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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珊珊拿着检查报告急切的往公寓赶去。刚进了大楼晓罗就来电话了,关总从珊珊口中听说了晓罗的情况,逼着放他的假,让他治好再来上班。所以虽然才下午三点种,晓罗已经在家里呆着了。
珊珊像往常一样挂了电话,因为她以为晓罗知道她就在楼下了。晓罗这么聪明他怎么会不知道?可偏偏他病了,而且是大脑出了问题。
电梯还没下来,珊珊的电话又响起了,“看他急的!”珊珊笑着准备接,结果发现是爸爸打来的。
“爸!”
“珊珊,你方便吗?还在上班?”
“恩…没事儿,我们说吧。爸,你还好吗?还咳嗽吗?妈妈呢?”
“呵呵,好点了。你妈去你伯伯那儿了,明天才回。今天我一个人在家里啊,我想着你都三个星期没有回家了吧,该回家看看了。我买了些你爱吃的菜,下了班早点过来吧。”
“爸…”说着说着,珊珊都想哭了。她的确很想回去看看,可是晓罗最近老是无缘无故的“睡着”又忘这忘那的,让她很担心。她怕如果她不在,晓罗真的会出什么事情。珊珊心里决定今晚回家吃饭,顺便叫上晓罗一起。
“怎么了?哦,对了,家里来了你的两个邮件,放在你房里呢。”
…
父女两亲热的聊着时,晓罗这边就出状况了。他怎么也想不通珊珊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站起身朝楼下看了看,没有发现珊珊的身影。然后又失望的靠在沙发上。
“她不听我的话了。”
“我们到底怎么了?她怎么连我的电话都不接?”病态的疑神疑鬼。
晓罗努力的想回忆以前有过的甜蜜。第一次牵她的手、吻她、搂着她…奇怪的是这些场景不仅没有带来甜蜜的感觉,反而让他头疼。一想到她不接电话他就头疼——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他想。就在这个时候他敏感的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刘涛。
虽然他也知道应该不会,可是病痛不仅让他变得失去耐性,而且,还让他有点竭里斯底神经兮兮。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刘涛的电话。
刘涛很诧异,他和小玲已经回老家了,只是手机号还没来得及换。更让他差异的是,晓罗一开口就是:“珊珊在不在你那儿?”
上次泼醋大战的仇还没报,他立马不怀好意的回答:“哦,在,她在洗澡呢,我们在宾馆里。待会儿完事儿了叫她打给你。”
“啪!”晓罗的手机在墙角四分五裂。
如果再晚上那么几秒钟,他就可以受到珊珊的短信:“亲爱的,我去超市买点水果和酒。今晚去我家吃饭看看咱爸,你可不能空手去噢。马上见。”
晓罗的血往脑子上涌,眼前的世界开始微微泛红。他盯着桌上那张相片,依旧是珊珊那张眯着眼睛的笑脸,依旧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张相片。
“很好笑吗?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晓罗拿起镜框对着照片问。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心这么痛?!珊珊!!”
晓罗的心在呐喊,接着发狂似的咆哮着把相框往墙角掷去。相框的速度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撞到墙上干脆利落的粉身碎骨。玻璃渣子溅得老远,框子还有那张已经褶皱不堪的照片躺在地上。
照片里的珊珊还是那样笑着,只是弯着扭着连额头也被翻到后面去了,白亮白亮的牙齿上还点缀着玻璃渣子。
看到她那么狼狈,晓罗却又流起泪来,他慢慢走到墙边,跪在玻璃渣子中,一点一点的清理那张裸露的照片。
“珊珊,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他终于又拿起了那张照片,看了看捧在胸口放声大哭起来…
五分钟后,珊珊蹦蹦跳跳的从电梯里出来,手上提着一袋苹果还有盒装酒。她敲了敲门,没人应?!
“老公!”她喊了,“奇怪,不是在家的吗?”
没办法,她只有放下袋子开门。
眼前的一幕几乎让她晕倒,手里的东西哗啦一声落到地上。她的晓罗头靠着墙一动不动,鲜血从鼻子里慢慢的滴下,腿上裤子上已经糊了一大块。他的手里还紧紧拽着张照片,四周满布玻璃渣子和碎木头。
“晓罗!!…”
十几分钟后,一辆救护车离开了公寓向医院飞驰。坐在车后面的珊珊紧紧的握着晓罗的手,谁也无法阻止她的泪水,她几乎要把一辈子的眼泪在这一刻统统流完。她呜咽的声音夹杂着两个字,那是她生死未卜的爱人,晓罗的名字。旁边的医护人员无不动容,虽然他们都已目睹过无数的生离死别。这就是责任,作为医生,最难过的时候不是看到病人撒手而去,而是对着他亲人期待的眼神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么珊珊呢?等待她的,会是这句话吗?
到医院的路显得格外漫长,经管医生个个都在拼命的与时间赛跑,可珊珊还是心急如焚。终于她看着晓罗被推进了手术室,大门关上,“手术进行中”的灯亮起,她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术还在进行当中。珊珊接到了个电话,是她爸的。
“咋还没来呢?”
“爸…”珊珊又止不住泪水,“刚刚晓罗突然昏倒,正在动手术…”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哪儿呢?”
“我在二医院。”
“我马上过来。”
过了会儿,珊珊爸提着个饭盒来到医院,他递给珊珊说:“闺女,先吃点吧,待会儿凉了。”
珊珊摇摇头,不想说话。
“珊儿,晓罗这孩子福大,我跟你妈妈去给你们算过了的。我是不相信这些,不过也真是…”
珊珊抬起头看着爸爸,眼神有些关切。珊珊爸接着说:“那道士说他今年有一劫,提醒说什么…心气平和…不骄不躁…反正就这个意思。”
“然后呢?怎么样?”
“说他过了今年就会时来运转,吉星高照,鸿运当头。”
珊珊底下头,“爸,你瞎编的吧,你最不信这个了。”
“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珊珊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紧握的双拳在微微发抖,只是她没察觉而已。为什么医生的脸看起来那么沉重?珊珊好担心!
主治医师摘下了口罩,说:“病人患的是脑肿瘤,还好是良性的,位置有点特别。可能是事前受了刺激,过于的激动造成肿瘤血管突然扩张破裂,从而导致颅压升高直至休克。我们现在已经稳定住了病情,到确定好方案后再进行肿瘤切除手术。这段时间千万不要让他再受刺激,懂了吗?”
珊珊点点头。
“别担心,虽然脑部手术风险很大,但是治愈的可能性很大。不过我希望还是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医生走了,晓罗现在还不允许探望,珊珊来到监护室的窗边。她心爱的晓罗头上包着纱布、鼻子插着氧气、被子里伸出数不清乱七八糟的线路。他的眼镜儿呢?珊珊记得抬他上救护车的时候他还戴着眼镜儿。珊珊很少看过他不戴眼睛的时候。此时的晓罗,虽然闭着眼睛可看起来还是那么认真、让人心动。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测,珊珊宁愿把自己的寿命匀给他,只是,那样可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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