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除了丰家人都忍俊不禁,暗自憋着笑。
“……”
丰家人顿时更加灰头土脸了。
楚眠一步步走到箱子面前,弯下腰随手抓了一把的珠宝,松开手指,七八个戒指掉落下来,钻石很大很漂亮。
她不禁笑了一声,“金字塔的顶端之所以耀眼瞩目,是因为有夯实的基础在底下托着,丰家靠着无数A国的民众才有了庞大的家业,丰家对民众、对国家本就该有些承担……”
“我只是个商人。”
丰海川咬牙切齿。
若不是情境不对,他真想嘲笑楚眠的天真,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爱国心、救世心!
“丰家利用权势为所欲为的时候怎么不说只是个商户了?”
楚眠冷笑着一字一字道,“丰总,您这行为……叫叛国。”
说着,她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丰海川,一双眼锐利,如利刃的寒光般直刺进丰海川的眼里。
叛国。
重量极足的两个字。
丰家人中,有人不以为然,有人皱眉,有人心虚地默默低下头。
“不要跟我摆大道理,丰家有现在的家业是丰家人的本事,今天的国难既不是我造成,我也没必要为此负责!”
丰海川脸色难看地咬了咬牙。
A国亡不亡关他什么事,摩天轮病毒会死多少人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要守的是丰家的一代又一代。
“丰总真是诡辩一流。”楚眠冷笑地道。
“是你假天真,什么理想道德,我和你谈不到一起去。”
丰海川冷冷地道,也不再搭理楚眠,径自朝着前面走去,“厉总,整个A国民众数以亿计,可经济全掌握在百分之一的人手里,是财阀,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家族,为了一群草芥搞什么平等,搞什么救国救危难,你不觉得可笑么?”
楚眠太理想主义,厉天阙却是和他一类的人,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厉天阙悠闲恣意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横在沙发背上,身上的风衣敞开,闻言,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楚眠站在一旁,一双眼看向丰海川,认真地问道,“可笑的点在哪?”
她并不觉得可笑。
“这世上最贱的就是草,被割了一大片还能生长,让百分之一的人去为百分之九十九的野草舍身做事,荒谬至极!”
丰海川不若平时游走于上流的圆滑,他字字攻击性极强。
楚眠的眼越发冷冽,蓦地,她抬起腿就踹在丰海川的膝盖上。
丰海川根本不防她会来这一脚,当即被踹得倒在地上,痛得一手抱住膝盖,一手指她,“你——”
孟墅立刻拔出枪对准他。
“……”
丰海川收回了手。
厉天阙坐在沙发上冷笑。
“父亲——”
丰海川的几个儿子激动地想要上来,又被保镖手中的枪拦住。
丰神俊站在一旁,蹙眉忧伤地看向楚眠,往日明朗的脸庞此刻憔悴了很多,他道,“楚眠。”
楚眠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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