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邪气怎么就散了。”朱长风又是惊奇又是失望,没办法,只好回来,把关域张开,跟孙原几个一说,孙原道:“这邪气不强啊。”
“不太强。”他皱着眉头。
大黄道:“不对啊,这种邪术,想要煞到主公,不但要有主公名字,还要有主公生辰八字才行的啊,谁有主公的生辰八字?”
孙原几个都看着朱长风。
朱长风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道:“我妈知道的,另外,也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吧。”
林县是小城,城里面,高楼类的小区较少,很多都是自建房。
这种自建房,邻居们往来就比较频繁,而不象真正城里的小区,住个十几年,同一个单元里的人都认不全。
他奶奶又是神婆,在世的时候,来往的人特别多,平日闲聊,当然要聊到朱长风,知道他生辰八字的,肯定也多,女人们聊什么,无非就是这些罗。
管荣他们只要有心问,肯定能问到。
朱长风是真没想到,管荣是特地去找了他妈,哄出来的。
他妈早就不管他了,刚嫁过去头两年,在他生日的时候,有时还托人带点东西过来,后来就完全不管了,他是真想不到,源头是在他妈那里。
但无论是哪里,都无所谓。
现在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找到这个施术的人。
“去找那个管荣。”黄二毛道:“我去闻着他气味,找到他家里去,把根子给挖了,自然就一了百了。”
“杀得了管荣,还杀得了沙和平?”孙原问:“而且砌门人多,即便杀了管荣沙和平,他们也不会甘休的。”
他对朱长风道:“主公,那个沙和平是大富豪,他要是死了,官府肯定要过问的,所以,最好还是斗法,斗法打败他们,他们就无话可说了,官府也不会过问。”
“嗯。”朱长风点点头。
孙原是明朝人,对官府,对皇权,有着一种骨子里的敬畏。
反倒是朱长风自己不太当回事,实在不行,出国去罗,有什么了不得的。
当然了,那是万不得已,如果有可能,朱长风还是想呆在国内的。
很多人羡慕国外,以能和洋人沾上一点关系为荣,例如某主持人,天天喊着爱国,儿子却要生到美国去,典型的两面人。
朱长风对洋人也好,外国也好,毫无兴趣。
但如果把他逼急了,出国,也不是不可以,有什么了不得的。
“管荣找的人煞我,肯定会来看结果。”朱长风分析:“我要是没事人,他们会另外想办法,或加重煞气,到时就可以找到施术的人了。”
“主公英明。”孙原拱手。
黄二毛则哼了哼,大黄也哼了哼。
它两个,是最不服气的,长耳兔胆子要小一些,碰上事,一般就在边上先看着。
南山老杨是树精,脑子相对要慢,例如打游戏,他脑子就经常转不过来,拖累宗越也跟着完蛋,气得宗越不要不要的,好几次说不带他了,他又上赶着说好话,宗越才肯带他。
脑子不太好,碰上事,他也一般不怎么说话。
当天晚上,那只猫头鹰又来了,这明显是来探风的。
朱长风在院中枣子树下坐着呢,搞一壶茶,刷着手机,时不时的,还摘一粒枣子吃了,自在逍遥。
看到猫头鹰,他摆了摆手:“月明风清,有客夜临,来来来,吃枣子。”
那猫头鹰上,坐着一个灵偶小人,听了朱长风的话,灵偶小人把猫头鹰脑袋一拍,猫头鹰掉头就走。
猫头鹰回去,灵偶小人把看到的情形跟管荣一说,管荣一皱眉:“狗头煞没起作用?”
沙和平和黄助理也在,沙和平同样皱眉,黄助理不是神道中人,不懂这些,但很有兴趣,道:“是不是狗头煞不行啊,我听说,放阴箭最厉害呢,还有一种,叫什么来着,对了,关魂,可以把人的魂拘了关着,人没了魂,就和植物人一样了。”
“你不懂。”沙和平摆了摆手。
“人家是不懂嘛。”黄助理撒娇:“不过我小时候,我外婆经常说这些的,对了,还有个黄金肉,咦,最可怕了。”
“黄金肉?”管荣没听说过,有些好奇。
“那个最可怕了。”黄助理道:“听我外婆说,要是恨不得吃哪个的肉,就找法师,用这个术法,买一块有皮的五花肉,写上仇人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然后用油煎那个皮,煎得金黄焦脆,就吃那个肉,咬一口,仇人就痛一下,有时候会活活痛死。”
“哦。”管荣懂了:“那种啊,和炸面人,扎草人,差不多的,那种没有狗头煞厉害的。”
“可狗头煞也没起作用啊。”黄助理嘟嘴。
她年轻娇美,脑子也灵光,沙和平很喜欢她,也就爱撒娇。
沙和平对管荣道:“你问问那个丁卯,看是怎么回事?”
“好。”管荣没有打电话,这种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所有电话都是给监听的,你以为电话只是一股风,风散了,就没了?
错,你的每一个字,说的每一句话,说不定都给人记下来了。
即便你是最普通不过的小人物,那些大网站也会记住你,然后分析你的话,给你大数据推荐。
你可以为此而荣幸——总还是有人关心你的嘛,是不是?虽然他可能是记挂你的钱。
第二天,管荣去找了丁师父。
“姓朱的一点事没有?”丁师父一听,跳了起来:“不可能。”
“我还骗你不成?”管荣翻白眼。
“那是生辰八字错了。”丁师父决不肯承认自己的狗头煞不行。
“也不可能。”管荣道:“我找人,去他妈那里问出来的,而且他的生辰好记,正午时嘛,他妈也不可能记错。”
“那是怎么回事?”丁师父捋胡子。
“应该是煞轻了。”管荣道:“我说过,那小子,有点本事的。”
丁师父斜眼看着他,恍然大悟:“是不是你对付不了他,所以才找的我。”
他一时就叫起来:“我说你这老小子,早说啊,你都对付不了,让我上什么小煞,有病啊,那种人物,小煞煞得住的?”
“我也不知道你的煞到底怎么样啊。”管荣道:“我大师兄又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收徒,万一上大煞,一家伙煞死了,大师兄就会以为,我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沙和平有钱啊,不止管荣,包括管荣师父在内,对沙和平的话,都是高看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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