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怎么了?”
荷妈错愕地看着他,是不是该喊小姐过来?
没想荷妈有所反应,厉天阙已经往里走去,步伐踉跄,若喝醉一般,又若失意。
……
楼上小厅里,楚眠看着一本无聊的娱乐杂志,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她坐在沙发上,单手抵着头,乌丝落肩,双眼微阖,神情安静,凭添着几分惫懒。
杂志从她腿上滑落下来。
蓦地,她感觉到视线,从睡意中惊醒,睁开眼睛。
厉天阙就站在她面前,正低眸看着她,一双深色的眼似藏着无尽的深渊,完全窥不到底,令人心生寒意。
“你怎么了?”
楚眠发觉他的不对劲。
“我看到你的礼物了。”
厉天阙一字一字说道,嗓音低沉,毫无喜怒。
楚眠听着,眉间蹙起来,坐正了身体,“你不喜欢?”
果然,她轻易去触碰他亡母和亡姐的墓碑还是有些过分了,这本不该她来碰。
厉天阙在她面前蹲下来,面无表情地抓起她的手,细细打量。
她的手在他掌心的衬托下,小得可怜,手指又软又细,跟一下就能捏断似的,她伤势恢复得快,现在上面看不出任何一道口子的痕迹。
但是,只要一想到这只手贴着创可贴没日没夜地刻碑,他的胸口就跟被绞过一样。
“我没要你这么做。”
他咬了牙。
“抱歉。”楚眠向他道歉,“要不寻个好日子重新竖碑,是我不……”
“你只要在我身边就行。”
厉天阙抬起眼,长睫下的眸深沉无底,“我什么礼物都可以不要,你也不用为我做任何事。”
他忽然慌了。
他忽然不想要她的任何付出,因为她的付出看起来比他给的高贵多了。
楚眠坐在沙发上,看出他好像并不是动怒,微微松一口气,随后有些讶异地道,“厉天阙,你没事吧?我就在你身边。”
他是怎么了,她已经决定留下来,为什么这些天他看起来是患得患失的?
难道还要她写个血书保证不成?
厉天阙蹲在她面前,侧过脸,薄唇印在她的掌心,深深地印下去,像吻着奇珍异宝。
“……”
楚眠看着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刚刚出去就只是看了下墓碑,还是见了别的?
“阿眠。”
厉天阙吻着她的手心,低声唤她的名字,嗓音喑哑刻骨,“我厉天阙从来都是个卑劣的人,自私霸道,只要是我看上的,我非要捏在手心里我才舒服,就是毁了我也不会放出去。”
“……”
“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我不会改,我也改不掉。”
厉天阙抬眸睨她,说着最让人心寒的话,语气却是近乎卑微的,像在祈求谅解一般。
和厉天阙在一起这么久,楚眠怎么可能不清楚他这点占有欲,只是他怎么会突然讲这些?他不是一向挺引以为豪的么?
当初要她留下的时候多狠,就差把她囚禁了。
楚眠看着他深邃的眉眼,忽然笑了笑,淡淡的,“老实说,以前我是真讨厌你这样,但相处下来,我好像有点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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