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的直播间只有一千多粉丝，听到她说下播纷纷刷弹幕挽留。
【明天是周末唉，下那么早干什么？】
【小道消息，小道消息，据说第一届东部赛区高校女子联赛要开始了，蜗牛妹妹会报名吗？】
【楼上的，我是新来的，蜗牛妹妹还是大学生？】
【清源大学的高材生，你就说牛不牛吧？】
清源大学是国内排名前五十的重点大学，离战队别墅区挺近。
看到这条弹幕，张凯悦激动的指给杜彬看。
“我就说了蜗牛不是人妖，她是清源大学的高材生。我之前听她直播时好像提过一句，是大二还是大三来着，学统计学的。”张凯悦咬着羊肉串含糊不清的说。
陆禹森没接话，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打开，再次收到前教练兼前队友给他发来的“托孤”信息。
【沈江尧：拜托，看在我陪你一起“出柜”的份上，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把我妹的手机号和学校发给你，你空了帮我去看看她最近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别是进了什么奇葩组织。】
【沈江尧：沈蔓，20岁，清源大学大二，学财务的。】
【沈江尧：我最近在忙入学考试，你有消息了记得告诉我。】
【沈江尧：乖，我的男朋友。】
【SEN：滚远点JPG。】
【沈江尧：啧啧，牵着人家的手出柜的时候就喊人家小甜甜，现在异国恋就对我冷冰冰，不理不睬。臭男人，太让人家伤心了。】
陆禹森被气笑，虽然嫌弃好友的骚话，但看在他当初帮忙“出柜”帮自己拒绝相亲的份上，还是复制了他发来的号码，准备去关照一下他的表妹。
【沈江尧：对了，以防你脸盲找错人，给你发一张我妹妹的照片。虽然不是美女，但也不算差。你偶尔关注一下她的动态就行，不用你负责。你只需要对我负责。】
陆禹森点开照片，画面转了一会才出现一个圆脸女孩，约莫十七八岁，眉眼间都写满了稚嫩和青春期的单纯。小姑娘长相标致，皮肤很白，穿一身黑色连衣裙，看向镜头时带着一股倔强和清冷，脾气不好的样子。
他把照片和电话保存好，点开沈江尧的头像，毫不犹豫的拉入黑名单。
嘴这么欠，就在黑名单里待着吧。
几人吃完宵夜，又打了一会自定义练习赛才各回各的房间睡觉。
临睡前，陆禹森看了一眼手机，一个小时之前发出去的加好友申请还未通过。以防忙起来忘了“托孤”这件事，他再次发送了一遍好友申请，这次难得备注了一句：沈江尧男朋友。
社死而已，谁怕谁。
等他上完厕所出来，微信显示有未读消息，点开，发现加上了沈蔓的微信。
她头像是一只很可爱的卡通蜗牛，打着伞在青青草地上慢吞吞的行走。微信名也和蜗牛有关，叫奔跑的蜗牛。
对方挺有礼貌，先一步发了消息过来。
【奔跑的蜗牛：哥哥好。】
陆禹森抿着嘴角，手指飞速打字。
【SEN：你哥托我照顾你，等我忙完去学校找你。】
沈蔓坐在电竞椅里呆了一会，看着新加上的陆禹森微信，手指有点抖，心情有点复杂。
【奔跑的蜗牛：哥哥您忙您的，我在学校挺好的，不用挂心。】
【SEN：你哥说你进了神秘的传销组织。】
【奔跑的蜗牛：—_—||。我哥乱说的，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学校上课，接家教，哥哥别担心。】
【SEN：嗯，等我空了去找你。】
距离上次唱歌和按摩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她那天信誓旦旦以为当天晚上就能加到他的微信，又给沈江尧转了两百块疏通费，然而这废物收了钱飞到国外再无回应。
她都准备放弃了，结果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点开陆禹森的头像看了一会，是一张穿着DG战队队服的宽阔背影照，衣服上绣了SEN几个字母。朋友圈很干净，只分享了几条近期职业联赛的官方消息。
沈蔓怀疑这是个假号。
想到沈江尧出国前说的话，沈蔓又去论坛翻了翻陆禹森的职业履历。
陆禹森在游戏圈里声名远播，加入DG战队六年以来，带领队伍拿了6个全国联赛冠军，3个国际冠军，技术好，长得帅，粉丝多，人称森神，全HPL职业联盟第一打野。如今身家有八位数，是全联盟最昂贵最受瞩目的明星选手。
他错失的那三个国际冠军，第一次是因为刚加入HPL，所在战队没有进入总决赛。
第二次是因为老队长退役，队伍青黄不接，在四分之一决赛被韩国斩落下马。
第三次是因为他和沈黛拍戏传出绯闻，在片场因为保护沈黛，胳膊被道具砸伤。
今年是他职业生涯第七年，按照目前DG的人员配置，只要正常发挥一年勇夺四冠并不遥远。
早在三年前，陆禹森就该拿到职业生涯第一个大满贯了。可惜落下了手伤，这两年一直未能如愿。
沈黛欠他的，沈蔓来还。
沈蔓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了，没在回复陆禹森的消息，果断戴上蒸汽眼罩睡觉。
来日方长。
第二天是周末，沈蔓在学校旁边的别墅区接了一个中考生的家教，一个小时300元，酬劳丰厚。
吃完早餐后，她就骑着单车赶过去了。
高档小区有门禁，沈蔓到大门口的时候给学生朱薇薇发了一条信息。不到十分钟朱薇薇就骑着家里的电平衡车来接沈蔓。
时值四月初，小区两侧开满了晚樱，风一吹，落英缤纷，满地都是粉色，像铺了厚厚一层地毯，分外有少女漫画里的浪漫氛围。
朱薇薇带着沈蔓往家走，低着头问道：“蔓蔓姐，你以前上学的时候有男生追过你吗？”
沈蔓默默收回观察远处某个基地的视线，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笑道：“我上学的时候有点婴儿肥，在班级里并不出众，所以没有人追过我。”
朱薇薇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她指着沈蔓近一米七的身高，刚满100斤的纤弱身材，开口道：“不可能吧，我记得我上次去你们学校选老师时，他们都说你是经管的系花。一点不敢想象你在初中有多普通。”
清源大学有个对外的兼职社团，相当于是中介角色。机构替学生把关甲方的资质和安全，收取一定的中介费。
沈蔓道：“我直到初中毕业才窜个子，稍微摆脱了微胖身材。高中时是有遇到喜欢的男生，不过当时家里出了点状况，没有跟对方过多接触。”
朱薇薇听完吵着要看沈蔓初中时期的照片。
沈蔓从手机相册里翻了很久才找到一张高中时期的旧照。那时候手机像素低，放到现在来看有些模糊。
朱薇薇边看边评价道：“蔓蔓姐，你也太谦虚了吧，脸上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皮肤白到发光，身材也好，瘦而不柴，你哪里普通了？”
“这是高中时期，那时候稍微好看点。”
“你管这叫稍微好看？你知不知道你圆脸的样子和一个女明星长得很像？没有在高中谈一场恋爱不遗憾吗？”
遗憾？
家里破产，亲人离世，一夕破碎，桩桩事情压下来，哪一件不比情窦初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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