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人会掉进水里？”昭阳公主看到这一幕，心中也多了些慌乱。
“公主，若是这二人平安无事也就罢了，若是出事，公主可要做好解释了！”叶夫人闻言，怒气沉沉开口，转头又去吩咐旁人准备擦拭的物件。
昭阳公主并未反驳，她的目的是搅扰了这次将军府的宴会，顺带惩治一番不入眼的人，可到底也没想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出人命来。
看着扑腾的水花减小，沈荣宁眉头越皱越紧，有看了看不远处围观众人，眉头一皱，跳下了水。
“沈夫人！”叶鸣玉见着，心里头生气了更大的慌乱，她不了解沈荣宁的水性，面上都因为急切多了几分潮红。
李妙松站在不远处看着，瞪大双眼：“她，她，宁儿怎么跳下去了。”
“沈荣宁，你别胡来啊。”李妙松提着裙摆在一旁急切不已，恨不得自己也下水去。
“你安分些。”叶鸣玉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宽慰：“将军府会凫水的丫鬟奴才很多，你可莫要给我添乱了。”
李妙松也回过神来，定了定心神，点点头：“嗯。”
沈荣宁离钟凌瑶最近，入水就看见她的衣裳被水下的假山石钩住了。
钟凌瑶本就不会水，心中慌乱，只能在水中不断扑腾，又不知道为何挣扎不脱，更加用力，和假山石较劲个，反倒脱了力气。
不过短短片刻，她就已经被呛了不少水，眼前一片空白，只有活着的本能在不断挣扎。
见着她扑腾的厉害，沈荣宁也不敢贸然上前，看着她动作小些，才冒头换了口气，潜下去帮她解了被勾住的衣裳。
钟凌瑶感受到身边有人靠近，就像一把抱住，好在这时几个丫鬟已经赶来，跟着沈荣宁将她托出了水面。
“人没事了。”换了几口气，沈荣宁有力气和丫鬟一起回到舞台。
这里早就用布块扯出了封闭空间，昭阳公主和叶夫人面色焦急的看着上岸的二人。
沈荣宁脱力，轻轻摆摆手，说不出话，一旁躺着的钟凌瑶双目紧闭，面色煞白。
“你感觉如何？”叶夫人关切开口，又看了看旁边的钟凌瑶，瞧着她胸口还有起伏，心也定了几分。
丫鬟匆忙为二人披上了斗篷，遮住了被水打湿的衣裳，又探了探钟凌瑶的呼吸：“夫人，还有呼吸。”
叶夫人点点头：“快，让沈夫人去后头洗漱换衣，再去催催大夫，把姜汤熬的浓浓的端上来。”
在一旁看着的昭阳公主，也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只要没有闹出人命来，今日的闹剧就算不上什么闹剧。
“是，夫人。”力气大些的丫鬟将钟凌瑶背在身上，一行人匆忙的去了后院西厢房。
房间内早就备好热水用于沐浴，里头还贴心的洒了花瓣。
丫鬟伺候沈荣宁入了浴桶，隔着屏风叶鸣玉并没有离开。
等丫鬟出去后，叶夫人才开口询问：“沈夫人，今日多谢你了。”
沈荣宁将身子沉下去了些，用热水将自己包裹，舒缓了心神，隔着屏风看着她道：“叶夫人不必客气，荣宁也有私心，若是今日我不管不顾钟凌瑶的死活，后面追究起来，若是她出事，虽说昭阳公主会担责，可免不得要怪在我身上。”
听着她直白的话语，叶鸣玉面上反而多了几分轻松的意味：“沈夫人是个爽快人。”
“叶夫人看得起，能给一封邀请函，是抬举了我的身份。”
不论将军府此次宴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样的宴会以往是从来不会让邀请自己，如今有了初次，便是打开交际圈的机会。
“你倒是通透。”叶鸣玉听着她的话，心头压力消散，不愧是李妙松喜欢的女子，性子果然是好的。
“沈夫人能和我说说，在水底看到了什么吗？”叶鸣玉对方才的时有所疑惑，才开口问了一句。
即便是钟凌瑶不会水，也不会被卡在一个地方难以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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