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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身上所残留的,只有一股子的忧伤。
我走过去,倒了满满一杯酒。“我陪你。”
辛抬头,无神的眼睛望着我,沙哑地开口道:“谢谢你。”
我仰头一饮而尽,一种刺痛在心里蔓延开......
喝了几杯酒以后,辛望着酒杯,眼神开始变得迷离,缓缓开口:“沅溪,从小是和我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总是被憋人欺负。在同龄人中她是第一个对我说话,对我笑的。像我这种沉默寡言的人,根本没有其他小朋友愿意和我一起玩。可是沅溪却不同。看着那么瘦弱的她,真的让人心疼。所以,我想要保护她。”辛停了下来,好像沉侵在以前幸福的回忆中。
看着这样的辛,我真的不忍心打扰。没想到他和沅溪都是孤儿。
辛喝了一杯酒,眼神变得犀利。继续道:“时间越过越快,沅溪也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清秀可人的大美女。我们都是孤儿院出生,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考进好的学院。向来不爱说话的我成绩一直很好。可是沅溪却不同,成绩一直很糟糕,所以根本不可能上大学。高考失利的她正好遇见了一个叫杰的混混。那个混蛋就是个拉皮条的!我居然一直不知道!!直到有一天......衣衫褴褛的沅溪出现在我的眼前......”辛愤怒地握紧酒杯。
我感到隐隐的不安。接下来发生的事,我已经猜到了。
“沅溪哭倒在我怀里,一直问我。为什么她的命运是如此?她被lúnjiān了,还被拍了下来。我当时快疯了。极力安慰着她,怕她想不开。我一直在找那个混蛋,可是他却消失了。看着那样的沅溪。我什么都做不了。”辛痛苦地握紧拳头。
“那段时间我请假照顾她。我以为沅溪会消沉很久。可是出乎意料的,没过两天,她却像换了个人,没有任何消沉的情绪。反而每天都很开心,买了很多漂亮的新衣服。我没有在意她哪来的钱,可是看见她这么快走出阴影,我很开心。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注意一下。那么现在也不是这样了。”辛自责的说。
“慢慢地我也开始回去上课,可是后来,我发现她经常不在家。那天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去看她。走到她租的公寓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我没想那么多,打开门却看见两具ci裸的身体在客厅的茶几上交缠在一起。我气愤地冲过去给了那个男人一拳。她一把我推开,扶起那个男人,很紧张的样子。那个男人生气地对我说:‘我可是给了钱的!不过是个biao子而已!你要上我送你!’我当时很想杀了他。可是沅溪却给了我一巴掌。告诉我,这是她的选择与自由,只有这样的她才会感到安心,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辛脸上的痛苦笼罩了一层深深的阴影。
辛一定一直都深爱着沅溪吧。可是他所深爱的那个沅溪,还是小时候那个单纯无邪的沅溪吗?
辛痛苦地说:“我就一直那么无能为力地看着她一天天地沉沦下去......每次她接完客后,我都会狠狠地揍那些男人。揍到自己筋疲力竭......每次她都会笑我,说我傻。可是傻一点又有什么不好。”
桌上的酒瓶东倒西歪,辛从包里拿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我这是第一次看见他吸烟。看着这样的他,让我觉得难过。
吐了一口烟,辛继续说:“后来,在学校里,我认识了哲他们。哲和沅溪的事,其实很巧。沅溪那天遇到了杰。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男人。杰拿以前拍的照片,逼她跟他走。沅溪脾气也很犟,况且事情已经变成如今这样。还有什么可能威胁到她。杰遭到沅溪的拒绝想要动手,却被哲救了下来。当时的沅溪却不屑与哲的帮助。哲一直是个大少爷,没人敢用那种态度对他。况且她还是...不过,哲一直对她并没有什么歧视。只是不满她的态度。等我赶到的时候,他们还在僵持着。哲讶异于我的出现,待我解释后,哲便像小孩子一样和她耗上了......”
“面对哲的追求,虽然沅溪表现得很冷漠。可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她,我又怎么会不了解。她其实早就爱上他了,只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她还是照样接客,可是每次都会被哲搅黄。我一直都在想,或许他们在一起真的好。沅溪就不用再过那样的生活了。”辛苦笑着说。把猩红的烟头捻灭。
辛再次点燃第二支烟,放到嘴边继续说:“到最后,他们果然走到了一起。沅溪也没再接客了。看着她幸福的笑脸。我觉得足够了。我想哲是知道我的感情的,却一直什么也没说。爱情是自私的。我其实很感谢他。他一直很护着沅溪。就算家里不同意,他也依然坚持着。我以为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可是,一切才刚刚开始......”
“过了一段时间。杰又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是,沅溪跟着他走了......哲每天都活在痛苦中,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我却更沉默了。后来遇见了你。哲慢慢敞开心。可是,命运就是很作弄人......”辛看着我悠悠的说。
我喝完手中剩下的酒。望着远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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