你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站起来,拍拍我的头,一如小时候。我的确很开心,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日有今天这么开心。那是内心深处蔓延出来的一株藤蔓,在我的身体里疯长,不可抑制。
乔一俞坐在我办公室里,这个情况也许仔细想一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现在火烧眉毛,我又何尝不是,税务司察天天上门来讨咖啡,我这里的人也是个个都扛不住了。而且这个情况还不能向哥哥求助,现在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挺过来。
秘书送了咖啡和点心进来,我坐下来,一时间不知道他要说点什么。
我知道乔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知道这是裴启翰做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我将是他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人。我现在手上带着Hadrian那混蛋的婚戒,真是不知不觉的被他套了进来,连个落跑的借口和退路都没有。我现在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狡诈了,就是把你卖了你还给他开开心心的数钞票。无疑,以前是低估了裴启翰的机智。
也许不是低估,只是放松了警惕,他十年前不就给我表演了最精彩的一场么。
他几天像是老了好几年,脸上的皮肤都开始松弛的垮下来,但是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的事实。强者要更多的领地,弱者要自保。乔一俞充其量也只是其中比较幸运的一个而已,他现在这么颓然,我也可以理解,半生的努力和积淀,很可能就这么在几天时间里毁于一旦,换谁都会濒临崩溃。
“情况如何,乔先生,我现在每天都有应付不完的税务检查,情况似乎比预计还要糟糕。”
“李总,要是我说这个是青帮动的手脚,你会怎么反应。”
“不可能。”我本能的否认,又觉得不大妥当,于是作沉思的模样,顿一顿,“你的意思是说,货现在在他们手上?”
“对,青帮的人已经过来跟我谈了,货现在在他们手上。我怀疑,一开始就他们做的手脚。”
“那这些条子又是怎么回事?而且,乔先生,我很想知道,那里面你还运了些什么东西,这么值得青帮来针对。我不是陪不起那个钱,而是丢不起这个人。”这话,我帮他先说了出来。
结果和乔一俞的谈话无极而终,彼此的看法有分歧,但是我的话是不足以左右他的,这我太清楚。送走了乔一俞,我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裴启翰庸懒的声音传过来,看来还没有起床,都这个年纪了还篮床,我一阵无语。简单的跟他说了乔一俞的反应,他并不吃惊,看来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随口抱怨了两句,这两天的调查确实让H?Fad有点扛不住了,员工也是人啊,总不能天天不睡觉的做假帐应付检查的人吧。
他安慰了我两句,我突然有点感慨,什么时候轮到他来安慰我了。
不过我相信以裴家的关系网,他要帮我摆平税务的问题,应该不难。不过这样更是宣布和对乔有一俞的出卖,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过我似乎无法拒绝。
男人之间的斗争再如火如荼我也不想关心,我只是个女人,想赚有一点简单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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